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蓝羽!”石夔挣扎着站起来说。
“见不见蓝羽真的这么重要吗?”蓝羽轻轻说道,她没有停留走进翠羽楼中。
慕雨依然靠在树上惊魂未定地问:“他们走了?”
“走了。”毕玄月对慕雨的表现大为不满,她狠狠地瞪了一眼慕雨说道。
“刚才那个丫头攻势真凌厉,一招制敌于死地,但脚步似乎有点熟悉。”石夔说出自己的想法。
“她是女的?”慕雨惊讶地问,她心中出现了一个挥之不去的影子。
“不要讨论这些了,今天的事谁也不准说出去。我箕伯想做的事就一定能做成。”箕伯捂着胸口站起身,恨恨地说道。
石夔轻轻地撇撇嘴,而毕玄月附和道:“我就不信你蓝羽就不出禁林半步!”
四个人人人带伤,怨恨地离开了禁林,离开了王宫,但他们并没有离开,而是在丰城中利用养伤的时间,打听关于蓝羽的一切消息并策划着给她和她的国家一个大大的教训,让蓝羽、让习水国知道他们永远离不开自己。
大概过了一个月的时间,习水国监视箕伯一行人的团花禁军渐渐放松了警惕,而就在这时习水王宫中出了一件大事。蓝羽拥立的新君蓝诚突然失踪,而以王族为首的蓝家人要求罢免郑佑安的执政官,重新恢复习水的帝制。并要求景山交出团花军团的指挥权,由王室成员统领沿西沧江而下收复失地。宁静了没多久的风之城,大有山雨欲来之势。
“你们怎么做我不管,但你们不要伤害这个蓝羽,她是传说中的持剑者!”从七绝谷返回的石夔听说丰城的变化,对着箕伯和毕玄月道。
“那是你一厢情愿的想法,持剑者永远不会拒绝我们的辅佐,更不会……”
“玄月你对蓝羽的成见太大,她在大瘟疫中救下了无数人的命,难道你不知道吗?”石夔情绪激动起来。
“老夔,你似乎过分紧张了。”箕伯笑着说。
“但愿吧,我不希望当年织金城的一幕重演!”石夔说完离开了几人租住的院落。
“老夔不会?”
“不会,老夔这人嘴上说三道四但他坚定地站在我们一边。”箕伯说道。
“那我们就坐等蓝羽现身吧。”毕玄月得意地说。
事情并没有像箕伯和毕玄月两人预料的发展,在蓝诚失踪的第二天郑佑安和景山主动交出了权力并不见了踪迹,众多蓝家子弟开始为王位的继承争吵不休,至于蓝诚的死活反倒没人关心,或者说巴不得他早点死掉。
丰城乱成一团,唯独蓝羽没有出现。这让处心积虑地箕伯大为不解,他在院中踱着步子,眉头越蹙越紧。
“我们直接通知蓝羽,孩子在我们手上。”毕玄月似乎等不及了。
“不急,我们手中有蓝家各派希望得到的力量。等,继续等,我们最终目的是控制习水国。”箕伯眯起眼睛道。
而在此时的翠羽楼上,景山也在不停的转着圈,他嘴里还在不停的嘟囔着什么。
“还是习水国的大元帅呢,一点也沉不住气。”虎妈看到景山焦急的样子说道。
“公主殿下到底在不在楼上,她再不出面习水国就完了!”景山说着就要上楼。
“公主说让你和郑公子在楼下等,你要做什么?”虎妈拦住了丈夫。
“我们都等了大半天了,公主她……”坐在椅子上的郑佑安也有点急了。
“公主派绿漪姑娘接你们进楼是为了保护你们,否则蓝家那些饭桶王族会饶得了你们,公主她自由安排,稍安勿躁。”
黄昏时分蓝羽带着绿漪走入翠羽楼,看到蓝羽郑佑安和景山赶紧迎了上去。蓝羽微微一笑说道:“二位为了蓝羽受委屈了。”
“公主是哪里话!”
“师父您叫佑安来翠羽楼所谓何事?”景山和郑佑安先后说道。
蓝羽苦笑着坐了下来,摇摇头说道:“今天的局面我是万万没有想到的,蓝家缺少一个像父亲一样的权威人物,为了避免纷争我幻想用削弱所有人权力的方法稳定局面。但看来我真的是大错特错了,甚至还搭上蓝诚的性命。这一切其实都是冲着我来的,他们害怕习水的权力落在我这个蓝姓外人手中,也许我就不该回到丰城。”
“现在只有您能救习水国!”景山拜倒在蓝羽面前。
蓝羽将景山扶起,无精打采的说:“我连一个未满周岁的孩子都保护不了,还能救谁?”
