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因汉他们一个接一个,假装解手,跑到洗手间,出来了就跑到了外面,钻进了飚风牌出租车,一起笑话朴成风光一伙是蠢猪,对他们的机敏果敢行动,毫无察觉。
说笑中,骆发动了车,加一点风门,要开动起来,车却不听使唤了。骆打开监测仪一看,不由惊呼道:“坏菜啦!轮胎被放瘪啦!风动机也短路了。”
这乍办呢?全李王都焦急起来。
基因汉不急不慌,全然镇定自若的样子,轻轻一笑,说:“何必惊慌啊?肯定是那帮假冒伪劣捣的鬼喽。朴成风光他们要留客哩!实在不行,咱们就与他喝几杯去,有啥大不了的?骆兄,你再检修一下,看能修好不,能好,咱们就溜之大吉。不能的话,真的去找朴嗳。”重重地拍一下骆的肩膀,感叹道:“我的传统人大哥,真是好样儿哟。开始我们还以为你是见利忘义之徒嘞。没想到,你也是一个壮汉,有豪侠之气,也是敢作敢为之人啦。”
骆叫他别夸奖,他也没做啥,一边检修车子,懊恼的说,制动也被整坏了,开不动了,要送大修,换发动机什么的。
怎么办呢?几个人又问基。基双手抱胸,眉头一皱,计上心来,果敢的说:“换车!大家都下,坐警车。骆兄,你打开紧靠路边的黑色飚风牌警车,开上走!”
骆立即跑下车来,去开那警车的门,锁上了,是防盗锁,打不开,急的没法子。基因汉上前一拳,打碎了窗玻璃,从外面伸手进去拧开了车门,骆钻进去一看,高兴的叫道:“大家快上啊,钥匙在上面嘞,走喽!”
王厚度才有些担心的说,这样可别犯了盗窃和妨碍公务罪呀。基因汉说他是苍蝇爬秤杆,多担的心(星),朴成风光一伙绝对不会是警察,恐怕全是捕蛇团和灭基兵之流,跟他们较量是护法,打击犯罪,尽管放心。
骆开动了车,正要拐向公路,朴成风光他们呼啦啦一阵风似的,从餐馆里全冲出来,包围了车,一个个露出狰狞面目,歪头邪眼,哼哼哈哈,盯着车,不说话,等待着基因汉他们下车来。
基因汉摇下车窗,喝道:“闪开!滚开!别妨碍本帅哥执行公务!”
朴“哈哈哈”几声狞笑,说:“说的比唱的好听啦!穆玛德琳领导的新世纪黑白颠倒了,还是基因人把这个世界搅的暗无天日啦?”指着车里,骂道:“基因帅哥,瞎了你的狗眼了,你们是贼,我们是警,你颠倒不了的。下车!跟我们走!”
“闭上你的狗嘴!”基因汉无所畏惧。“惹毛了本帅哥,打得你满嘴没骨头。”
“好轻狂的基因人老大呀!”朴嘲讽的说。“有种马上下车来,咱俩过几招,看看最后谁没骨头!”
基因汉悄声对骆说,我下车了,你们就开走,别管我。我摆平了朴,会追上你们的。骆说万一不成,岂不是落入虎口了。基信心十足的说,绝对不存在被虎吃掉的问题。
基因汉就慢慢腾腾的打开车门,又慢悠悠的走向朴,再慢条斯理的对朴说:“朴队长,你准备好了么?我可是下来了哇!小心我再倒拔大萝卜哟。”
“鼻子底下一条痕,也不看看我是什么人?”朴狰狞的说,脚底下却不由自主地向后倒退了两步,“呼哧”一声,举枪对准了基的额头,咬着牙,接着说:“基因汉,你是牛,我也不是鸡,休想提我第二回。你能追上帅流氓,跑的跟汽车一样快,本队长想看看,你是不是还能跑得比子弹快。”
“噢!好商量啊。”基满不在乎的说。用中指和食指夹住他的枪管,冷笑着又说:“来吧!你看到的将是,你的子弹粉碎了,而你化为尸体,倒在这四方来路边餐馆门口。”
“哼!我化为尸体,也有可能,你有紫金百花老不死的,还有克萝蒂小骚情嘛。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在本队长倒下之前,你也得留下你的尸体。纵然你侥幸逃脱了,你的四位朋友也得横尸这路边餐馆。”
基因汉听了,急忙扭头来看,见骆还没开走,不由火冒三丈,骂道:“蠢货!你们跑得越快越远,我就越安全啦!想陪我死,那就下车来吧。”
骆就要下车,王也要下车。全和李两个拽住了他们,说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基因汉的意思很明了,留他一个在,朴顾忌走漏风声,也拽不到人质,反而不敢把基怎么样,还是赶紧逃脱为好。
骆这才恍然大悟,立即启动车,?开到了公路上,吱里嘎啦,一个就地掉头,加大风门,朝着罗丹而龙大沙漠疾驰而去。
“哈哈!他们中计啦!”朴大叫。“弟兄们,追呀!活人要追到手!尸体也要追到手!”
