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的相公。”
上官敏眨眨眼睛天真的问道:“相公是什么?”
“相公就是可以这样抱你、吻你、疼你的人,是这个世界上你唯一可以依赖的人。”
上官敏伸手摸上他眉心的那块黑印,嘟着嘴摇起了头,“不漂亮,不喜欢。”
“小敏不喜欢,相公便不要。”
独孤弑将自己周身的黑气汇集,屏气凝神以后,那黑气便尽数散去,眉心的黑印瞬间消失不见,“入魔为你,回归也为你。”
他一边这么说着,一边抽开了她的腰带,自己的衣物被人抽走,上官敏害羞的摁住了他的手,“相公要干嘛?”
独孤弑低头轻轻吻了吻她的嘴角,柔声安慰道:“小敏若是害怕,就叫我的名字,弑,来,叫一句。”
上官敏乖乖的叫了一句“弑”,随即便被这个禽兽给活活折腾了一下午。
宇轩等人站在屋外,听着屋内时不时传来的呻吟,不约而同的摇了摇头,只有恋夏一人,紧紧皱着眉头,似乎在想什么事情。
独孤弑跟失去了所有记忆的上官敏平静的生活在这深山里,闲来无事的时候,他便教她读书写字,弹琴练剑,两个人郎情妾意,倒也过得十分幸福。
别人不知道倒还好,恋夏可是深知他们俩的结局啊。
侠客独孤弑与爱妻上官敏修炼到顶阶以后隐匿江湖,但仍被有心人寻得,并趁独孤弑外出之际,杀害了上官敏和她腹中孩子。
如此看来,那惨剧,应该就快来了。
两个人幸福的在山中生活了一段时间,这天,上官敏吃饭的时候,突然呕吐不止。
独孤弑吓了一跳,还以为她哪儿不舒服呢,结果一把脉才知道,上官敏有喜了!
激动的将她抱起,开心的在屋里转着圈圈,独孤弑兴奋的叫着:“我要做爹了!我要做爹了!”
旁观的语凉也被他的幸福所感染,情不自禁的抹起泪来。
恋夏的眉头却是越皱越紧,时间,真的近了。
上官敏怀孕之后,独孤弑更是把她宠的不得了,很快,她的小腹便有了明显的隆起,独孤弑还经常贴在她肚子上,说要听宝宝的心跳,还说这么调皮,一定是个儿子。
这天一早,独孤弑说要去集市给她买点好吃的补补身体,交代好一切之后,背着竹筐离开了。
恋夏凝视着他离去的背影,情不自禁的说了一句:“不要走,不要走。”
逸尘听到了她的这句话,不解的问她:“恋夏,你怎么了?”
“他不能走,不能走。”
上官敏坐在桌前,拿起绣了一半的肚兜,一脸幸福的为她的宝宝缝起了衣物,同时,也在耐心的等着她的相公回来。
可惜,相公没等来,却等来了杨艳玲。
“你这贱人果然还没死!”
上官敏费劲的站了起来,笑意盈盈的说:“姑娘,你找谁啊?”
杨艳玲看着她明显隆起的小腹,嫉妒的火焰浓浓的烧了起来,于是,她做了她这一生,最愚蠢的事情。
刺入上官敏肚子的长剑直接贯穿了她的整个身体,不可思议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杨艳玲,口中的鲜血一滴滴的滴到了地板上。
杨艳玲也吓到了,真心是没料到,一个紫阶的高手竟然会连还手都不还!
“你为什么不躲!”
上官敏已经无法再回答她了,无力的倒在地上,看着这她曾幸福过的家,永远的闭上了眼睛。
正在集市上买下一对玉戒指的独孤弑猛然心头一痛,像是意识到什么似的,扔下钱就往家里跑。
等到他赶回家中的时候,等待着他的,只是妻子已经僵硬的尸体。
“啊——”
痛苦的抱着已经死去的上官敏,独孤弑仰天嘶声的哀嚎着,流泪着。
目光移到还插在她身体里的那把剑,他已经意识到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了,可他又能怎么办?一边是挚爱的妻子和未出世的孩子,一边是青梅竹马的师妹,他该怎么办!
纠结之中,独孤弑仰天一声哀嚎,抬手便打上了地板。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他这一掌,直接就把地板拍出了一个大洞!
反应极其迅速的他抱着上官敏飞速的跳到了屋外,他的脚才刚落地,那屋子便轰然倒塌。
他竟然在悲愤之中练成了雷霆掌!
