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前,我去小院打扫的时候,在里面看到一个穿着古怪的人,他脸被帽子遮住了,我看不清他长什么样,他问我你去哪儿了,那人的声音很难听,我当时有点怕,没有回答他就急忙跑了,在那大概两天之后,我才开始感觉不舒服的,”陈晨断断续续的说完这些,似乎身体又开始疼痛了,脸色显得越发苍白。
楚云虽然报仇心切,却是有力无处使的感觉,别说整个华-国了,就算是在晋宁市里想找到一个人也不容易。
“小子,这事你着急也没用,既然找不到人,那等他送上门来就行了,要养出一只蛊虫来非常不容易,没人会舍得轻易丢掉的,”却是贪官的声音。
楚云明白他的意思,“那晨晨怎么办?”相比报仇,陈晨的安全无疑是最重要的。
“她这是蛊虫已经进入脊髓了,当蛊虫入脑的那一天,就是大罗神仙也无能为力,想必下蛊之人也料算好了时间,只要拖到那一天,那人必定会出现。”
“那要怎么拖延时间?”
“我有一套飞针-刺骨法,可以暂时用来压制蛊虫几天,不过此法并非救人之用,而是我自创的一套审讯逼供之法,所以需要这妮子能忍受极大的痛苦才行,用不用你自己做决定吧。”
“陈晨最多还有几天?”
“五天。”
楚云心一沉,咬牙道:“请教我,我欠你一个人情,”回答他的则是一声低笑声,不过楚云脑中很快就收到飞针-刺骨法的全部信息。
“晨晨,等我一会儿,我马上就回来。”
“嗯嗯,楚云哥你去吧。”
给陈晨盖好被子,楚云就快步下了楼,这里就是晋宁最大的医院,他自然不用去其它地方买针。
楚云很快就找到了卖针灸针的地方,他也不多说,直接买了副最好的银针,虽然说是银针,但也不过是含银量多点罢了。
当他回到病房的时候,前前后后也没超过二十分钟,发现病房里挤满了另一个病人的家属,这是两人间的重症监护病房,楚云进去时,才发现里面的气氛非常压抑,所有人都面露悲痛神色,有几个女人甚至忍不住低低抽泣起来。
楚云心中咯噔一下,莫非是、、、果然,没过多久,就有几个医生护士匆匆赶来,很快就把人推出去了。
等到大部分人都跟出去了,楚云连忙来到陈晨身边,希望她不要被这些事影响,陈晨此时眼眶红红的,看着楚云道:“楚云哥,李雨姐姐是个很温柔的人,但她的病很难医好,希望她不要有事,我、、、是不是也要死了?”说着说着,陈晨的眼泪就止不住的往下掉。
“放心吧,你李雨姐姐不会有事的,你更不会有什么事,我保证,”楚云只好这样安慰她,只要有一点希望,他就会不惜一切代价救她。
下午张芳来的时候,楚云说道:“张姨,我们陈晨把晨晨接回去吧,在医院也检查不出什么来,而且现在情况越来越严重,我在外面认识一个老中医,说不定他有什么办法。”
张芳何尝不知道陈晨拖下去的后果,可至少在医院里她能安心一点,听楚云这么一说,犹豫了半天也做不出决定,这可是关乎陈晨生命的问题,容不得有什么差池。
“张姨,听我的吧,陈晨的情况拖不得啊。”
“等你叔来让他做决定吧,他马上就到了。”
“出院,”陈国梁不用质疑的道,事已至此,他只好死马当活马医了,才四十多岁的年纪,头上就有了一些白发,原本有点发福的身体也消瘦了许多,可见他这段时间承受了多么大的压力,半年下来,原本还算富裕的家庭也早就不堪重负了。
医院方面也非常配合,毕竟陈晨这种情况,医院方面完全就是束手无策,如果直接死在医院,对医院的名声也会有很大的影响。
当天傍晚,一行四人就回到了家,在楚云的要求下,陈晨被暂时安置在了的他房间。
“叔,我已经联系过老中医了,他明天下午就到了,你们先回去休息吧,晨晨我会照顾好的。”
送走陈国梁夫妇,楚云就开始打电话,他实在是没有其它借口了。
“孙老头,是你吗?”
“楚云?你小子怎么回事,还以为你被仇家干掉了呢,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找我什么事?”楚云无奈一笑,把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
“好吧,这事我可以帮你,明天下午一定到。”
“嗯,谢谢!”
挂断电话,楚云回到卧室,发现陈晨头上冒着一滴滴豆大的汗珠,口中更是忍不住痛苦的呻-吟出来。
“怎么了晨晨?”陈晨似乎痛得说不出话来,额头本就显露出来的青筋突突跳个不停,楚云一咬牙,沉声说道:“晨晨,你忍着点。”
从须弥戒中拿出刚买来的银针,楚云把陈晨扶了坐立起来,拉起她后背的衣服,只见原本应该是属于少女的滑嫩肌肤,已经干缩的只剩下皮包骨了。
楚云来不及犹豫,一针又一针稳稳的插在相应的位置,不知何时,陈晨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身体也安稳下来,当楚云用完手上的五十二根银针时,陈晨已经是昏睡了过去。
把陈晨弄了俯面躺下,楚云就守在床边,一夜无眠。
蛊虫已经进入了脊髓,所以针-刺的部位也都是背部周围。
陈国梁两口子一大早就来了,当看到陈晨满背的银针时也吓了一条,还以为是老中医来了,就问老中医在哪儿,楚云只好解释说他也跟老中医学了一些针灸之术,看陈晨昨晚发病,没办法就用了。
“晨晨,感觉怎么样了?”张芳忍不住道,这可是她的宝贝女儿啊,满身的针确实让人触目惊心。
“感觉好多了,没那么疼了。”这话让所有人都送了口气,同时陈国梁夫妇对老中医也更相信了几分。
楚云也很清楚,这算是以毒攻毒的法子,就像挠痒痒一样,当时很舒服,不过却治标不治本。
在陈国梁夫妇的期盼中,老中医孙老头如约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