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怀里掏出一颗一阶上品灵石,薛廉看也不看抛给一旁的老鸨,老鸨顿时眉开眼笑一个劲地拍着薛廉的马屁。
随着老鸨进入青楼,楼内景象并不像老鸨说的那样萧条,相反楼内生意繁盛招待青客的青女忙得不亦乐乎,虽然是青天白日青客们也不介意白日宣淫。
老鸨对着薛廉说道,“薛公子你是要哪位花魁为你作伴?我们醉风楼的林花魁和周花魁可是想念你的紧啊。”
“我要那会弹琴之人。”
“谈情之人?薛公子见笑了,我们醉风楼里的姑娘虽然没啥本事,但是要说到谈情那可绝对是一把好手啊。”
薛廉眉头一皱这老鸨想是误会了自己的意思,“我是说弹奏古琴的人可有?”
“薛公子果然好雅致,我们醉风楼内的姑娘不仅个个国色天香,那琴棋书画也是不在话下。像东香,秀儿…….”
薛廉打断了老鸨,他是被那后院琴声所吸引而来,并不是来这醉风楼寻花问柳的,要说来这风流快活那是原来那个薛廉所擅长的事。
“你说的这些人我都知道,她们弹得琴我也听过,我是想问你这醉风楼最近可有新来之人?”
老鸨风韵犹存地一笑,“薛公子原来说的是新来的闻琴姑娘啊,这就带你前去,不过这闻琴姑娘可是卖艺不卖身的,我只能给你做个引荐至于后面的事就全要看薛公子的本事了。”
薛廉又从怀中掏出一块灵石塞入老鸨宏伟的胸口,“这些你就不必多心,引荐我见一见这闻琴姑娘便是。”
随着老鸨上了楼,一路上皆是左拥右抱的青客,见到薛廉脸色无不一变,生怕自己怀中的骄人便是薛廉曾经的相好。
薛廉却不管那些人的脸色,此行的目的一来打发时间二来心中却是如同火燎一般想一睹奏琴之人的娇容,别无他想只为能近身体验那动人心魄的琴声。
老鸨将薛廉带至一处单独置于一处的偏苑,推门而入,屋内素颜相向的女子见到有人而来,停下手中旋律起身对着老鸨轻轻一欠身。
“薛公子这便是闻琴姑娘。闻琴姑娘这是薛公子,他指名道姓要你为他弹奏一曲,你可得好好表现,惹得薛公子高兴了好处自然少不了你。”
打发走老鸨薛廉轻轻扣上房门,细细端详起闻琴来.
她只穿了一件单薄的青色纱衣,没有丫鬟婢女的服侍,不施粉黛却透着红润.
一头秀发盘于脑后一支普普通通的木簪更显得格外动人,眉宇间夹杂隐隐的哀愁,双眼迷离却不看薛廉一眼,自顾自地坐于琴前,说道,“薛公子想听什么曲子,只要闻琴会的一定让薛公子不枉此行。”
薛廉双眼一亮,只有这样的女子才能弹出那样清丽的曲目,如今一睹芳容便感到此行的意义已然完成一半。
“你平日里爱弹奏什么曲目便依你自己,不必迁就与我。”薛廉静静站于闻琴身后。
“闻琴不过是个风尘女子,哪里有来的喜好,就是有喜欢的曲目也怕坏了薛公子的情趣,还是薛公子说说想要听什么曲目吧。”
“既然如此,那就千军破吧,我倒要听听琴声清丽的你如何将这沉郁顿挫的曲子弹奏出来。”
闻琴转头正视薛廉,眼中没有多少的波动,“薛公子当真想听闻琴弹奏这曲千军破?”
“自然,快开始吧我已经迫不及待了。”
闻琴收回视线,双手慢慢扶上琴弦,闭上双眼,芊芊玉手在琴弦之上不是翻飞,一曲千军破岚岚而来。
琴声如泣如诉如怨如慕,像深海蛟龙舞动,又似百万雄师凯歌,听得薛廉紧闭双眼,身临其境摇手可及。
良久琴音袅袅散去,闻琴用嘲讽地眼神看了一眼痴痴如醉的薛廉,“没想到薛公子竟然也会品琴,却是与传言中的不符。”
“有何不符。”薛廉意犹未尽地睁开双眼,从一边搬来一条椅子坐下,指了指闻琴身前的琴,“没想到闻琴姑娘的琴声可以如此动人,奏响九天凌霄外也不为过。”
“薛公子谬赞了,既然闻琴曲子已弹,薛公子可否移步?”
“不急,我倒是更想听听你平日暗地里弹奏什么曲目,你就当我不存在好了。”
闻琴惊奇地看了一眼薛廉,“薛公子此话当真?就是但愿薛公子不要后悔就好。”
薛廉笑道,“有何好后悔的。”
“那就是了。”
说完闻琴开始再次弹奏,空气伴随琴弦的颤动变得沉闷起来,薛廉紧紧皱着眉头,仿佛一瞬间整个空间内都被这曲悲伤的气氛所感染。
看着闻琴的背影,薛廉慢慢产生了错觉,此时弹奏的并不是闻琴而是自己一生最爱的妻子。
她身前最爱的便是弹琴,薛廉也乐得陪于她的身旁静静地看着她弹奏曲目,耳目渲染之余薛廉对这琴道也是颇有见地.
可惜一别三百万年便是永别,薛廉再也没有听到过妻子的琴音,也再也听不到妻子的琴音了。
“越弦。”
薛廉口中低声呼唤,眼角已是不觉落泪,闻琴的琴音让他想起了那早已与他天人相隔的妻子越弦。
琴声越来越低鸣,空气开始渐渐的压不住悲伤的旋律,突然音符急转直下在压抑了很久之后轰然暴起。
薛廉后心一凉感到一股危机朝他涌来,本能地朝一边躲去,一道风刀从琴中飞出,似有似无的风刀划过后边的文帘,文帘便化作了两段掉在了地上。
“没想到薛公子竟然也是懂琴之人,真是可惜了。”
“可惜什么?”
“可惜琴被你这种肮脏的人给玷污了。”
闻琴的气势陡然一变,只见她从琴中抽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宝剑,转身朝薛廉刺来。
一剑舞动器动四方,天地为之沉吟低昂。
薛廉脸色一变,闻琴这一剑夹带一股肃杀之气,直刺他而来。
铿锵!
离薛廉额头只有一寸的长剑断成两截,闻琴面色一变,墨画说这玩世不恭的薛廉不过是一废物,她不明白他是如何硬生生折断身为二劫散仙的她手中之剑。
闻琴手中一动出现了一把短剑,这是用来自刎的剑以逃过接下来的屈辱。
抬手就准备抹脖子,薛廉身形一动一把夺过闻琴手中的剑,一掌打在她的胸口,闻琴随即哇地一口血倒在了地上。
一心求死的闻琴从地上爬起对着一边桌角撞去,薛廉眼疾手快一把拈花似地将闻琴拉了个来。
一膝盖撞在闻琴的腹部,这样一我见犹怜的美人疼得弓着身子,薛廉一把将闻琴抓住狠狠地按在了桌上,“你就不觉得没给我个说法就赴死太不负责了吗?”
屋内的战斗瞬间结束,屋外的‘美男子’阿狸悄无声息地消失在了走廊的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