说时迟,那时快。基因汉一个大躬步,跨到朴的跟前,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顺势一提,把他像小鸡一样提了起来,用力往路基下抛去。同时骂道:“狗咋种!先当尸体去吧!”
朴被摔到了路沟里,急忙爬起来,冲上公路,惶恐的叫道:“别管我,快追出租车。快呀!”
警察们慌作一团,争先恐后地往车上钻。可是,钻进的和没钻进的,都追不成了。基因汉眼疾手快,冲到车前,一辆接着一辆,把十多台车全掀翻了,肚皮朝天,四个轱辘子直打滚。
“啾,啾,啾!”枪声响起来——朴成风光狗急跳墙,穷凶极恶,朝基因汉一连开了三枪。
啾啾啾,叭叭叭,枪声一下子开了锅。朴因为摔下了路基,距离远了一些,警察们误以为是别的什么人打黑枪,一起还击,惊慌失措之中,有几个人竟然相互射击,偏偏打的很准,当场毙命。
啾——一发子弹从基的耳根下穿过去,险些打着了他的脖子。他顿时怒不可遏,声嘶力竭地吼道:“狗咋种!敢打基因帅哥!都死去吧!”飞快地扑上前来,抓住一个警察,拎起来,抡圆了,像扔铁饼一样,扔到了路基下,觉得还不解恨,又扔一个,还是不解恨,再来扔,一连扔了五六个,方才拽开一辆警车门,坐到副驾位置上,喝令开车。那警察不敢违拗,乖乖的开动了,一边求饶说:“基因大帅哥,别杀我!我是被朴成风光他们逼上梁山啦。”
“别害怕!”基因汉冷冷的说。“基因人从来不杀投降的人。你求饶了,我就放你一条生路。还要谢谢你嘞。多亏你躲在车里。要不然,我还要挡车哩。来吧,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陶冶正操。基因人大帅哥,你真的不杀我吗?”陶抖抖的问。
“干嘛非要杀你呀?你又不是蓝星侵略者及其走狗。”基真诚的说。“亲不亲,一家人,都是地球人嘛。放心好啦!加速!追上前面的出租车。”
“是!基因帅哥。”陶有些放心了,语气轻松起来。“听你的,保证追上。你真是侠肝义胆,胸怀远大,能装得下大宇宙哩。”
“别奉承我!”基厌恶的说。“否则,我会把你当成史海仁看待,你就有可能化为尸体了。回答我,你们到底是哪一拨的,受谁操控?”
陶唉叹一声,沮丧的说:“他**的,都怪我见钱眼开,自作孽呀。朴成风光叫我冒充警察来追你,说是追到了基因帅哥,赏个美女,再加一亿A币。我想,这不是天上掉馅饼的大好事么,岂能放过,就答应他了。谁晓得呀,他竟然不是一只好鸟,而是捕蛇团的新头目,办了一个假证件,就是拿出来糊弄你们的那个H国的身份证,从各国各地招募了几十个打手,都化装成警察,都办了假证件,早就潜入了美鲁林齐市,专门等你到来。发现你在这儿下了车,他急不可耐,带着我们先坐高铁追过来了,花钱雇了这十几辆车,还套上了公安牌照,人也化装成警察。跟我们吹牛说,我们这样的机智隐蔽,简直就是天衣无缝,基因汉肉眼凡胎,哪能看出丝毫破绽?