独孤弑看着自己的双手,冷冷的笑了,“呵呵,武功盖世又能如何?我照样救不了你,不是吗?连留着我们幸福回忆的地方,都被我毁了。”
心灰意冷的他将雷霆掌的灵力封入了他刚买的那对玉戒指之中,将其中一个,戴在了她的手上。
“小敏,相公带你走,到一个永远也不会有人打扰的地方。”
于是,心如死灰的独孤弑抱着上官敏,再次走入了深山深处。
他给上官敏服下了防腐珠,以保证她和孩子的尸身不会腐烂,自己一个人耗时十五年,为她修了这座墓。
几乎油尽灯枯的独孤弑用自己最后的灵力将他的记忆封存在了这里,期望着有缘来到这里人,能够知道他们的爱情。
独孤弑和上官敏的故事就到这里结束了,他们六个也从幻境中跳了出来。
墓室,还是那间墓室,没有崩塌,也没有破裂。
“怎么回事?我们还没出去吗?”
恋夏看着棺椁中那对相依的恋人,面色凝重的开口说道:“那只是他们的故事,后面,还有。”
独孤弑死后,早已修炼到紫阶的杨艳玲进去了墓中,看到了他封存的记忆。
时间的冲刷早已让这个女人蜕尽了稚气,当年的年少轻狂也不复存在。
失手杀了上官敏之后,她日日夜夜被悔恨所折磨,最后,不堪重负的她选择了出家,常伴着青灯古佛才让她的心渐渐平静了下来。
杨艳玲来的时候,刚巧碰到了两个盗墓贼想偷走他们的戒指,她便出手解决了他们,并且散布出消息,这对戒指已经被一对隐世的夫妻所得,退出了江湖。
杨艳玲自知有愧于这对恋人,于是便将自己的灵宠——紫阶蓝蝶留在了墓里,世代看守着他们的墓穴,并且穷尽一生的灵力给这墓下了诅咒,凡是进到墓里并取走任何物品的所有人,若不是真的爱,便永远也走不出去,困死在这里。
宇轩听完,不解的问道:“这是什么意思?你怎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
恋夏举起右手,晃动了几下手背上的摄魂铃,无比抱歉的对他们说:“这摄魂铃便是杨艳玲的遗物,都是那盗墓贼从墓中取出去的。”
一直靠在墙上的凌傲帅气的一挑眉毛,“那你又为什么说我们出不去呢?那盗墓贼不是出去了吗?”
“那盗墓贼运气好,他来的时候,刚巧是紫阶蓝蝶产子的时候,为了换回自己的孩子,紫阶蓝蝶用自己的命将他送了出去,可,我们就没这么好运气了。”
“那戒指现在在你手上,按理说,不是应该只有你出不去吗?”
“错了,杨艳玲的目的根本不是什么有情人才能出去,她的目的,是要惩戒打扰了这对恋人的人,盗墓者,要么就自己行动,要么就团体行动,女人盗墓几乎是少之又少,你能指望两个大男人之间有真爱吗?”
“停停停,”子霆真是越听越糊涂了,赶紧抬手打断了恋夏,“到底什么意思?”
“简单的说,就是困在墓里的人,必须有一方是真的深爱着这墓中的一个人的,爱到,付出生命也无所谓,否则,别想出去,其实,这只是个形式,这诅咒就是成心让盗墓者死在这里的,我们,只是意外。”
语凉听完开心的叫道:“谁说我们出不去的,我跟宇轩相爱,你跟怀秋相爱,子霆和逸尘喜欢你都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刚好都可以出去啊!”
“不,有一个人肯定,出不去。”恋夏抬眼着靠在墙角的凌傲,忧心忡忡的说道。
凌傲反倒是很无所谓,吊儿郎当的看着她,“你爱的人也不在这里,你也出不去啊。”
“我戴着杨艳玲的手链,就算破不了诅咒,我也可以来去自如,所以……”
傻乎乎的语凉听着他俩的对话,直听的一头雾水,什么叫恋夏爱的人不在这里,难道……
“恋夏你爱上别人啦?”
恋夏狠狠的翻了个白眼,真心是被她的天真给打败了,“那个人不是怀秋!”
事已至此,韦凌傲不得不摘下脸上的面具,将自己的真面目显现在大伙面前,当然,除了迟钝的语凉,大家都没有反应。
“他不是那个……”语凉捂着嘴看着凌傲,刚想说自己认出他是谁了,却发现大家都像看傻逼一样的看着她。
好吧,原来,只有她不知道啊。
“事已至此,”恋夏深深吸了一口气,把心一横,果决的说道,“死马当活马医吧,你们先出去,找到怀秋,跟他一起想办法。”
子霆和逸尘焦急的凑上来,刚想出言阻止,就被她坚定的眼神给堵了回来。
倒是凌傲一听这话,痞痞的笑了:“真是感动啊,你竟然会留下来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