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有人会说,都有三种办法,怎么没早点解决掉麒自在,还让他折腾了这么久?别急,如果你知道了是哪三种方法,你就理解了。
第一种是拼命,也就是硬抗住下一轮攻击,然后全力攻击,破坏麒自在的战斗节奏,结果是两败俱伤,不过祁怀毅凭借吞噬天地势场的能力,胜率应该也有七成。想到接下来还有大战要打,这个方法,祁怀毅放弃了,毕竟伤在如此强度的东来紫气下,恐怕就是寒白衣来给他治疗也要耗费不少精力吧?
第二种是灵魂法则,以灵魂充能弹的霸道,出其不意之下,完全可以击杀麒自在。可是,祁怀毅并不想杀麒自在,虽然这个人高傲、狂妄、无知,还有“通通抹杀”的论调,但却罪不至死。更何况,这麒家可是来支援太平会盟的,最后却落个身死的下场,天下谁人不寒心?
第三种,就是吞噬天地势场之力了,一个祁怀毅不想用,却只能选择的办法。
吞噬天地势场一开启,麒自在立即就感觉到了,他那所剩不多的东来紫气以更加快的速度流逝着,而一直包着如同一个蛋壳的祁怀毅,却陡然透着一种让人不敢凝视的深邃感。
用麒自在的话来说,他很不喜欢这种感觉,因为这种感觉让他脑中突然浮起了“败”的概念,千年来,他可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他人生字典里都恐怕已经失去了这个字眼。即便是在这之前猛攻不下的战斗中,他也是一直盯着“即将胜利”这个目标的。
“不,不论你做什么,我都绝对不可能会败!”麒自在内心咆哮着,而他那憋着的嗓子在这一刻仿佛爆发了出来,吼出了今日最洪亮的一个声音:“羝羊触藩!”
麒自在第一次变招,也是跟祁怀毅战斗之后他的双臂第一合抱成印,躬身如鹿,浑身爆发出璀璨的紫芒,鹿角升腾,化成巨大的龙首,仰天长啸间,以一往无前的威势冲向了祁怀毅。
这一招,威力比之前用了无数次的那招还要强大几分,暴虐之气越发恐怖,紫气所化的巨龙之怒火让人能真切感受到,仿佛祁怀毅绝了它的龙子龙孙一般。
这一招,让三茅大殿的众人皆精神为之一振,知道重头戏终于上演了。
“来得好!”压力大增,祁怀毅心头却是大喜,面对麒自在这拼老命的一招,他却如同久旱逢甘霖一般,喜不自甚。
也就是这种喜悦之感,却是让祁怀毅五元婴齐齐精神大振,原本颓靡之势一扫而光,呀呀怪叫着十足给力地输出元力,甚至比平日最强
形态还要快几成,俨然进入了狂热状态。
“五元破龙击!”心中一动,眉飞色舞的祁怀毅大喝出声,双手抱拳,宛若巨锤砸出,将喷薄的元力瞬间释放了出去。
势如挥锤,但是力化万刃,就如同巨大的锤面上却镶上了无数锐不可当的利刃一般,轰然迎上了麒自在的攻击。
紫龙首,金刃锤,瞬间碰撞在了一起,惊天的巨响震得天地一阵颤动,空中骤然绽放出一朵双色能量之花,宛若放了一个惊世焰火一般,让人目光迷离。
龙首碎,万仞卷,但是锤身依然砸下,在紫金双色的映照下,麒自在的表情显得是那样的乖张,不过他手下也不慢,紫气闪动,身型疾退间,指尖一点额头,那护额头冠突然滴溜溜地飞出,金黄色的宝石光芒大放,挡住了锤身。
锤身消,宝石碎,头冠颤鸣间飞了回去,而这一刻,祁怀毅几经持枪在手,逆鳞枪虚斩而出,正是“怒意擎天?三元圣绝斩”。
身子轻抖的麒自在,刚将那头冠收了起来,又面对如此恐怖的战技,不由脸色大变。
要知道那“羝羊触藩”可是麒自在所修习的升龙镇狱术中最刚猛的一招了,在那种紫气不足的情况下施展,几乎耗费了他剩余的所有能量。
