一天,教官分配给我们一个任务,乌拉尔山脉中距离营地几百公里的某一山口,有一个全球制造军火的武装集团,驻扎兵力大约一个营,配备武器不详,营地两名重要人员落入他们手里,要求我们必须在48小时之内将其解救出来。
终于要实战了,这是最初的盼望,却也是现在的担忧,一次次的训练将我们变得冷血、嗜血,这次真的要去杀人了,我看着那些装备,黑森森的,发出瘆人的寒意。
开始分组,伏击组,营救组,歼灭组。
伏击组,一个俄罗斯人担任组长,负责接应、伏击之战和远程打击,配备武器:GPS定位手头式火箭炮一架,10发炮弹,自动式95式精准步枪,100发子弹,每人10颗**,护卫短枪一把,子弹四联60发,毒刺战刀,冰山匕首。
营救组,由我担任组长,负责营救人质,保护人质安全,护送其归来,配备武器:微型***,1200发子弹,每人10颗**,5公斤***,护卫短枪一把,子弹四联60发,毒刺战刀,冰山匕首。
歼灭组,一个英国人担任组长,负责歼灭敌人,掩护营救组营救人质以及撤退,配备武器:每人10颗**,5公斤***,护卫短枪两把,子弹四联60发,毒刺战刀,冰山匕首,一把M416步枪,一把75式全自动步枪,配备200发子弹。
每人携带和总部联系的卫星电话和内部GPS内部编号通讯系统,在无电状态下,小组与小组,小组间的成员都可以联系。
三组人员开着民用汽车,浩浩荡荡的向目标点进发。
根据地图找到了那座山脉,侦察情报显示,在山腰有个很大的工业厂房,几个大烟囱还在冒烟,厂房周围,有巡逻队,巡逻时间比较长,岗哨不多,但分布的位置很好,如果处理不好立刻就会暴露。
三个组长、副组长,开始制定战略。
查看地形之后,决定从东侧攻击,远程狙杀东侧岗哨,在规定时间内到达大墙下,翻墙而入,利用巡逻时间,用***干掉哨兵,伏击组掩护,营救组搜寻人质,歼灭组协助营救组保护人质并歼灭敌人。
各人对了时间,分别去组内传达任务以及注意事项。
随着“噗—噗—”几声,对面岗哨的人应声接连倒下,我们必须趁这个空档跑到墙下。
一个手势,营救组、歼灭组和部分伏击组人组悄声快速的冲到大墙底下,伏击组远程观察报告,可以进入。
踏着人梯,歼灭组一个一个冲了进去,这种配合对我们来说已经非常娴熟了,之后里面枪声大作,**声也不绝于耳,远处的伏击组也用***支援,不一会歼灭组让我们进去,搜寻人质。
我示意组员翻墙,看着鲜血淋漓、**迸地的场面,那被枪打的破碎的身体,藕断丝连的胳膊、腿让所有人都明白了,这就是战争,这就是死亡,有人甚至干呕起来,这是我们第一次杀人,真正的杀人,
此刻身处歼灭组的宝子全身布满血迹,看很来是如此的陌生。
战场是不能有恻隐之心的,看着远处冲来的敌方武装,我们都本能的拿起枪将对方击杀,此刻,内心变得无比强大,仿佛杀人就是本能,内心也不再有波澜。
伏击组找寻制高点掩护,歼灭组继续歼灭,营救组开始搜寻人质。
此刻自己好像没有了知觉,一昧的见人就杀,或许杀人会麻痹自己,或许杀人的快感让人愉悦,或许自己内心的阴暗被释放。
尤其是歼灭组的人,他们见人就杀,死了都要补几刀,甚至有些死了还要割头,其中最凶残的就是那个英国队长,宝子和一个中东人,见人就杀,死了补一枪,**迸出来,看见肠子才肯罢休。
这根本就不是营救,而是屠杀,一场无情的屠杀。现在人性已经泯灭,一具具杀人机器诞生了。