“公主殿下,您……”
“我已经将自己的意思通禀给了老族长,有他决定吧。”蓝羽重重地叹了口气,转身对绿漪说,“你继续打探蓝诚的消息,他们也许还要拿这个孩子逼我。”
绿漪转身离开后,郑佑安开口说道:“这也是我担心的,许多人都认为蓝诚是您的亲生儿子。如果您放弃了对习水国的掌控,这个孩子恐怕就会成为其他王族逼迫您……”
郑佑安没有说下去,他知道不论谁继承了习水的王位都不可能允许蓝羽存在的。
“我知道,我在蓝家人心中就是一个妖女,连我居住的禁林都透着那么股子邪气。”蓝羽苦笑道。
“您不管习水国了?百姓们可还盼着好日子呢?”虎妈呆呆地看着手中的茶壶说道。
“我的存在触犯了所有蓝家人的利益,包括族长在内都不是真正的支持我,只要我还在丰城,这场危机迟早还是会爆发的,早一天爆发说不定是好事。”蓝羽接过虎妈手中的茶壶说道。
“您要离开丰城?”虎妈接着问。
“天下这么大,总有我蓝羽的容身之地。”蓝羽语调极为凄凉。
“此事会不会和突然造访王宫的那几个人有关?”郑佑安突然想到了什么,他眉头紧皱道。
“即便是也是诱因,根本原因就是我的存在。”
“龟儿子,王位抢到手了他们有治理好的能力吗!”景山气急败坏地说。
“乱世之中谁又能保护谁呢。”蓝羽期期艾艾地说着,独自上楼去了。
“景大哥你怎么办?”郑佑安
问道。
“我的族人都在丰城,我们景氏一门世代为习水效力,我……”景山很矛盾也很为难。
“大哥留下来是对的,习水几乎没有统兵之人,他们不会为难你的。至于我也只能跟着师父,走一步说一步了。”郑佑安笑了笑说。
这时蓝羽又从楼上走下来,对着景山说:“入夜时分带着你的亲兵包围禁林,我走后将这里烧了,你也算立了一功。老族长那里不会为难你的,今后谨言慎行方能保你族人性命。”
“殿下,我……”景山痛哭流涕地伏地不起。
“今日之事都是情非得已,蓝羽要为习水王族的利益牺牲,景大哥对习水忠心耿耿,蓝羽能为你做的也就这么多了,或许我们还有见面的机会。”
蓝羽说话时几人才看到她身后背着一个小包袱。
“您真的要走?”虎妈拉着蓝羽的手问。
“为了肚子里的孩子我必须走!”看来蓝诚的事对蓝羽触动很大,处于母亲的本能,为了她和青云的孩子她选择了更加稳妥的办法,就是离开权力集中的丰城。
“恕景山不能追随!”景山用力地磕了三个响头。
“蓝羽也不愿离开,我已经答应老族长尽快离开,希望对习水有帮助。景山将军我们就此别过,保重!”
蓝羽先将景山和虎妈带出禁林,之后和郑佑安一起等待绿漪回转,便一同离开了翠羽楼。但他们并没有离开丰城,蓝羽放心不下蓝诚就在闹市中找了一处不起眼的地方暂时住了下来。
午夜时分,王宫禁林着起了大火,火光映红了丰城的半边天。第二天大街小巷满是各种传言,这场大火几乎烧毁了整个禁林,也几乎烧毁了箕伯的整个计划。
“不可能,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箕伯听到慕雨的报告几乎是从椅子上跳起来的。
“找到尸体了吗?”箕伯追问道。
“王宫封锁了一切消息,具体情况无从知晓。”慕雨回答道。
“蓝羽会不会真的被烧死了?”毕玄月问道。
“不管她死没有死,都在告诉我们她放弃了丰城、放弃了这个孩子。”箕伯沉吟了半晌说道。
“保姆我是当腻了,什么时候将这个孩子还回去啊?要不我就带他会七绝谷,我看是块修行的还料子。”石夔抱着孩子说。两天来石夔都在照料这个孩子,说也奇怪这个孩子似乎知道是谁劫持了他,只要不跟着石夔就会哇哇大哭。
“这个孩子还有用,他是蓝羽拥立的新君,当时蓝家的族长更是默许了的。只要这个孩子在我们手上,我们就可以控制住习水国。”
听到箕伯的论调,石夔将孩子塞到箕伯手中,没好气地说:“你来当这孩子的爹好了,习水之王他爹,你真是越活越有出息了!”
“谁!”毕玄月突然飞掠到房顶上。可是四下里观察并没有发下任何异常,于是悻悻地回到院子中。
“孩子的行踪可能已经败露,我们马上去习水王宫。”箕伯看着手中的孩子说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