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说啥?她是逆女?
“恋夏愚钝,不知爹爹这话,从何说起呢?”
“从何说起?我到底是做了什么孽才会生出你这逆女?!如此的不知廉耻,被人未嫁先休还不嫌丢人,现在还跑到王爷家里去,几日未归!你还要不要自己的名节了啊!你不嫌丢人,我们相府还嫌丢人呢!”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爹爹不是最清楚吗?怎么,暗杀不了我就要让流言淹死我吗?”
人群中又是一阵唏嘘。
其实恋夏真心很想笑,为什么每次、每个不得了的所谓“丑闻”都一定要有起哄的路人甲乙丙丁咩?呵呵,路人甲的唏嘘很可恨,因为他们往往不寻求真相,只要劲爆,但偏偏,如果没有路人甲,一切的好戏,都不是好戏,不管要是陷害,还是要翻身。
“你这逆女!”晴丞相老脸泛红,梗着脖子辩解道,“虎毒尚且不食子,你是我的嫡女,我疼你都来不及,怎么会刺杀你?”
见众人不吱声,晴丞相有些急了,生怕别人不信似的,加大了音量,“许是你的作风实在是让人看不惯,再加上皇宫宴上出尽风头阻碍了某些人的利益,才有人出手要害你,现在为了否认你的作为,你就要嫁祸到你爹头上?”
“大家评评理,你们说,自己的女儿大出风头,当爹的回家烧高香都来不及,哪里还会刺杀她?你们说是不是?”
其实啊,恋夏一开始是真的不想跟他争辩的,泼妇骂街很掉价好嘛!但是现在看看他那怂样,真的是很让人倒胃口的,好啊,跟她讲理是吧?她讲不死他!
“那请问爹爹,这样兴师动众来问罪的架势,怎么感觉,不像是烧高香,倒像是巴不得天下都知道你的嫡女有多不知廉耻呢?”
根本没有考虑这么深的晴丞相被恋夏这么一堵,老脸迅速涨红,张了张嘴愣在了原地。
一旁的晴语霜见状,赶忙接过话茬,犀利的向恋夏攻击:“若不是姐姐做的太过分,爹爹怕此时再不向皇上负荆请罪,到时整个相府都被你连累,姐姐你怎么就这么糊涂呀?”
“呵呵。”
恋夏实在是懒得搭茬,安安静静的站在那里,只是冷冷的笑,这俩父女,真是身体力行的诠释了什么叫做,脑残遗传。
“晴丞相这是当本王不存在吗?”一直站在门口装透明人的怀秋一步步的走下台阶,鹰眸逼视着晴丞相,直把他吓得后退了几步。
“王爷,此,此话怎讲?”
“呵呵,如若是恋夏一人,说她狡辩也就罢了,当天本王从晴语霜手中救下恋夏,难道丞相也要说是本王捏造事实喽?”
被他凌厉的眼神和气场吓住,晴丞相支支吾吾的一个劲往后退,直到晴语霜不着痕迹的堵住他的路,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
“老臣不敢,只是,王爷纵然是喜欢这逆女,也不应如此包庇啊,谋杀亲女儿这等丧尽天良的罪名,老臣可是万万担不起的啊,老臣之心,青天可鉴哪!”
好嘛,合着这是狗急跳墙,想连着怀秋一起泼脏水啊。也是,不泼就得等死,还不如铤而走险呢。
这可真是高风险高收益,如果成功,他既可得一个大义灭亲的美名,又可以除掉她这个心头大患,何乐不为啊。
怀秋眸子里的风暴迅速聚结,酝酿出一场即将到来的风雨,他真的很想一掌拍碎面前这张令人生厌的老脸,让你丫的给我嘚瑟!脸皮怎么就能这么厚!不是早就警告过你们吗?敢动他的女人,他迟早会让他们生不如死的!还敢主动来找茬!!
晴语霜泪眼朦胧的迎上来,一脸决然的冲他一福身,大义凛然的说道:“王爷!语霜纵是庶女也是有尊严的!您护着姐姐是您的事,但为何要冤枉语霜谋杀嫡姐呢?众所周知,姐姐乃本朝奇才,武功自是高超,语霜这等平庸的资质哪里可能伤到姐姐?莫不是王爷觉得庶女的命实在是卑贱,背点骂名无足轻重吗?既然如此,语霜也无需辩解,只有一死明志!”
说完,她便作势要撞上旁边的石狮子,人群中响起一阵惊呼。
怀秋冷冷的扫视了一圈想要上前拦住晴语霜的人们,吓得他们怯怯的收回脚步,敢怒不敢言的看着她义无反顾的冲狮子撞过去。
恋夏和怀秋对视一眼,想要说的话早已在眼波流转之间交换完毕,两人就抄着手站在原地,戏谑的看着晴语霜撞。
眼看着就要撞上,晴语霜还没有等到有人来拉住她,本来就已经刻意放的很缓慢的动作变得更加缓慢,如果不是她那频频回头张望,冲着晴丞相使眼色的小动作,人们几乎要以为时间暂停了。
好吧,看这架势,大家也就明白怎么回事了,呵呵,做不了贞洁烈女就不要立那个牌坊嘛,现在可好,话都说到那份上了,不撞怎么收场?
晴语霜停在石狮子面前,委屈且尴尬的环视了人群一圈,扑通一声坐到地上嚎啕大哭,“爹爹,女儿舍不得你啊……”
众人见状纷纷捂住嘴窃笑,这晴家二小姐耍赖的功夫可真是出神入化啊。
“不知王爷这是何意,莫不是非要逼死语霜才肯罢休?你,你们真的是太过分了!”
老脸已是羞得通红的晴丞相自知脸面已丢尽,把心一横,事已至此,今天非要弄死这丫头不可!大不了,鱼死,网不破!
“呵呵。”
空中突然传来了一阵冷笑,众人正诧异呢,不远处的一棵树上飞下来一个白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