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事情完全不值一提,薛廉也没有骗大家,自己确实没有被八荒门选为弟子,而是以副掌门的身份统领整个八荒门的外门四门,在八荒门内的地位仅次于掌门杨荒剑。
至此,劳碌一生,受尽外人白眼的薛山年夫妇终于过上了美满的生活,八荒山的故事也该画上尾声,薛廉带着双儿便离开了,没有一丝眷恋,对于他来说,八荒山不过是漫漫无期旅途中的一个驿站,驿站虽美但非家园,它终将随着时间的潮流随风而去。
小不点的事自然有杨荒剑打理,他大可不必多心,此刻薛廉带着双儿正在前往烟月国的途中,他一定要找付白雪问个明白。
美人温柔乡,一乡接一香,闻琴在此刻薛廉的心中慢慢被淡忘,不是他喜新厌旧,不是他移情别恋,而是此刻少了那拨动心弦的一盏琴。
这一日,山谷里的阳光似乎变成了一种实质的在在,照拂所至,云雾如同被桨扰乱过的碧波一般四向荡漾。
大部分的雾气都慢慢的散了,还有些如烟如缕的气息滞留在绝壁之前,在那些零落无比的青青小树间穿行着,调皮而富有生机。
小石洞的上方略微突出一些,对面的山崖隔着极远,离谷底也极远,以薛廉的耳力,也要听半天才能隐隐听见山谷下方传来的声音。
这条路是前往烟月国的最快的捷径,薛廉思绪再三才选择了这一跳路,没有想到计划赶不上变化,原本是最捷径的路途,反而因为出了差池耽搁了不少的时间,而变成了最仄长的路了。
山风微作,双儿白皙的脸颊显得格外的让人怜惜,在寒冬的凛风下微微抖了一下。双儿静静的靠在薛廉的肩头,此刻的她已经陷入半昏迷的状态之中,随时可能死去,外面的太阳似乎无法传递一丝温度到这个凭借着意志撑到现在的柔弱身体中。
这一切都要怪薛廉,至少薛廉是这么想的。
要不是他选择了这么一条危险而又捷径的道路,双儿也不会变成如今的样子。
薛廉的实力在虚仙域内已经接近无敌,自然不可能是人为,但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人难以与天斗,周围奇异的世界还是让薛廉二人陷入了危机中。
要不是双儿舍命相救,此刻昏迷的便是薛廉!
不得不说,双儿的身体十分的奇特,在遭受了就连薛廉都自诩无法承受的伤害后,身体竟然没有灰飞烟灭,虽然此刻她的生机寥寥无几,离羽化登仙的时日不远。
薛廉挠了挠头,看着双儿的面庞,双儿的脸上就像是一层被涮了一层粉黛的白豆腐,在寒风中瑟瑟发抖,观其娇容似有弱不禁风之嫌,不时有嘤嘤**传出,甚是疼人。
他想了想,从乾坤戒里小心地取出一颗药丸,蓝色小药丸。
药丸散着淡淡的香味味道,薛廉用小刀小心的切去了一半,然后将剩下的半颗捏碎。
塞进了双儿的嘴里,又从袖中取出细水管子,将乾坤戒中暗备的水袋拿出,将其中的水灌滴到双儿枯萎的双唇中。
一会儿功夫后,垂死的双儿终于醒了过来,双眼一睁,眼瞳里那原本淡化很多的空洞再次重现,双儿似乎在临死前的这一刻里重新找回了些许当年的威势。
“夫君,你喂我吃了什么药?”
“诸果药丸。”薛廉笑了笑。说道:“提神用的,不过不可能帮助你回复当年的‘雄姿。’”
双儿自然听不明白薛廉的这句笑话。
“你以前吃过这玩意?什么是雄姿?”双儿的呼吸显得有力了许多,精神也逐渐从颓丧里摆脱了出来,如果不是死前的回光返照,那说明这种药物激了双儿身体里残存的精魂。
薛廉没有马上回答她的问话。
伸手摁住双儿地脉门,脉搏渐趋有力,却略有燥意,薛廉知道诸果药丸已经开始起效了,只是这种原始的兴奋剂能提得住双儿一时的心气,却不能救回她生机已去的性命。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静静望着双儿说道:“都是我不好,连累了你,这一切都怪我!”
双儿剧烈地咳嗽了两声。
药物此时正在强烈地挥作用,她有些艰难地挥挥手:“夫君不要这么说,能够为夫君而死,双儿心里已经很是满足了,妾为君死,一生无悔!”
