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风雁翎刀孔陵和迅雷闪电剑厉刚两人同时动了。孔陵的雁翎刀出鞘,薄如蝉翼的雁翎刀轻轻一闪,恰如一束光;厉刚的闪电剑也出鞘了,一道闪电掠过,惊起寒风飞雪。
张阳的刀还在鞘里面,他还没有出刀,他还没有动,在没有完全的把握的时候他是不会出刀的,在没有绝对把握的时候他是不会动的。
寒风吹起,飞雪连天,飞雪飞进这破庙里来,从厉刚和孔陵的后面吹进来。孔陵的雁翎刀就像是寒风,厉刚的闪电剑就像是飞雪。
风无影,雪无声。
疾风雁翎刀如寒风般掠像张阳,迅雷闪电剑如飞雪一般击像张阳。
一瞬间、电光火石之间,刀和剑就到了张阳的门面,刀击他的腹部,剑刺他的咽喉。
张阳还没有动,他的刀还在刀鞘里面,他的脚步还定在地面上,他的手还垂在两腿旁边,他的眼前却是死死的盯着刀和剑,死死的盯着孔陵和厉刚。
炸炸!柴火在火苗,里面爆炸的声音响起 ,火星四射飞溅,飞溅四射的火星就像是流星,虽然生命很短暂,不过却是很辉煌,很耀眼。
就在这时,张阳动了,他的脚步微微后退,他的身体骤然间就消失在孔陵和厉刚的眼前。
孔陵和厉刚的刀剑落空,他们的攻击落空,张阳已经后退,已经退出了他们两人的攻击范围,想要再次攻击就必须要重新出招,就要重新动作。
张阳退到了距离孔陵和厉刚两丈开外的地方,退到了他兄弟们的后面。
七个身受重伤的兄弟们个个眼中带着怒火,个个恨不得站起来和张阳一起拼杀,不过他们都站不起来,他们都身受重伤,除了雪立之外,他们每一个的腿都不能站稳,他们今后都不能负重,要不然的话他们的腿就承受不了。
此时他们的伤还没有好,怎么站得起来呢,雪立更不要说了,他或许能站起来,不过能否站稳都是两回事。
他们都躺着,他们都受了重伤,不过他们还有双手,他们还有双眼,他们还有一张嘴巴。
他们的兵器都在手里,闪烁的兵器映着雪光,比冰雪还要寒冷的兵器在他们的手里却像是要然后燃烧了一般,他们的眼里也像是有火在燃烧。
就在张阳回退到众人后面的时候,孔陵和厉刚两人同时动了,他们的攻击落空,马上又出招,他们两人的刀和剑是随着张阳的后退而动的,张阳后退到众兄弟们的后面的时候孔陵和厉刚两人刚好攻击到几个兄弟的面前。
他们虽然都是躺着的,不过他们都有手,他们手里都有兵器。
孔陵和厉刚没有想到几个躺在地上的人居然向他们发起了攻击,因此攻向张阳的刀和剑同时回防,同时格挡着躺在地上的雪立等人的攻击。
如此,孔陵和厉刚两人对张阳的攻击就分散了,就消失了。不但是他们的攻击消失了,更重要的是他们疏忽了张阳,他们疏忽了防范张阳,他们小看了张阳,他们以为张阳这是要躲避,他们以为张阳已经受了伤是要避让,他们以为张阳已经没有能力发起攻击了。
就在孔陵和厉刚两人转向,就在他们两人把目标从张阳的身上转移到雪立等身上的时候张阳动了。
张阳的右手拔刀,刀出鞘,九斩神刀出鞘。
张阳从来没有让自己出鞘的刀落空过,从他出道以来他就秉承着一个原则,只要刀出鞘就必须要见到鲜血,就必须不能落空。
刀光一闪,炽白色的刀光在这破庙里比闪电还要亮,比太阳光还要炽烈,比疾风还要神秘莫测。
就在张阳拔刀的同时,孔陵和厉刚两人同时感觉到不对,他们本来是一心一意的对付张阳的,可是让他们想不到的是张阳一退他们就不得不把目标对准了雪立等人,他们不得不转移攻击目标。因为他们和张阳之间隔着七个人,七个躺在地上的伤者,七个手里有武器的人。
他们的手能动,他们手里拿着的武器能动,他们手里能动的武器绝对会要人命。
孔陵和厉刚让张阳的后退迷惑了,让张阳以退为进击中了,他们不得不转向攻击目标的同时张阳已经找到了出招的机会,已经找到了一击致命的机会。
七个躺在地上的人手里的武器同时攻击孔陵和厉刚,他们当然不得不回防,他们当然不得不转向。
疾风雁翎刀回防,轻轻一击就挡开了攻击他腿部的雪立、肖二郎和石头,同时刀光砍向雪立;迅雷闪电剑剑光如闪电,掠过屠夫、轿子、三娃子和胡青山四个人的面前,像是闪电一般的掠过来,轻轻一档就把他们四个人的攻击化解了,并且剑光直指屠夫和轿子。
