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语霜得意忘形的大笑了起来,十分欠揍的围着无法反抗的恋夏走了几圈,猛然抬手给了她响亮的一巴掌,“你也有今天!我跟我娘会落到今天这个田地,全都是你害的!”
恋夏无语向天笑,到底是谁害谁啊?
“论武功,我不是你的对手,可是,你别忘了,你这辈子最大的弱点就是心慈手软!谁说,我赢不了你的,不要轻举妄动,只要你动一点,我保证这两个丫鬟没法活着出去。”
原来,当初晴语霜母女被赶出相府,没过几天就被偶遇的李沧霖给看上了,恰好无依无靠的晴语霜仗着自己的姿色,不惜嫁给李沧霖做妾也要过上荣华富贵的生活。
李沧霖的正室是个软柿子,哪里斗得过晴语霜啊?晴语霜嫁过来没几天就设计陷害正室,逼的大白痴李沧霖休了妻,把她扶了正。
可惜啊,狗改不了吃屎,李沧霖就像只拴不住的野马,就算已经三妻四妾了,也总爱去妓院啊、去大街上强抢几个民女回来。
心高气傲的晴语霜哪里忍得了这个,在李沧霖身边安插了个眼线,一旦李沧霖带姑娘回来,她就找借口让李沧霖忙的团团乱转,然后自己偷偷把那些姑娘放走,李沧霖本就是偷偷摸摸不占理,就算那些姑娘不见了,他也不敢声张,只好吃了哑巴亏。
这次也一样,晴语霜本想把这次的姑娘放走,谁知道这李沧霖竟阴差阳错的把恋夏的心腹晴暖给抓了回来,算准了恋夏会来救人,她便在屋子的香炉里撒了软骨散,并把晴暖她们的嘴给堵住,等着恋夏来自投罗网。
谁知道,李沧霖竟然半路回来了。
见她这架势,不禁急了眼:“原来一直是你这贱人搞的鬼!”
晴语霜冷笑:“我这是在救你,你知道你绑回来的小美人是谁吗?她可是当朝嫣然公主的贴身宫女,更是槿王爷的暗卫清风的相好,你,摊上大事儿了。”
李沧霖一听就怕了,哆哆嗦嗦的慌了手脚,“那我该怎么办?放了她们?”
“放了她们?”晴语霜阴笑着一步步的逼近,直把他逼到桌角,无路可退,“让她们回去通风报信,然后带着官兵来抄了你的家?恩?”
李沧霖瘫软在桌边,浑身冒了冷汗,“那你说怎么办?”
“一不做二不休,等她们的救兵来了,一网打尽,再嫁祸给西山的山贼,如此一来,你不仅不会被问罪,还可以得一个忠心护驾的嘉奖。”
“你,你的意思是”
“怎么?现在知道怕了?当初你不是还杀了她的爹吗?还想不想要命了?想要命就按照我的话做!”
李沧霖虽说性格跋扈,但若要说起胆量可真是个怂包,长这么大哪里见过这架势啊,被语霜这么一吓,早就没了主见,乖乖的就跟她潜伏在了这里,挖好了陷阱等着恋夏她们来自投罗网。
其实听到晴语霜刚刚跟恋夏的对话,他就已经听出了不对劲,敢情这晴语霜跟晴恋夏早就认识,而且积怨已久,合着这是把自己当枪使啊!可是,事已至此,骑虎难下,只得硬着头皮搏一搏了。
响亮的耳朵已经啪啪的打了恋夏好几个来回,手都有些痛了却还急于泄愤的语霜从一旁的架子上抽出一把剑,果决的在恋夏胳膊上划了一道又一道,旁边的晴暖和晴心哭喊着不要不要,却也只是无能为力。
“这一剑,是我落到今天这个地步的谢礼。”
长剑划破恋夏的右臂,鲜红的热血沿着胳膊一路蜿蜒,顺着指尖一滴滴的滴落。
语凉躺在地上浑身无力,只能无用的使着激将法:“晴语霜,你使这些阴招算什么本事?有能耐凭自己能力跟恋夏斗啊!”
晴语霜冷笑一声,抬手又是一剑,恋夏咬紧了牙,受着这一剑又一剑,愣是没吭一声。
“你不觉得,能算计她,也算我的本事么?你可以试着再说,你说一句,我便多划她一剑!”
“你!”
晴语霜挑眉,“刷”的又是一剑划上了恋夏的大腿,纵然心急如焚,但不忍心让恋夏再受罪,语凉还是选择闭上了嘴。
“这一剑,是你夺走我一切的谢礼!”