薛廉看了她一眼,仿佛想起了什么一般,没有在继续在这个话题上纠结下去。
“能够在夫君死去,已经是双儿的幸运了。”双儿看着山谷里啾啾飞着的一对鸟儿,眼中忽然闪过一丝艳羡的神情。
“其实说真的,双儿等了夫君这么多年,双儿就像是在做着一个无尽的梦。这个梦永远都不会完结,梦中夫君不要双儿了,将双儿抛弃。那时双儿能听到雨的心跳,能闻到花香一样的雨的味道。这些就像双儿心中想的那个人一样,真的一样。或许,此时我感知不到自己在这个世界里的所在了。”
双儿顿了顿接着说道,:“这一刻双儿头顶上的苍穹,泛着灰蓝色的光,凄凄切切地照耀在雪地上,把那仅有的几根枯草,也埋进了白茫茫的海里。人都有悲伤,无助,冷漠的时候,而夫君以前唱给我的歌便是双儿抒发自己心情的最好方式,夫君那句请你将悲伤随着音乐的演奏一点一点的,双儿一直都记得。”
说着,双儿将她那柔韧的粉肢扶上薛廉的脸颊,继续道,:“我是一朵半途而废的花,绝望之后,依然等待开放迷失。
雪花在美也不及你在我身边,落叶在枯寂也不及你离我而去,悲伤在悲伤也不及你说不在爱我。
寻了你很久很久,仿若寻了一个世纪;想了你很久很久,仿若将我长长的青春也想到了尽头;念了你很久很久,仿若今生就是如此般念完。
夜阑人静,却毫无睡意,想用你教给我的音乐去驱赶寂寞,一首忧伤的乐曲,却把我带进了悲伤的世界里!夜阑人静,却毫无睡意,想用你教给我的音乐去驱赶寂寞,一首忧伤的乐曲,却把我带进了悲伤的世界里。
一季花开,陌上香、一季悲怨,枕上伤。曲未终、人已散,酒未醉、心已碎.一季花开,陌上香、一季悲怨,枕上伤。曲未终、人已散,酒未醉、心已碎
用心感受,悲伤的恋歌,不仅仅是眼泪划过面庞,更重要的是在心头的痕迹放大,加深。我一直相信雨后的彩虹很美丽,黎明的光亮很耀眼,生命的转身很华丽,你会一直陪我到最后,快乐的,迷惘的,感伤的。
有点落寞,我不懂该怎么说,让你在无声中逝去,我走了,其实你没有来过,只是夜晚心异常柔软。
有些人会一直刻在记忆里的,即使忘记了他的声音,忘记了他的笑容,忘记了他的脸,但是每当想起他时的那种感受,是永远都不会改变的。那些以前说着永不分离的人,早已经散落在天涯了。
左耳听见悲伤,右耳述说心疼,心中珍藏爱与希望。听一曲悲伤恋歌,希望爱真有天意,只愿我亲爱的人健康,平安,幸福,快乐!
现在我做到了,夫君你回来了看双儿了,这一切便是双儿最大的慰疗。”
双儿的话让薛廉心中五味陈杂,虽然自己不是双儿口中所说的夫君,但是双儿对于她口中所说的夫君的爱是无以复加的。
“夫君,你能唱歌给我听吗?”双儿问道。
“嗯,好的。”
“就唱以前你最爱唱的那首歌。”
“嗯,唱一部分吧。”
薛廉眯起了眼睛,感觉身体有些虚,他哪里知道以前最爱唱的歌曲,此刻的他精神开始有些委顿起来,信口掩来,:“其实不知道你相不相信,我在这个世界上生存,更多的时候,是像一位游客,我想走遍这个世界所有有趣的角落,而你毫无疑问是最让我感兴趣的地方,你毫无疑问是我所见过的最美的风景。”
双儿用一双空洞的眼睛盯着薛廉那张棱角分明的脸,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这一刻仿佛她回到了当初那段美好的时光之中。
折一枝以谓君,择一城以终老!
薛廉看着双儿的表情,笑了起来:“你知道为什么你是我领略过最美的风景吗?”
“可能是双儿的这儿比较大吧!”
双儿很困难地往后挪了挪,感受着自己身体内生命化作燥热的气息,知道自己离死亡越来越近,下意识里想在薛廉的怀里躺得更舒服一些。
不经意间将胸前的硕大慢慢的在薛廉的双腿间使劲的摩擦着,惹得自己发出一片娇吟。
“那也可能是我比较大啊!”薛廉哈哈笑了笑。
双儿望着薛廉,轻轻摇了摇头:“夫君真是坏,从今以后双儿就不能陪伴夫君了,不知夫君的长大菇要是再长大,没人采摘该怎么办?”
薛廉回头望了一眼深不可测的悬崖,对面便是烟月国,这里却是万丈深渊,叹了口气,也许是双儿的这个问题太过的唐突,薛廉此刻没有说什么。
“不行!”这是双儿第二次说这个话,满脸微笑说道:“以后便不能为夫君采蘑菇了,双儿今天就要帮夫君采个够蘑菇!”
