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浩磊躺在医院的vip病房里,旁边是哭成泪人儿的南玲。
“爸,我没有做,伴奏碟不是我让人去损坏的。”南玲委屈极了,哭得眼睛红肿。
后面站着郭冬冬和张慧她们三个女孩子,一个个低头沉默不语。
南浩磊脸上缠着绷带,他的鼻梁骨都被打歪了,被送到医院来的时候,人都呈现半昏迷的状态。
直到今天总算有了点精神,又被南玲给哭得头痛。
“玲玲。”南浩磊看着床边哭红眼的小女儿,既心疼又头痛,“爸爸跟你说过,你做了任何事都要跟爸说,这样爸才能帮你解决。”
“我没做!不是我做的!”南玲尖叫,表情崩溃,“爸,连你都不信我?”
南浩磊看向她身后的三个女孩子,“你们说。”
郭冬冬和周兰都朝张慧看去,张慧脸色发白,不敢不说,“玲玲是叫我去划掉南希的歌唱节目,还有安排她的出场排序。”
“玲玲!”南浩磊一动气,带动伤口让他痛得脸色扭曲。
南玲比他还生气,觉得自己受到了千万的委屈和冤枉,大喊道:“那是第一场,就是南希唱《隐形的翅膀》的时候,第二场的伴奏碟我没做,不是我做的!”
“第一场的事你也没跟我说!”南浩磊忍着怒火。
南玲瞪着他,“爸,你这是怪我?明明我才是被欺负的那个,你不知道在后台,南希是怎么打我的!她烧了房子,不听话不去乡下,还跑来欺负我,我为什么要受这样的委屈?”说着她大颗大颗的眼泪落下来,“小时候我就不能认爸爸,妈妈告诉我是为了爸爸好,爸爸爱我的,早晚有一天会来接我。可是我在幼儿园,在小学都被人欺负,好不容易有爸爸了,有姐姐了,可是姐姐也要欺负我,我不想爸难做就忍着,一直忍着,为什么到了现在我还要忍着。”
“呜呜呜!”南玲越说越伤心,声音都打颤了,“第一场是我叫张慧做的,可是她打我脸,又踹我,我也只是改一下节目,还让她出风头了!为什么还要对我发火?我之所以没告诉爸爸,就是不想爸爸烦恼,那一次我也没留下破绽,不会被人发现的。”
“玲玲……”南浩磊看着快要哭伤了身的小女儿,愧疚心抵消了怒火,朝她伸出手,安慰道:“爸爸是关心你,不是对你发火,是怕你受伤,想保护你才问你这些。”
“爸!”南玲扑到南浩磊的怀里,“你一定要帮我,真的不是我做的。你明明说了,会让我赢的,每次每次好东西都是南希的,每次都是她赢,你答应我了,这次一定让我赢的。”
“好。”南浩磊答应道,看着脆弱的小女儿,忍着被她压到的疼痛,脑子里所想都是南希的不孝,对他下这么狠的手。
那个畜生连老子都敢打,他还留什么情面!?
“爸答应你了,肯定就让你赢。”南浩磊眼神发狠。
在南浩磊的怀里,低着头的南玲得逞的笑起来,眯着的眼睛和南浩磊如出一辙。
病房的窗开着,为了通风,保持室内的空气流畅。
这样的vip病房,医院一般只为有身份的人使用,不用担心会有外人打搅。
不仅室内空旷布置舒适温馨干净,还有阳台供给病人使用。
如果不是放在医院的话,说是酒店客房都不为过。
在南浩磊隔壁的病房阳台,一个躺椅上,亚麻浅金色发丝的青年,手里握着一杯红酒。
这杯红酒在他手里已经停留一段时间了,随着他手指动作,瑰丽色泽的酒液在玻璃杯里晃动。
“呵。”青年听隔壁病房终于安静了,没有了少女尖锐扭曲的哭声,才低笑了一声。
一个穿着休闲服的男人走进来,见到躺椅上的金发青年,无奈的说道:“我的祖宗,你跟我说生病了不走通告。这就是生病该有的状态?如果被记者拍到的话,你打算怎么跟粉丝解释?”
“解释?”金发青年的声线慵懒,丝丝的磁性,随意的一开口都像在跟你**,然而你真的这样认为了,大部分的可能性都是自取其辱,自讨苦吃。
他把手中的红酒放下,用修长的指尖点了点杯沿,理所当然的说道:“这是药,我在喝药。”
“用酒杯装药?”男人无语道。
金发青年,“不行?”
“行。您是谁?您是歌坛王子,女性梦中的初恋男神,您说什么都行。”男人叹道。
金发青年无聊的耸肩,然后对男人问道:“《隐形的翅膀》这首歌,我听着名字有点耳熟,你知道是谁的吗?”
“您的跳板节目《校园之声》,这一期的主推选手南希的自创歌曲。”男人毫不犹豫的答应道。
金发青年就喜欢他这种状态,有这个经纪人在就等于圈内的百科全书,任何事情都不需要他操心。
“哦,我说怎么耳熟,想起来了。”金发青年点了点头,“骆老师给我发过邮件,让我听听看。”
“结果你没听。”男人毫不留情的戳穿真相,随即好奇,“怎么突然提起这个。”
金发青年道:“我来这里是图个清静休假,结果旁边有人唱戏,还唱得不好,吵。”
“你是打算跟我回去工作了?”男人飞快道。
金发青年一笑,“不,麻烦你去把隔壁的垃圾们请走。”
“……”确认这位大少爷不是开玩笑,男人无可奈何的转身离开。
他走出病房并把门关好,恰好就碰见vip病房区的主管吕医生走来。
“冯先生。”吕医生也看到了男人。
冯锋,著名歌星许慕的经纪人。
许慕作为这所医院vip病房的常客,吕医生对这位经纪人也熟悉了。
“吕医生,你这是?”冯锋问道。
吕医生不瞒他,伸手指了南浩磊所在的病房,“医院里来了个祸害,我得亲自去人扫走。”
冯锋诧异的看去,见是许慕要他赶走的人,未免太巧,“犯人?”
“不是。”吕医生道:“不过也差不多了,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在b城被称为不能得罪的人,实在不一般了。
吕医生见冯锋一脸求知,摇头道:“多的我不能说,不过倒是可以向冯先生透露一些,只怕所有正规医院,都不会接受这位伤员进院。”
冯锋点头,“你忙吧。”让开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