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不知道这是什么。 他只是看见了听轩剑尖忽的亮了起来,原本漆黑的剑身在一瞬之间化为雪白,如同刚刚生长出的嫩芽,游龙咆哮。那一刻!罡风四起! 在听轩之上,似有洛亭那桀骜的身影。那种绝强的剑意,在漫天之上,遮掩灯火。他只是看着临近的楚沐言,重重地挥了出去。 再无七彩,只留三彩! 四周一片寂静,连风都停下了呼啸的脚步。 “噗!” 半空之中,楚沐言躲闪不及,只能将唐刀横在胸前,也不知他用了什么秘法,双手之上玄力暴涨,几乎在瞬间提高了十倍。可饶是如此,陌白这包涵着洛亭十余年剑意的一剑,还是将他击飞,吐出一口血来。 只是他实力着实惊人,受了这么重的一击,他还是稳住了自己的身体,翻转数周后借着唐刀落在了地上。他怔怔的看着收剑的陌白,再无先前的轻松随意,“这就是洛亭的剑吗?” 这样惊鸿贯日的一剑,仿佛世间唯一留存下的一剑,让他想到了很多东西,但唯一可以解释的只有洛亭,横行北狄的圣院学子洛亭,而洛亭正好就是眼前这人的师傅。他会他的剑似乎并没有什么觉得奇怪的,只是他这般年轻,就已经能使出这一剑了吗?那么自己苦修了这么久,究竟还算的上什么? 楚沐言的脑海里一下子涌出了诸多念头,但他又一一否定。只是看到陌白微微点头,涌出这一剑后,陌白似乎有点疲倦了,可他依旧固执要说出声来:“这是师傅给我的剑,只是我把剑鞘弄丢了,我还以为他再也不会出来,原来……他还是那么的担心师娘。” 是的,自从那日在魔窟里,洛亭的虚影自听轩剑中走出,手持听轩与如梦对拼,最后毅然地斩向“灭圣”石碑,听轩剑陷入了沉睡中,再无半点光彩。直到那天,陌白遇见元清,无意中使出了施瑶传授给他的剑招,他才感受到了听轩剑里沉睡的剑意。 所以在今天,他再次冒着危险使用那么平凡的剑招,就是为了引出听轩里沉睡的剑意,这才是他最后的目的。结果很显然,他成功! 洛亭留给他的漫天剑意,再一次从听轩里苏醒,只是一剑,便是将他苦战许久都不能战胜的楚沐言击伤,这让他觉得很直。轻轻抚摸着听轩剑,感受着剑身散发的寒芒,他
的目光里尽是温柔,如同对待阡羽一般。 “师傅,你还是那么的担心师娘。” ………… 福凌关外。 城墙与北狄军营中线,搭了一座茶亭,与这肃杀之气的沙场有些格格不入。 茶亭里坐了两个人,由于长时间的赶路,楚西哲略微有点疲倦,但他脸上神彩依旧,还是那个名震北狄的困月少将。 在他对面,施瑶随意的搭了件衣服,风华绝代。他们都没有带属下过来,施瑶艺高人胆大,自然是无所畏惧。而楚西哲知道面对施瑶,光凭北地这些士兵,来再多的人也是白搭,还不如不带,更何况,他相信施瑶。 宾客坐定。 施瑶扫了楚西哲一眼,点了点头,道:“你比那个废物强多了,若是你在这墙头,战况定不会如此焦灼,我也不必白费这么多口舌。” 楚西哲自然知道施瑶说的是谁,他只是笑了笑,并没有搭这个话题,反是平静地说道,“你在这里,福凌关何险可依。” 他的话十分简洁,而且不卑不亢。目光炯炯地盯着施瑶,似乎是想从她平静的面容下找出什么蛛丝马迹。 他这样的话却是让施瑶陷入了沉默,但兴许是心中的事太过紧要,只是小会儿后,又急不可耐地说道:“我想知道筱溪镇的事情!” “事关帝国,请恕无可奉告。” “你难道就不怕我现在杀了你!”施瑶面露凶狠,拍案指着楚西哲。 楚西哲神色不变,“你杀了我,更得不到答案。” 听到这话,施瑶有几分气恼,几分无奈,“我就知道,把你找来,准是这样的结果。还不如当初将那个废物威胁一段,简单的多。” 楚西哲笑了笑,“因为你知道,就越是威胁他,他越不敢答应你。” 施瑶瞟了楚西哲一眼,“怪不得,你是困月帝国重点培养的少帅,五大家族是希望你成为下一个他吧,我都不禁为北狄的未来担忧了。” 听到这个名字,楚西哲忽的一愣,神色黯然,呆了片刻,才缓缓说道:“谁又知道呢?”但很快他就回过神来,笑道,“我不过一介书生,就算算计再多,又怎么抵得过你们?挥手间,山川断裂。” 施瑶听出他话里的愤恨,没有回答,转言道:“如果你不同意告诉我筱溪镇的事情,那么我就自己带人过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