薛廉苦笑应道:“你这样的身体,还是好好的躺着吧。”
双儿忽然很古怪地看了他一眼,说道:“夫君,双儿能不能求你一件事情。”
薛廉心头一震,问道:“你想说什么?”
双儿的声音有些古怪:“双儿不怕死……但是我死后,夫君一个人估计会很寂寞,你可以去找新的女子,不用担心双儿。”
薛廉一怔后便明白了双儿想着的是什么,心中莫名的感动,说道,:“放心,你不会死的!”
双儿苦笑说道:“双儿的身体,双儿清楚,夫君你就听双儿一句吧。”
薛廉皱眉道:“为什么,你要这样说?”
双儿定定地望着他,说道:“双儿不怕死,双儿爱夫君,爱一个人就要让一个人幸福。既然双儿即将和夫君阴阳两隔,那么何必拘泥于此而不放手?爱一个人,就要试着放手。”
此刻诸果药丸的作用让双儿的精力暂时得到补充,所以她说话也渐渐变得流畅起来,身体也在这一刻渐渐的浮现出了一抹血色,但是他双瞳里越来越异常的空洞,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薛廉看了他一眼,苦笑着摇摇头:“放心吧,你若死了,我定当将你放下!”
……
……
山洞里一下子安静了起来,半晌也没有响起双儿的声音,许久这后,双儿才面无表情说道:“那我就放心了。”
薛廉心里咯噔一声,下意识里将目光从双儿那双枯干的双唇上,那原本应该是娇嫩欲滴的唇色,此刻却是透着一股生机黯淡的枯干。
“夫君,双儿好困!”
薛廉心中再颤,难道双儿就要这么死去了?
就在这时,薛廉怀里的双儿的身体温度开始极速上升起来,温润的娇躯在薛廉的怀里蹭来蹭去,双儿的娇躯像是一只游蛇,速度越来越快,渐渐的那温润的双手开始扶上薛廉的胯下,随即猛的一撕……
经过一阵翻云覆雨,薛廉和双儿大汗淋漓的各自躺在地上,这一刻双儿身上的伤已经尽皆痊愈,至于为什么薛廉这么的肯定,方才云雨之时双儿有力的身躯已经说明了一切。
“没有想到诸果药丸竟然真的起到了奇效!”
薛廉嘿嘿一笑,拿着手指尖在躺在一旁的双儿那温软的掌心里抚着,这些小手段,哪里是双儿所能禁受的住的。
双儿只觉一阵急慌,都有些耐不稳了,薛廉腆着脸无耻的凑了上去:“乖双儿,要不然你就靠夫君的怀里吧?”
出乎薛廉意外的是,一直唯薛廉马首是瞻的双儿,少有的拒绝了薛廉。
“夫君不要嘛,双儿肚子饿了!”
“咕咕咕!”双儿的话还没有说完,山洞中便是传来一阵如雷般的轰隆,随即双儿的脸红了一片,红艳艳的像是天上的云霞,看得薛廉不由迷醉了。
躺在一边的薛廉听着这声喊,才想起了什么事情一般,一拍脑门,起身拍拍臀下的灰石屑,走向洞外,开始寻找食物。
从林中抓来一只山鸡,薛廉上下折腾了许久,生起火之后,自然有人搬了抉石头,自顾自的弄了一张铁网,小心翼翼地用竹子穿过山鸡,不一会儿淡淡的纯正清香随着火气的蒸烤散了出来。
他看了远处一旁孤单坐着的双儿一眼,微微一笑,身边没有任何的调料,但是他有把握将山鸡最纯正的味道给炙烤出来。
这一手还得托越歌的福,要没有他薛廉还真不会这么一手。
Www .тт κan .C○
现在想来,这一手真是居家旅行泡妞必备的杀技啊。
一旁一直坐着的双儿一脸疑惑的看着薛廉,不知薛廉在干着什么。
不会儿,山鸡终于被烤熟了,薛廉温和的笑着,将山鸡下架拿给双儿。
双儿满脸狐疑看了他一眼,心想这东西能吃吗?随即一想,既然是夫君给自己吃的,那么一定差不了。
接过来小心翼翼地放在唇边尝了一口,红润的双唇细细的咬下一口,山鸡被薛廉炙烤的脆而不焦,嫩而不糜,然后双儿开始缓缓咀嚼起来。
空洞的眼晴渐渐地亮了起来,望着薛廉嘻嘻一笑。却是根本来不及称赞他,就开始大块朵颐起来,要不是山鸡刚刚下架太过烫口,她一边舍不得鸡肉离唇,一边却是烫得直吐舌头,空着的那只手不停在嘴边努力的扇着,哈着气。
双儿吃烤山鸡的样子很可爱,真的很可爱,可以爱,真的可以爱。
这是当时薛廉心里的想法。
多好的一个姑娘啊,既然上天赐我一个这样的姑娘,那我定不负天,定不负卿!