他们都躺在地上,他们只有攻击的能力,没有躲避、没有防守的能力,他们面对这攻击来的刀剑只有眼睁睁的看着刀剑加身,只有眼睁睁的看着刀剑刺穿自己的肌肉,只有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鲜血飞溅的场面。
还好,张阳在,张阳是不会让自己的兄弟落入对方的手里的,他是不会用自己兄弟的生命来换取敌人的生命的,他虽然用自己的兄弟们当诱饵,可是他有机会在对方击中自己的兄弟的时候先斩杀对方。
张阳的刀光已经闪过,已经掠过孔陵和厉刚两人的身体,已经击中了敌人。
孔陵的雁翎刀落在了雪立的头上,不过他无论如何也砍不下去,他无论如有也伤不到雪立分毫,他无论如何也使不上力气来,
孔陵惊骇莫名,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一股危机感涌上心来。
厉刚的闪电剑已经指在了屠夫的胸膛上,可是他无论如何也用不上半分力气来,无论如何他的剑也无法再进一分一毫。
厉刚同样惊骇莫名,危机感同样涌上他的心头。
就在这时,雪立见落在自己头上的刀停止了动作,一动不动的悬在自己的头上,他一挥手就抓住了这刀。孔陵的疾风雁翎刀,雪立轻轻一用力,这刀就被他搬离自己的头顶,这刀就被他拿了下来。
最让雪立和众人大惊失色的是,雪立不止是把这疾风雁翎刀拿了下来,就连握着这疾风雁翎刀的手也被雪立拿了下来,疾风雁翎刀孔陵的刀,以及孔陵的手。
孔陵的手从手腕与手臂关节处断裂,鲜血没有飞溅,鲜血以及被寒风冻结,已经变成了红色的冰块。
屠夫同雪立一样,眼看着迅雷闪电剑的剑刺到自己的胸膛,可是他一点办法也没有,想要躲避也来不及,想要挡也挡不住,可是他发现刺向自己的剑就停在自己的胸膛上面,只要轻轻一用力就能此人了他的胸膛,只要放手那剑就能此人他的胸膛,可是剑却是停住了。
和雪立 一样,屠夫伸出手来一抓就抓住了剑,然后再一用力就把剑拿下来了,当然握着剑的手也被他拿了下来。
迅雷闪电剑的剑,以及他的手。
他的手腕从手臂上断裂,从关节处断裂,鲜血同样没有飞溅,已经凝结成了冰块,已经被寒风冻结了。
众人惊骇,孔陵和厉刚两人同样惊骇,他们两人甚至没有感觉到疼痛,甚至一点感觉也没有,等他们的手腕从手臂上断裂的时候也没有一点的感觉,他们使出了的力气全部消失在手腕处,可是手腕处早就断裂。
张阳的刀只是一闪而已,一闪即逝,一闪就入鞘,入鞘后孔陵和厉刚的手腕就断裂。
直到孔陵和厉刚的手腕被拿了下来,他们的刀和剑以及手腕被雪立和屠夫拿在了手里的时候他们两个才反应过来,他们才大惊失色的叫了起来。
不是惨叫,而是一种恐惧、一种惊骇、一种迷茫的大叫。
失去了手腕和刀剑之后,孔陵和厉刚两人大叫着后退,直到退到门外,直到在们外站立住之后他们两人才相互看着,相互看着彼此的手腕。已经断了的手腕红红的,鲜血早就被冻结住了。
孔陵和厉刚两人的眼里带着一种深深的恐惧,一种深入骨髓的恐惧。
“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两人心里都这样想着,逃出去,活着才是最重要的,能活着就一切都还有机会,能活着一切都还来得及。
两人相互看了看之后同时转身,同时飞奔向雪地里,同时飞奔向风雪里。
寒风呼呼的刮着,雪花像是鹅毛一般簌簌落下来,一会儿就把他们留在雪地上的脚印覆盖了,一会儿就把他们来过的痕迹覆盖了。
张阳等两人消失不见,等两人消失在风雪里之后才对兄弟们道:“有人受伤吗?有没有事?”
雪立等兴高采烈的同时道:“没有,就差一点点,头的刀真快。”
张阳微微笑了笑,然后走到众人面前坐了下来,然后强忍着已经裂开了的伤口的疼痛和众人说笑了起来。
他不能在众人面前表现出自己疼痛,不能让众人觉得他的脆弱,不能让大家知道他的伤口裂开了。
还好,伤口虽然裂开了,不过鲜血却是流不出来的,很快就会被这寒气冻结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