直接找寻有点困难,时间拖的越久对我们越不利,抓了两舌头,逼问人质下落,他们开始很强硬,我们只能当着其中一个人的面杀了另一个,剩下的那个却还是很强硬,用俄语说:“Не знаю!。
一个擅长用刀的日本人直接扎在他大腿上,然后慢慢的一点点移动,那人痛的嗷嗷大叫,声音是那样的凄惨,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汗水一滴滴的往下落,伤口的血就像泉水一样往出涌,他虚弱的、断断续续的说道:“Главный этаж …... подвал 。”话说完,就昏了过去,结果还是被割喉。
这时候伏击组让我们小心,主楼旁边的矮楼里全是敌人,必须速战速决。
与歼灭组手势商议,他们负责两翼,我们直接进主楼营救,而这时两旁矮楼中冲出大量敌人,全都拿着AK,呐喊着源源不断的涌出,看着歼灭组好像有点费力,我立刻示意,组员枪口也开始对着两边,我告诉两个队长,我们会先协助他们把矮楼中的敌人消灭,然后找机会进入主楼救人。
一时间,***,全自动步枪全部对准矮楼,冲出来一个死一个,冲出来两个死一双,**什么的都往里招呼,“咚、咚、咚”的土雾四起,残肢乱飞,血迹满地,惨叫不断,趁着对方攻击力度减小,我打手势,命令队员冲进主楼。
之前一直留意主楼,侦察报告,里面根本就没有战斗人员,谁知道,几名营救队员距离大楼门口20多米时,一楼突然伸出一些黑漆漆的枪口,瞬间开火,一时间枪声在一楼持续作响,声音在楼房的回声显得震耳欲聋,到处可见枪口的火花。
一名队员胳膊受伤,但他凭借身手,一个打滚就滚到火力盲区,这全是平时魔鬼训练的条件反射。
我立刻停止矮楼的战斗,示意强攻主楼,打了手势,两名队员开始扔**,一颗接着一颗,随即里面传来“咚咚咚”的声音,趁着**爆炸后的片刻时机,几名队员冲了进去,将里面的人都清除干净。
我们慢慢的交替掩护前进,突然楼上**呼啸而至,两名队员当场被炸的血肉模糊,我脑中也嗡嗡嗡作响,走路都有点费劲,颤颤巍巍的,联系伏击组,用***攻击二楼,“轰”的一声,二楼传来凄惨的叫声,为了保险,我示意一下,一时间**全部往楼上招呼,只听“咚,咚,咚,咚”的声音在楼上持续作响,中间还夹杂着“啊,啊”的惨叫,同时也终结了一些惨叫。
让歼灭组掩护,几名队员警戒楼梯口,防止敌人从楼上冲下来,保持着高度警惕交替进到地下室,一道铁门挡住道路,根据判断,铁门很厚,用枪不能攻破,只能采取爆破,让爆破小组用***破门。
就在此时,伏击组报告,经过侦察,他们车队回来了,有装甲车,战车,武装汽车上配备着重武器,有GPS定位的远程火箭炮,人数预计四百多,大约还有五分钟就要到了,一部分成员已经去干扰拦截,可对方有重武器,估计顶不住多久,让我们尽快撤出去。
下令抓紧时间爆破,爆破小组将一定量的***粘在铁门上,后撤到安全距离后,“轰”的一声,大门“当”的一声撞击到地面,示意队员去解决里面的人,不一会,他们就架着两个浑身是血的人走了出来,确认身份之后,让队员开始撤退,同时给歼灭组和伏击组说“окончание , снимать”。
伏击组再次报告车队已经只有1公里了,必须马上撤退。
出了大楼,歼灭组还在外面警戒,一路狂奔,到了山顶,汇合之后,开始研究撤退战略。
营救组阵亡2人,受伤4人,歼灭组阵亡4人,受伤5人,子弹也不太充足,伏击组阵亡1人,受伤2人,此刻不能再陷入胶着混战,否则即使完成任务,付出的代价也将非常惨痛。
