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刃十式,飘云宗基础功法,最适宜金丹期以下的弟子修炼,此人身负飘云宗功法玉简,莫非是魔狱之中,还有我人族苗裔?”赵青伸手一挥,几个玉瓶一齐打开。
内中药香味透出,可见是飘云宗常见的几种金丹期丹药。
葛元捏起了一小颗,观察片刻,道“天云丹,飘云宗秘传金丹期丹药,服用之后,能够加速对于云气的吐纳,若是长年累月服用,可以令身体轻盈,神念倍增。”
“论起来,此人也算是魔狱之中的飘云宗传承者,如今惨死妖兽腹中,想来也是可怜。”赵青掌心飘动着一团真火,将那面目全非的尸首烧化,凝成一团骨灰,用一方玉盒郑重盛起。
三枚玉简,一枚是基础功法,另外一枚则是神念修炼之法,然而让三人更加感兴趣的却是第三枚玉简,一份地图。
内中标注着这片魔狱的部分区域,十分详细。
赵青等人所在的区域,名为荒山岭,乃是妖兽与魔兽混合居住的地方。
周围资源丰富,虽说有被魔化的情况,但也有不少天材地宝,是可以让修士服用的。
比如说,有一种叫做蚀心草的灵药,必须要在混合了魔气与灵气的区域才能够生长,这种草药制成的噬心丹,是一种非常适宜磨练神识的丹药。
服下之后会产生轻微的幻觉,然而只要能够熬得住幻觉之中的磨砺,便可令神识提升,日后渡天劫的时候,心魔劫方面也可以产生一些抗性。
这名飘云宗修士,便是为了找寻蚀心草才冒险前往荒山岭,结果不幸遇见了魔角牛,当场身亡。
赵青捏着玉简,神念一转,复制了数份,指尖捏起了一道剑光,用剑光传书之法,将地图玉简传回太虚宝船。
完事之后,众人便朝着地图标记的方向前进。
整个魔狱本分隔为五个区域。
其中两个区域为魔染之地,拥有魔兽和魔道修士。
另外两处区域为灵气之地,乃是驻守此地修士的后裔。
还有一处区域,则是妖兽之地,为一头渡劫期妖兽的据点,那妖兽身怀玄牝灵宝,能够吐纳玄牝之气,籍此感应天地,勾摄天劫降下,距今已有万载寿数,实力强劲,估计就是詹刀祖遇上了,都讨不到便宜。
三人一路前行,前往人族修士所居住的灵域。
荒山岭之中,妖兽与魔兽杂居其中,若是遇上了妖兽倒还好,直接以力降服,丢进梵王洞天让孟丰管教,如果是遇上了会喷吐魔气的魔兽,那便需要小心打杀,唯恐招来更多魔兽。
好在穆晓云经过了一段时间的修炼,太阴宝焰寒光更加犀利,寻常魔兽一击之下,便被冻成了冰柱,再由赵青用真火一烧,立时变成灰烬。
两人攻守相望,葛元在旁护持,打杀漏网之鱼。
一通冲杀过后,整个荒山岭上的魔兽至少有百余之数都被三人给灭了个干净。
离开山岭,面前突然变得开阔起来。
远处阳光明媚,鸟语花香,就是土地都是富饶美丽。
葛元小心的捧起一掌泥土,放在鼻子地下嗅了嗅,再将手掌翻下,让泥土归于大地,道“好浓郁的灵气,我从未见过如此富有灵性的土壤!”
“的确,从某种意义而言,此地并非是我们心中所想的那般凶恶,或许这里便是我们能够再度崛起的根据地。”赵青神色颇为感慨。
神念透过脚下,感应地底灵脉。
发现这些灵脉纵横交错,宛若筋脉一般延绵于地下。
灵气品质高低均有,互相缠绕之下,却是凝成一个个灵气枢纽。
三人一路前行,初始脚下地面崎岖不平,然而走过一段路,便看到了一亩亩分隔均匀的灵田。
内中均有修士进行栽种,手持锄头,小心松开根部的土壤,然后将灵气倒入,促进灵药生长。
“世外桃源。”赵青下意识的说出了这四个字,看着此间情形,难以与刚刚穿过的荒山岭互相联想起来。
当三人走入此间之时,那些尚在耕种的修士一个个抬起头看着他们,好似看到什么令人难以置信的事情。
“他们怎么了?”穆晓云皱着眉头,那种目光令她非常不自在。
“不知道,静观其变。”赵青倒是颇为笃定。
葛元则是眼观鼻鼻观心,沉默不语,低头看路。
一行人穿过了灵田,来到一座巨大的城市之前。
此为灵域之中,人族的据点城市,名唤天斗城。
城内有坊市,交易楼,炼丹室,以及专门租赁给修士居住的房舍。
城池宽旷,有数十里之广,墙面均有符篆铭刻,一旦配合地底灵脉启动,整个城池都会化作一个巨大阵法。
恐怕就是渡劫期妖兽士,都要耗费一些功夫,才能够破去。
赵青走到门前,四名身披坚甲的卫士手持灵宝,止住了两人道“来者何人?”
“海外人族修士,今日抵达魔狱,希望能够求得容身之处。”赵青说话谦和,然而却放出了周身法力波动,籍此示威。
“虚天期修士!”
一干护卫全神戒备,小心提防。
为首者额头一滴汗水划过面颊,走到三人之前,拱手道“前辈为外来之人,请问是如何到此的?”
“穿越乌海而来。”
“那么通行的就是这几人?”
“非也,还有一些同伴,还徘徊在海边。”赵青对答如流,然而择轻避重,让人无法从口中套出更多的话语。
为首者思索片刻后,抿了抿嘴唇,拱手道“在下许莫,为天斗城修士,欢迎前辈到来,然而前辈身为高阶修士,晚辈必须要通报城主,让他做过决定才能够允许阁下可以自如行走本城。”
“哦?竟然有这种条例?行,你快去快回吧。”
“多谢前辈体谅!”许莫转身边走,剩下的三名护卫各自小心戒备,唯恐这三人会突然发难。
赵青眉毛一翘,这个城池里的所有人,都给自己带来一种紧张过度的感觉,真不知晓他们到底是因为何事而如此害怕和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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