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不得胡闹,”见自家宝贝没有生气,皇帝松了口气,他穿越来的事情早就跟皇后坦白过了,安宁是那个皇帝的女儿,可不是他的女儿,这是个活脱脱的妹纸啊!怎么能近距离接触呢?
“晴恋夏是你太子哥哥的救命恩人,封赏她难道不应该吗?”
听他这么说,安宁颓然的退了下去,太子哥哥的救命恩人?那的确是没得反对,她也不是任性到不明事理的人,这样的情况的确不该再闹。
晴丞相扶着晴语霜,见安宁退了回来,暗暗的下了决心。
是的,是他们找人向安宁通风报信的,只是没想到,皇帝竟如此偏袒那孽种。
既然这样,就别怪他们心狠手辣了!
这场宴席就这样,莫名其妙的收场了。恋夏不仅没有被陷害,反倒是收获了此生最大的靠山,呵呵,有的时候,命运狗血一些,也没什么不好。
坐在回程的马车上,情暖一个劲的夸赞她今天的运气和舞姿,而她却一点也听不进去。
今天她流露出来的情绪,不是个好预兆。什么时候,她开始变得如此松懈了?情绪总是这么轻易的表露出来,到底要闹哪样?情绪暴露的越多,就意味着缺点被别人发现的也会越多,趁你病,要你命的道理大家都懂,她可不想过早的被弄死。
眉头不自觉地紧锁,她轻轻咬着下唇,眸光里泛着一层冷冽,突然这么冷酷起来的她吓了晴暖一大跳,战战兢兢的伸手拉了拉的她的衣袖,小心翼翼的问道:“小姐,你怎么了?”
恋夏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拍了拍她的手,轻轻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疲累的闭上眼睛,仰头靠在车厢壁上养神。
马车平稳的行驶在暗夜中,只有呼啸过车厢壁的风在呜咽着今晚的不寻常。
恋夏警惕的睁开眼睛,抬臂将晴暖护在安全地带,像条眼镜蛇一样绷紧神经,做好了时刻攻击的准备。
外面太安静了,几近阴谋的安静。现在正值春分,这种天气,大晚上的怎么可能只有风声?
“嗖”。
恋夏一把抓住了飞进来的箭矢,转头之间,目光已染上一丝冷冽。白痴的晴家人,今晚她刚获赏赐,这么快就要对她下手,不怕惹上嫌疑吗?呵,是看她如此受上天眷顾,三番五次化险为夷,终于等不及要撕破了脸吗?好啊,她倒要看看,到底是谁会笑到最后!
“晴暖,待在这里,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要出来!”
说完,恋夏就闪身飞了出去。
呵呵,她们的马车已经被团团围住了,而她最亲爱的老爹和妹妹的马车则安然的停在最外围,两人正坐在车上抄着手,一脸看好戏的模样。
见她出来,晴语霜笑的愈发阴狠,晴恋夏,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恋夏看着她那因为狂喜而扭曲的脸,无奈的摇了摇头,卿本佳人,奈何蛇蝎啊。
备战似的靠在马车旁,恋夏淡然的看着那将她团团围住的黑衣人们,不觉有些搞笑,一群二货,蒙面干嘛啊?又不是不知道是谁干的,果然是二货雇佣的二货杀手。
她微微翘起食指,向前一倾身子,学着电视里演过的那些变态,魅惑的冲他们一点,轻蔑的“友情提示”道:“呐,我给你们一次后悔的机会,想跑的话,现在可以跑哦。”
围住她的都是清一色的大老爷们,怎么可能会怕这个黄毛丫头?带头的听见她这么说,仰头开始狂妄大笑:“笑话!我们会怕了你这个黄毛丫头?啧啧,可惜了这绝色美女,要不然还能便宜便宜咱哥儿几个,兄弟们是不是啊!”
“是!”
黑衣人们狂妄的应和着,猥琐的目光纷纷开始扫描她,那恶心吧啦的样子真心是不忍直视。
恋夏不怒反笑,抬起手背轻轻地触了触下巴,眼神却是无比凌厉的射向了那个人:“小东西不要淘气哦,姐姐生气的后果可是不轻呢。”
话音落下之间,一枚银针已经射了出去,准确无误的飞进了那老大的心脏,黑衣人们都没反应过来,自家老大就倒地了。
仅仅是愣了一会,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的他们大嚎着举起刀,黑压压的冲了过来。
那浓浓杀气掀起的风浪铺天盖地的冲她吹来,尘土飞扬之间,月光下的她衣袂飘飘,青丝飞扬,眸子竟泛起嗜血的兴奋光芒。
这还真不是现代恋夏的风格,而是,古代恋夏的潜在本能。两个性格共用一个身体,想想就人格分裂啊有木有!
刀光剑影中,恋夏从腰间甩出了九节鞭,足尖轻点,从人群间飞出,手中的鞭子像一条银蛇飞舞在空中,混乱之中不时传来杀手们的惨叫声,最后,她飞身踏过马车车厢,一个空翻完美落地,手腕发力,只见银光一闪,那鞭子便服服帖帖的收了回来。
“我给过你们逃跑机会的,是你们自己没有珍惜。现在,就剩下”
恋夏说着,缓缓转过身来,冲着不远处已经吓呆了的那对父女邪邪的勾了勾嘴角,抬起脚一步步的向他们逼近。
地面上的枯树枝被她的绣鞋踩得吱嘎作响,那马车的车夫早就吓得落荒而逃了,哪里还顾得上那父女?
察觉到车外的安静,晴暖悄悄地从马车里探出头,见到恋夏没事,松了一口气忙不迭跳下车来,一溜小跑来到恋夏身边。
“姐姐!你没事就好!”
“不是让你老实待着吗?总是不听话。”恋夏被突然跑出来的她给打败了,宠溺的揉了揉她的脑袋。
然而,分神,却是兵家大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