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之后,她定的东西都准时的送到了相府。
衣服啥的都好说,关键是首饰店送来的那两样东西,恋夏可真真是很满意啊。
她定了两条手链。
只有珍珠大小的铜块被镂成了空心小球,系在一条市面上几文钱一条的麻绳上。
晴暖大呼一声上当,这首饰店也太不负责任了吧!小姐可是给了一锭金子呢!结果就送来这地摊货?
恋夏也不解释,用指甲将小球挑开,原来这手链竟是另有玄机,可以拆开的。
只见她将一大一小两颗药丸分别塞进小球里,将其中一个递给了晴暖。
“姐姐,这是?”
“系在手上。里面装的是救命的东西,可要保管好啊,死都不能离身,记住了吗?本想用珍珠球的,只怕啊,还没来得及救命,就先被小偷给摘走了。怎么样?好看吗?咱们啊,这可算是姐妹手链了。”
晴暖鼻子一酸,眼泪啪啪的掉了下来,作势就要给她跪下,被她一把拦住,小丫头擦着眼泪抽泣道:“姐姐对我太好了。”
恋夏一顿,就个手链怎么感动成这副样子?唉,真的是
突然,她柔和的神色一凛,银针已是飞出了窗外。
“出来!”
“哈哈,晴丫头能耐了啊,敢谋杀师公?”
话音刚落,只见一白须老翁闪进了屋里。
“师公!”
来者是那位恋夏生母的师父,嶌葵派掌门虞逸。
“哈哈,现在知道叫师公了?”
虞逸怕是目前为止这个世界上她唯一可以信得过的人了,在他面前,安全感爆棚的恋夏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
甜甜的挽上虞逸的胳膊,恋夏对他绽放了穿越以来的第一个真真切切属于她的笑容。
然而,就这一个笑,将她暴露了。
虞逸敛起笑容,转头对晴暖说道:“我有事情跟你家小姐说,先你出去。”
晴暖不放心的看了恋夏一眼,在得到她的点头后才不放心的退了出去。
晴暖出去之后,虞逸十分大爷的坐到椅子上,伸手敲着桌面,一副县官审犯人的模样:“说,你是谁。”
恋夏闻言先是一愣,继而叹了口气。
骗得了别人,骗不了这位看着恋夏长大的前辈。
“师公,我真的是恋夏。只是,以前的恋夏已经死了,现在的我,只想让自己在短暂的生命里,过得快乐一些,不再违心而活。只有死过一次才知道,我以前的日子过得有多悲惨我不想等到子欲养而亲不待的时候才对师公撒娇。”
虞逸仔细的盯着她看了半晌,犯了嘀咕,面前的人的确是他的宝贝徒孙没错,只是以往的晴丫头性子冷淡,只懂得学习他的武艺,哪里会像今日这般孝顺?难道真的只是经历了生死才性情大变?
恋夏也知道他不会轻易相信,没事儿,她有杀手锏。
“师公的枕头底下有一张女子的画像,天底下除了师公,就只有我知道。要不,我将画像画出来以证真身?”
虞逸一听这话赶忙摆手说不用了,他这次真的信了,他床头的画像藏得很隐蔽,只有去翻找他秘籍的恋夏一人看到过,别人绝不可能知晓,好吧,相信了。
恋夏狡诈一笑,这人吧,就是不能有死穴。她可是拥有那位恋夏的记忆的哎!怎么可能会被识破?亲娘来了都没用!对了,说到亲娘,她还真有点事情要问。
“师公这次来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虞逸闻言,脸上的表情由尴尬变为严肃,沉声说道:“听说,你死了。我来看看。”
恋夏忽的喉头一甜,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噗,这都多长时间了!才来啊?!骨灰都见不着了吧?
“那,师公,我有件事情想问你。其实,我不是晴丞相亲生的,对吧?”
虞逸一愣,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大喝一声“混账,跪下”,吓得恋夏立马屈膝跪在他面前,“你怎么可以质疑你娘。”
恋夏抬起头来,认真的看着他,说道:“如果是亲爹,怎么会无时无刻都想要我死?”
被她的质疑堵到无话可说,虞逸沉吟了半晌,终于还是叹了口气,将事情和盘托出。
原来,她娘当年是前朝的公主来的。
现在的晴丞相当年还只是个文官,但是,意外的走了个狗屎运。
当年恋夏的娘欧阳清与大将军两情相悦,本已是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奈何大将军在一场战事中英勇殉国,她娘也就没能嫁出去。
在大将军出殡那天,欧阳清借酒浇愁,喝的烂醉,不省人事,竟被意外路过的晴丞相撞到,欧阳清本就是绝色,被她的美貌迷到色心大起,这老色鬼竟趁虚而入,占了她娘。
无奈之下,皇帝只好将她娘下嫁给了这个老色鬼。
本就是无爱的婚姻,欧阳清对老色鬼一直是冷冷淡淡、不理不睬的,根本不让他近身,时间一久,老色鬼就耐不住寂寞,将白姨娘娶进了门。
可就在这时,欧阳清怀了恋夏。
老色鬼一开心,倒也对欧阳清有了不少耐心。而欧阳清有了孩子之后也渐渐的认了命,开始对他有了好脸色。就在这时,老色鬼凭借着前朝驸马的身份一路升到了丞相。
本来一切都很好的,但,有个人就不好了。
瞬间失宠的白姨娘买通了大夫,在欧阳清的安胎药里下了催产药物,导致恋夏才七个月时就已是足月的样子了。
难怪是个奇才,原来是娘胎里就开始大补了啊,早熟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