“哦,唔!是这样啊。”基因汉若有所悟的说。“并不怎么复杂嘛。朴成风光的基因是不是弱弱的呀?他难道道不知道本帅哥的厉害?就没有想万一失手的事吗?”
“哎——”陶心有余悸的说。“不是这样的。朴可是阴毒的很嘞。他想到万一啦,还制定了应对方案哩。”
“哦,啥方案?说来听听!”
“朴的方案也不复杂,就是嫁祸于你。万一被你打败了,打死了,就把事先准备好的纸条摆到尸体身上,上面写着‘杀人者追尸哥也!’”
“追尸哥?啥道理?为啥不写基因汉,或是写基因帅哥?写这么含糊不是故开玄虚吗?”
“这就是朴的狡猾之处哇!”陶气愤的说。“他说,这样写可以欺骗全世界,以为真是基因汉杀了人,不敢留姓名嘛!又不想让别人得了名,就留了一个尾巴,追尸的人有好多,包括震地狐。哥,却容易联想到基因帅哥,巧妙的很哩。”
“巧妙个狗屁!”基鄙薄的说。“你没撒谎掺假吧?”
“有半点假,你就马上把化作尸体。”
“好吧,本帅哥相信你了。马上给你的头打手机,就说你正在追赶出租车。”
陶唯唯喏喏,照着基的吩咐做过了,朴命他紧追不舍,随时报告新动静,他收拾好现场,很快赶到。
陶没有撒谎,他没那个胆子,也没那个必要。
朴成风光眼看自己赔了夫人又折兵,便做嫁祸于基的勾当,把他带来的车辆,和被自己人枪击而亡的五六具尸体,堆积到“四方来”餐馆的停车场上,掏出几张白纸,展开来,放到尸体上面,朝打手们嘿嘿笑道:“杀人者追尸哥也!哪个哥哥呢?就让地球人猜去吧!让老猴精和穆玛德琳都绞尽脑汁,多多消耗脑细胞喽。”
说完了,朴还不放心,绕着尸体走了两圈,抓起几块碎石,每张纸上压上一块,再到餐馆里面转了一转,发现空空如也,不由仰天大笑,说:“小蚂蚁们都无影无踪啦!基因帅哥,都是你***惹的祸!”?朝打手们一挥手,叫道:“追尸!”
晚霞从西空泛上来,把大地映照的五光十色。
四方来餐馆门前,霞光不睥光顾,却有一团阴云,浓浓的,罩住了,显得异常昏暗。
晚风蹑手蹑脚的走了过来,吹拂着那个尸体堆,吸足了血腥味儿,贼头贼脑的溜走了。
大约十分钟过后,警笛声再次鸣响,三个警车队相继奔到了四方来餐馆前,放下一些人勘探现场,又向罗丹布龙大沙漠方向奔去。
旁波宁双手抱胸,伫立在监视屏前,双眉紧踅,不住地摇头叹息。他的心中有些乱,也有些烦闷。他没有预料到,基因工程汉的追尸行动国竟然牵动了这么一大片,正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竟外的情况简直就是层出不穷。
他同样没有想到,两条阵线握手言和,原来并非像张东方和福特他们鼓吹的那样,已经合流,仅仅是比原地踏步稍好一些罢了。还有许多反对者,从中作梗,想置基因汉于死地,更想窃取基因再造技术,独享其成。
旁波宁也把基因汉看走了眼,以为他经过了一年的磨练,已经成熟。其实,这位基因人老大生理和心理上都还残留着一些毛病甚至是恶习,比如任性,好玩,恶作剧,等等。不准中途下车,一直奔到美鲁林齐——这道命令克萝蒂跟他说了多少次,他竟然阳奉阴违,真是该打屁股……
“哎呀!”旁想的头昏脑胀,烦恼地叫一声,自嘲道:“毛病就是特点。如果没毛病,还算基因人么?”抓起电话,拨通了克萝蒂,命她严密注视各方面的情况,有什么风吹草动立即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