薛廉看着她肉嘟嘟的唇瓣,不知怎地脑海里闪过一只鸡腿,取笑道:“双儿,最近这些天我可没少拿东西给你吃,怎么还这么馋?”
双儿鼓着脸,气哼哼说道:“早知道你烤东西这般香,我才不会吃那冷冰冰的丹药。”
薛廉哈哈大笑,险些跌倒在后方。
随即,薛廉一个人静静的坐在那儿,刚才自己说了什么?
“夫君,你也快吃!”看到薛廉失魂般的样子,双儿以为是他也想吃这烤山鸡却开不了口,连忙将手中的烤山鸡递给一旁的薛廉。
在香气的围绕之中,薛廉二人紧紧的依偎着靠在火堆旁,开始了对眼前这山珍美味进行着最温柔的攻势。
“嗯嗯嗯,虽然这山鸡比不得朱尾,但是经过夫君之手,品来的味道确实不错!”双儿伸出嫩嫩的舌尖,舌尖像初开的笋牙般可爱,轻轻舔去唇角上的一粒肉沫,满意无比地赞叹道:“夫君烤的这山鸡,不得不说,真的是很香啊。”
“双儿你方才说的朱尾可是在天上飞的朱尾?难道你认得朱尾?”闻言薛廉的脸色微微一变,这朱尾乃是九天凌霄域独有的一种飞禽,虽然很常见,但是最弱的朱尾都能达到九劫仙兽的境界,这也就意味着这朱尾只会在九天凌霄域内出现。
双儿竟然认得朱尾,不得不让薛廉心起猜疑,毕竟这儿不过是二阶虚仙域里那九天凌霄域可有着天与地一样的距离,所以双儿的身世来历引起了薛廉心中极度的猜疑。
“自然认得,双儿以前经常吃啊,夫君难道不记得了么?”双儿一边吃着,一边说道,贪婪的允吸着留在手指间的美味,生怕将一点给落下。
闻言,薛廉渐渐的沉思了下来,听双儿所说的一切,并不像是假话,那么就说明双儿当初确实是生活在九天凌霄域!
那么她和我当初到底有没有关联呢?
无论男人还是女人,总是喜欢猜疑的,这种猜疑并不是多疑,而是对于一种未知事物的好奇,现在摆在薛廉面前的疑云团团,又有这么几个看似是巧合的机遇,薛廉也难免忍不住往这边去想。
“夫君,你怎么了?不舒服吗?”看着薛廉半天不做声,双儿当即问道。
看向双儿, 薛廉眼中透出一股似乎要将她给融化的目光,似乎想要将她看透的炙热。
此刻二人离得极近,感受着郎君专注而炙热的目光,双儿心里误会,七上八下紧张得不行,双手紧紧攥着襦裙的下摆。
薛廉也发现了她的紧张,一时失措,轻轻的用手扶上她的粉颊之侧,四目对望,似乎连呼吸声都开始在火与欲中交织在一起,彼此起伏着,开始混合了频率,逐渐加快,越来越快直到不能控制。
一句话说的好,既然心动那么就不如行动,此刻薛廉二话不说,低头便在双儿那光洁的额头上亲了一口。
双儿一惊,旋又一羞,接着却是淡淡失望。
只是她的失望还没有来得及遮掩下去,薛廉的双唇已经堵上了她准备假意嗔怪的嘴,湿湿的,软软的,香香的,甜甜的。
“哎哟!”薛廉现下唇被小女生狠狠咬了一口,赶紧直起身来,让自己的双唇逃离了犯罪现场。
定晴一看,却现双儿眼中满是笑意,只是这笑意中多了几丝春光明媚,就如同二人身在一波无尽的湖水中一般,水波如镜却依然微有高低柔流,荡人心魄。
最可爱的,还是双儿此刻的似笑非笑,那白如雪玉的门牙,还调皮无比地咬了自己的下嘴唇一把。
薛廉心头一荡,将什么仁义道德全部抛到了脑后,鼓起勇气,将双儿一把拉进怀里,再不让她逃开,手指轻轻的在她软乎乎而又富有弹性的饱满上亵玩着,轻声说道:“小兔子,当心长大菇吃了你。”
双儿身子紧张地僵在他怀里,无形的温热将两人紧紧的包裹,她那有如春波荡漾的湖水般的双眸此刻却依然迷媚。
她轻咬着下唇,春光无限,痴痴的望着薛廉说道:“双儿身子没大好,夫君你舍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