原本以为这样强大的一招,不说击杀祁怀毅,但是重创他总是可以的话?可以说,到那个时候,麒自在还自认为“击败祁怀毅”就是“转角公交车”。
可是,祁怀毅因为心境变幻而骤然领悟的“五元破龙击”,却无疑将麒自在的“自以为”彻底地击成了粉碎,而接下来的“怒意擎天?三元圣绝斩”更是将他送到了失败的痛苦之中。
东来紫气防御薄弱的一面在这一刻体现了出来,失去了法宝护身的麒自在,身上被实实在在地被捅出了三个透明窟窿,然后被三元分身爆发出来的强大冲击力给轰落了下来。
败得很彻底,麒自在似乎觉得很是羞愧,所以他干脆地昏死了过去,然后身子从数百丈的高空落下,还夹杂着“怒意擎天?三元圣绝斩”的余威,如果任由其这样砸落,砸坏花花花草草倒是小问题,估计就算是伪圣的身体也恐怕会摔得个半死。
原本心中还在咀嚼通过喜意融合五元,施展五元破龙击细节的祁怀毅,见到这种情况自然不能袖手旁观,他可不希望就这么丢掉一个总护法。
身形闪动,祁怀毅如平沙落雁,将麒自在的身体捞起,在狂潮汹涌的欢呼声中,迎着寒白衣等人激动和欣慰的目光
,飘然落了下来。
迎着急冲冲奔过来的麒问天和麒星魂,抱着麒自在,祁怀毅略微歉然道:“麒先生实力很强,我侥幸赢了一手,收势不住,伤了他……如果你们不介意的话,可以让我为他疗伤,不出半日,保管还你们一个活蹦乱跳的皇祖。”
麒自在身上三个血洞,一个在右胸,一个在左肋,一个个左腹,触目惊心。这样的伤势,麒星魂和麒问天虽然也能用上等的丹药治好,但是祁怀毅自荐其母为麒自在疗伤,显然也是示好的表现,二人自然不会拒绝。
“那就劳烦前辈了!”麒问天朝寒白衣鞠了一躬,虽然没有人给他介绍,但是从平日的情况以及刚才众人低声的话语中,他也知道,这个白衣胜雪的女子就是祁怀毅的母亲。
寒白衣没有应话,接过麒自在的身体,朝三茅大殿内飞去,陪着的是落红等人,她们可不希望,麒自在被救过来后却把寒白衣给击伤了。
瞟了眼消失在门口的数人,黑蓬斗笠人怪笑了几声:“我以为他多能打呢,这就不行了!”
麒问天和麒星魂嫌恶地看了黑蓬斗笠人一眼,却是没有说什么,也不敢说什么。在世俗界他们一个是皇帝,一个是大祭司,都是万人之上的人物,可在一个实力能够比肩皇祖麒自在的人物面前,他们还是明白怎样说话做事会妥当一些。
“不是麒自在不能打,只能说怀毅太阴险了!”回头是岸总是能从事物中看到一些别人很难看见的东西。
“怎么说话的?”祁怀毅怒视了回头是岸一眼:“师伯,你这就不对了,我怎么阴险了?这可是光明正大地击败他的!”
金鱼眼眨巴着,回头是岸嘿嘿一笑:“怀毅,你难道没有示敌以弱,消耗麒自在的紫气能量?如果不是这样,那你之前干嘛不还手的?”
“我那是没办法还手!”祁怀毅很耿直地应道,本来就是这样,他的实力给麒自在不过是在伯仲之间,而且,麒自在的攻击强度在某种情况下,完全可以压制住他。
“噢……”拉长着感叹的声音,回头是岸一副“鬼才相信”的样子说道:“是,那叫没办法还手,因为一还手就要把人打成半死!”
“乖徒儿,算了吧,我说你为了保存人的面子这么费劲,人还不一定会领你的情呢!”酒徒在旁吧唧着满是酒气的嘴,绿豆眼斜瞄麒星魂叔侄。
祁怀毅翻了翻白眼,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在心中感叹,为什么这个世道,说真话却那么难让人相信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