怀秋的感觉越来越不好,虽然心没有再痛过,但他总是觉得很难过,有种越来越不祥的预感弥漫在心头,让他无法在这里再待上一分一秒,立即起身对皇帝告别。
“皇上,既然事情已经商定,那怀秋就告退了,原本打算在贵国多游玩几天的,可计划有变,怀秋还是想先行一步。”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琉璃国国王也不好再留,只得命人备好快马,即刻送怀秋出城。
唉,本打算让他在这里多留几天的,本国貌美如花的女子多不胜数,说不定就有人被他看上了呢,这样一来,他们国家可就有了一员不可多得的人才了!唉,无缘啊,无缘。
这边的怀秋还飞奔在路上,这边的恋夏身上已经被晴语霜划了近五十几道口子,几乎都要站立不住了。
“这一剑,不为别的,好玩,我乐意。”
刷的一声,那剑狠狠的划了她的腰一道,恋夏鲜血的温度都把那剑烫的卷了刃,划在身上像是用锯子在来回的锯似的,疼的恋夏浑身都在微微发着抖。
床上的晴暖和晴心已经哭的声嘶力竭,却仍旧起不到半点作用,只得一点点的看着她被划伤。
终于,晴语霜划得累了,扔掉已经沾满了恋夏鲜血的剑,拿起梳妆台上的绣花针,步步逼近,“你不是玩银针玩的很好吗?今天也让你尝尝这滋味。”
浑身是血的恋夏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却换来了一记更加响亮的耳光,“你敢瞪我?你现在还有什么资本瞪我!”
绣花针毫不客气的扎进恋夏的胳膊,疼的她眉心紧皱,银牙几乎都要咬碎,但还是没吭一声。
她这份骨气惹恼了晴语霜,疯狂的针一下又一下的落到了她身上,那狠劲,纵然是旁观的李沧霖也有些看不下去了。
晴暖哭的声嘶力竭:“二小姐,你收手吧,不要再折磨姐姐了!我求求你了!”
晴语霜冷笑一声:“啧啧,真是主仆情深啊!好,不用针了,来点刺激的。”
丢掉手中鲜血淋淋的绣花针,走过去拿起了一旁的凳子,瞬间就砸到了恋夏的腿弯处,坚实的凳子应声而裂,残骸四溅,甚至还溅到了不远处的语凉身上。
再也无法支撑的恋夏闷哼一声,颓然趴倒在地上,一个翻身便躺在了语凉的旁边,快速的将手中的药丸塞进了她嘴里。
“语凉,真正的隐患不在于李沧霖,而是床后那个高手,一会你瞅准机会,出手解决李沧霖,我去解决那个人。”
对的,如果挟持晴暖她们的只是李沧霖那个草包倒也还简单,直接一根银针飞过去就好了,可是,早在进门的时候她就发觉了,床后躲着一个高手。
只要她出手,解决了李沧霖的同时,晴暖她们的命也就悬了,要不然以她的身手,怎么可能让晴语霜占这么久的便宜?
服下解药的语凉很快便恢复了力气,就在晴语霜拿着花瓶想要砸上恋夏的头时,大喊一声:“就趁现在!”
恋夏拼尽力气一拍地面,整个身体腾空而起,手中的银针直直的飞过李沧霖的头顶,快速的扎进了床后的那人的眉心,只听得“扑通”一声闷响,那人便一命呜呼了。
这是恋夏有生以来杀的第一个人。
晴暖说的对,她不该那么仁慈的,对所有人都那么好干嘛?这是古代,人权什么的,完全没什么用,有的时候你不害人,反而也会被人害,所以,她决定,不再那么心慈手软了!
李沧霖见身后的人已经挂了,慌忙的就想挥剑解决掉晴暖她们,却被已经飞过来的语凉给一脚踢了出去!
情势瞬间逆转,已经完全失了上风的晴语霜慌了神,拿起那把还在滴血的卷刃的剑,哆嗦的指着恋夏,“你不要过来啊!”
恋夏的腿已经被她打到快断了,浑身的伤口正抽抽的疼着呢!但是,死扛着也不能掉价!
没有多余的精力去跟她啰嗦,恋夏伸手甩出一根银针,直接打进了她的昏睡穴,等到她软绵绵的倒下才终于支撑不住的倒在床上,把解药塞进了晴暖和晴心的嘴里,转头去交代语凉:“把这两个人一起带回去,我要好好折腾折腾。”
说完,失血过多的她便晕倒了过去,不省人事。
迷迷糊糊不知昏睡了多久,只觉得有一只手在温柔的抚摸着自己的脸颊,像是在抚摸什么珍宝似的轻柔又细致,她长长的眼睫毛如微风中的蝶翅,颤动了几下便缓缓睁开了眼睛。
浑身传来的刺痛让她下意识的嘤咛一声,抬眼便望见了怀秋那张写满了深情的俊脸。
本想挣扎着坐起来才发现自己的腿已经裹了好几层,浑身的伤口也被她这轻微的动作拉扯,疼的要命,最后只得放弃挣扎躺了回去,“怎么回来的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