商议之后,将没有负伤的人员留下,将能用的武器弹药全留了下来,负责远距离狙杀,阻击,掩护我们撤退,让留下来的人一部分远程阻击,一部分设置陷阱,等我们撤退50公里之后,再迅速撤退 ,将最好的车辆留给他们,带着伤员和人质迅速撤退。
随着车子的颠簸,思绪也开始颠簸起来。
杀人了,我杀人了,看着脏兮兮的手掌,就是身体的这个部分拿着枪杀了人,杀了一个个活生生的人,当时杀人的时候,心里还没有认识到这个问题,没有这么难受,或许是平时的训练,让人产生的本能反应。
我的情感泯灭了吗?阵阵的刺痛告诉我,我不是行尸,也不是走肉,我是人,是活生生的人,一年之前,还是一个涉世不深的农村小孩,流过浪,蹲过黑砖窑,现在却成了一群刽子手的队长,这和我赚钱的初衷以已经渐行渐远,为什么在刚才战斗的时候,我没有慌张,没有自责,没有内疚?难道血液里有杀戮的基因?
我抬头看了看队员,红的,黑色已经将脸上的迷彩装饰变得模糊,显得死气沉沉,杀气腾腾,好像是地狱的勇士,我慢慢的闭上了眼睛,来祈求片刻的宁静。
回来之后,教官让我们反思,总结经验,按照平时的训练成果,这次的伤亡实在是太大了,虽完成了任务,却也为此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然而这就是战争,是我们离开这里之后的日常,是我们将来的生活。
接下来的时间内,开始加大训练力度,提高训练难度,时不时出去执行任务,但是也没有出现过像第一次的那种伤亡情况,教官们更加全面的为我们制定训练计划。
慢慢的,由于我各方面优秀,指挥才能突出,遇事冷静不乱,计划周详,荣升队长一职,小伟和宝子也都担任了组长,这里的基本编制是八人一组,一队四组。
随着能力的提升,我们开始被分配到阿富汗、乌兹贝克斯坦、巴基斯坦、伊朗一带去执行任务,临别的时候,就连跟宝子和小伟辞行的时间都没有,我们三个被分为两个小队,宝子和小伟在一个小队,而我一个人一个小队,临走之际,只能打了一个招呼,紧迫的时间根本不容我们寒暄。
就这样,三个人走向了不同的道路,之后不知何时能相见,也不知道何时能一起回国,现在只能从心里默默祈求,大家都要活着。
到了中东地区,还没到营房,就突然接到任务,负责阿富汗政要的安全,尤其是里面的一个人,必须要不惜一切代价护他周全。
一路颠簸,带着三十二名队员直奔阿富汗。
到了阿富汗,直奔西北部,这里虽是山区,环境却让人异常舒适,绿水在青山间蜿蜒前行,抬头就可以看见远处高山上的皑皑白雪,要不是手里的枪支和全副武装的士兵,可能会沉醉于这样的景色中,流连忘返,
实际情况给了我重重一击,有时候护送政要进入城镇或者小山村的时候,到处断壁残垣,荒凉满目,有些房子已经变成废墟,只有那些破碎的的生活用品,好像在低诉这里曾是一个住所,曾经是拥有幸福的家庭,现在却妻离子散;有些房子塌了一部分,里面的一些家具仿佛在诉说以前的温馨,院子的墙上,到处布满弹孔和已经干涸的血迹。
到处是尸体,有些是完整的,有些则是残缺不全,有睁着眼的小孩,有手里拿着拐杖的老人,还有那些全身包裹着的妇女,即使是完整的尸体也布满了弹孔,血迹已经将他们的面貌隐藏的起来,真是景是天空仙境,地是人间炼狱。
保护政要、护送人员的途中,目睹了无数次的屠杀、杀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