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神识我管不了那么多,要是被你元婴跑了,我这个茅山弟子也就不要当了!”早有准备的祁怀毅,脚踏九宫,完全无视中年男子神识的骚扰,天眼清晰地锁定了中年男子的真婴位置,轻易地施展出了困魔天符,将真婴控制住了。然后一把真火将愣神当场的大部分神识连同中年男子的真婴烧得一干二净。
不过感应之下,那中年男子还有数十道神识显然已经逃了开去,祁怀毅还没有达到冲虚境或者大乘境那种动辄牵动大范围天地本源的能力,还真无法完全清扫对方的神识。不过那中年男子的真婴都被祁怀毅完全禁锢,在曲希贤的提醒下,锁在了幻芥珠中。
那中年男子就算是有人帮忙,找到宿主,想要恢复修为,那最少也是几十年甚至百年后的事情了。毕竟就算有神识相助,宿体还是需要重新修炼。
解决掉这个中年男子,连战利品也来不及收拾,祁怀毅已经飞身朝随风的战团飞去,毕竟随风面对的是个守一境的修真者,即便是对随风的战斗应变能力有一定的信心,担忧自是必然的。
在祁怀毅看来,公羊兴听到中年男子的呼救声都无动于衷,应该是有机会擒下或者击杀随风,才会丝毫不为所动。
可是当祁怀毅来到战团时,却惊愕的发现,随风不单单抗住了公羊兴的攻击,俨然还能有比较犀利的还击,用的俨然就是恨意破浪十九式,而且从随风的战斗状态来看,他显然已经进入了一种非常奇妙的态势中,一股凛冽的恨意将随风自然形成的杀意俨然压制住,破浪十九式的威能被他抽丝剥茧般一丝丝地展露了开来。
显然,公羊兴完全是被随风给拖住了,这样的事说出去,可能没有几个人会想想,毕竟一个分神境中期的修真者,将一个守一境的修士拖住,这几乎是不可能的嘛,就算守一境的修士只有初期的修为,也不是一个分神境的修真者能对付的。
不过事实却是如此,而且公羊兴的修为,显然是位于守一境中期和后期之间,在修真洞天不少守一境的修士中,也算是个好手了,却实实在在地被随风给拖住了。
当然,公羊兴如果要想脱身,也并不难,不过必然会受点伤,毕竟恨意破浪十九式,式式都是杀招,招招要人老命,酒徒的绝技又哪是那么好对付的?
而且随风的剑术本就已经达到了一定的境界,手中大剑也
是不折不扣的宝器,加上随风不知不觉已经进入了最佳的战斗状态,此时爆发出来的战斗力,绝对是随风有史以来最强的形态。
公羊兴又是个死好面子的人,他绝对不允许自己被一个分神境的修真者逼退,更不允许自己伤在一个分神境的修真者手中,他现在最大的心愿,就是等随风真元不继,攻势稍缓时,一举将其拿下。
不过当一缕神识飘过,那熟悉的感觉和强大的怨念让公羊兴那骄傲的心为之一抖,同时也完全不敢相信,两个属下都死掉了?
这怎么可能?公羊兴彻底懵了,与此同时,一道剑芒已经在眼前了,终归是修为高出一筹,惊愕间,公羊兴还是做出了很好的防御手段,但是犀利的剑气还是划开了他的银衣,在左臂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血口。
祁怀毅又如何会放过这么好的时机?一道天雷术已经轰下,将公羊兴愤慨的眼神劈得打了个趔趄。
公羊兴很想说点什么,表达他现在内心的愤怒,但是随风跟祁怀毅压根就不会给他任何说话的机会,随风越来越流畅的攻势本就让公羊兴很是头疼,现在加上祁怀毅在旁掠阵,那雷法用得又狠又准,让公羊兴几欲抓狂。
可是守一境,之所以称之为守一境,那就是心境无论如何波动,都处于抱元守一的状态,基本上已经无视心魔,但是心绪依旧是会影响战斗状态的,公羊兴越是愤怒和抓狂,他就越发找不到好的机会突破随风和祁怀毅两人的联合封锁。
不过公羊兴虽然有些狼狈,但是随风和祁怀毅的攻击对他倒还不至于形成什么非常大的危机,一旦他从窘境中清醒过来,强顶住随风的攻势,要想退走,随时都可以。凭祁怀毅和随风二人的实力,真要封锁一个守一境的修真者,那根本是不可能的,毕竟速度上就有所不及。
也许有人会说,加上曲希贤,应该就可以吧?事实上,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不过才鬼王境的曲希贤完全是派不上用场的,祁怀毅根本不会让曲希贤现身,因为公羊兴随手一击,都会让曲希贤吃不了兜着走。
战局并没有僵持多久,公羊兴终于认清楚了状态,在硬抗一记紫光雷箭,接着紫光雷箭的力量,避开随风的攻势后,在空中几次变位,脱离出两人的攻势封锁,脸上阴晴不定地看着停手静立在随风身旁的祁怀毅,杀机毕现。
而随风,失去了对手
的他,也从战斗态势中回过神来,脸上挂着兴奋的光芒:“怀毅,那两个家伙呢?”
“都完了!”祁怀毅嘴角浮起胜利的微笑,的确,处于完全劣势的两人,在随风涉险引开实力最强的公羊兴后,在曲希贤的帮助下,竟然先后击杀两个分神境的修真者,这绝对是祁怀毅出道以来,最漂亮的一次战斗。
“你太生猛了!”随风忍不住畅快地大笑了几声,然后朝公羊兴说道:“不是说要留我下来受死么?现在就剩你一个人了,还要继续么?”
“祁怀毅,随风,今日公羊兴不杀了你们,我海魂屿的颜面何存?”公羊兴目光阴霾地,单指轻弹,属于海魂屿的求救信号发出,显然,他也认识到,眼前这两个年轻人的实力,并不能以常理视之,单靠他一个人,即便有些优势,也是很难将两人击杀。
祁怀毅心中一动,同样是指尖轻弹,破魔符电射而出,将还没遁出的能量驱散。公羊兴心中虽然有些不解,但是俨然明白祁怀毅这是在破自己的求援信号:“你竟然能捕捉到能量走向?”
祁怀毅微微一笑,不置可否:“难道前辈对付我们两个小小的分神境修士,也要找帮手么?”
随风也在旁帮腔道:“就是,是谁说我这个小小的分神境修士不能口出狂言的?”
“激将法对我没用!”公羊兴脸色阴沉:“今天,你们杀我屿邸两个旗使,就别想留下命来!”
公羊兴话音刚落,真元连连轻颤,十数道信号发了出去,以祁怀毅的实力,根本无法大范围地破除这些信号。
祁怀毅心中暗道不好,这公羊兴虽然独自一人想要击杀自己和随风很难,但是要留下其中一个,绝对是轻而易举的事情。用不了多久,这海魂屿的援手就会过来,最起码也肯定是守一境以上的修士,而且估计不止一个。
如果是自己一个人,那是一点都不怕,吞日幡上的遁日术可不是说说而已的,可是自己是不可能放弃随风独自逃跑,那么由自己拖住公羊兴,让随风先逃?以随风的性格,自然也不会允许这种情况发生。
要知道,刚才诱杀青年褐衣男子的计划本是祁怀毅在公羊兴眼皮底下杀人,但是随风当时就表示不同意,而决定引开公羊兴,事实上,这样的计划成功率才更高,由此可见,随风绝对做不出独自偷生,将危机留给同伴的事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