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语蕊目瞪口呆的看着曲集被威伯不费吹灰之力的拉走,喃喃摇头道,“这怎么可能,曲总管有那么厉害的武功……”
“颜儿,你在自言自语些什么?可是不愿和朕……咳、本王相处?”皇帝不满的攥了下容语蕊的手心,容语蕊惊叫一声,“疼。”她这声不说叫得又娇又媚但也似那黄鹂出啼端是让人闻之怜惜。
“倒是朕……本王不知轻重伤了你,”皇帝揉了揉被他攥痛的柔嫩小手,笑着说,“朕……本王问你话呢,怎么不答。”
“主子问什么了?”容语蕊愣愣地看着皇帝。
皇帝轻弹了下她的额头,“叫夫君。”
“啊——”容语蕊眨了眨眼呢,想起了那日在宫中第一次唤他一声夫君时的情景,心中顿时一片柔软,抿了抿有些轻颤的唇瓣,她低低唤了一声夫君。其间音色柔婉,饱含情意,让人一闻就能清楚的感觉到这出声者的款款情意。
皇帝眼神动了动,突然觉得这青纱斗笠颇有些碍眼,伸手刚欲取了,眼神又在旁边那若有似无的视线上一顿,算了,他总不能让自己的女人给别人瞧了去。
“夫君,您,刚才要问妾身什么?”容语蕊又想起了皇帝刚才的问话。
“朕问你在自言自语些什么。”大大方方的牵着容语蕊往厅里走去,皇帝嘴角微弯笑说。旁边那些从皇帝身边过的少女少妇们偷偷瞧着他英俊的面容一片的深情款款,若非有个‘碍眼’的容语蕊就在他身侧,相信这些女子早就不顾矜持上来搭讪了。
大盛男女之防还未到天怒人怨的地步,说来女子的权益也不算少,否则这深宫内苑也不会有那么多主事的女官了,甚至就连皇上手底下的暗、影卫都掌握在女子手中。
“没,妾身就是觉得威伯越来越厉害了,曲总管有那么高深的武功居然也能被威伯那么容易的给拉走了……”容语蕊摇摇头,眼睛在那一个个双手相牵含情脉脉的男女之间滑过,心不在焉地说,突然她想起了威伯的无礼,立时停下脚步怯声说,“夫君,威伯以往就和妾爹爹没大没小的习惯了,您、您别怪罪他才好。”声音软软带着祈求道,一双在青纱下的眼眸更是星光点点。
“颜儿很喜欢威老?”皇帝不动声色的
问,对昨日看到的密折还是有那么一点不悦,就算这威伯已经垂垂老矣,这妮子也不该就这么依偎在一个男人怀里哭了大半天还睡了过去。
“嗯,很喜欢。”容语蕊丝毫不知危机来临,欢喜的点头道,“小时候妾身学闺训、女戒和女红的时候,威伯总是会偷偷买些小吃玩具类的给妾身玩耍,”双眼眯成月牙儿的容语蕊探了探身子,瞅着皇上说,“您是不知道,小时候妾身有个好可爱的拨浪鼓,只要速度快些,还能听见咚咚咚的泉水之声,比那平常的拨浪鼓要好玩好多呢,不过后来,我长大后它就不见了……”粉唇微嘟,容语蕊拨了拨脸上的青纱,没有注意带出了一抹粉嫩的红唇,半遮半掩的的风情顿时一清。
皇帝眼色一沉,防贼似地扶正容语蕊亲自将青纱重新给容语蕊拢好了,慢悠悠地说,“这么说来,那威伯倒确实是个好的。”
“本来就是好的啊,”也许是这四周弥漫的浓情蜜意让她有些乐淘淘,容语蕊居然壮着胆子学着那胆大女子
轻轻挽住了皇帝的一只胳膊,“在颜儿心里,威伯和爹爹娘亲一样重要呢。”
“那朕、咳,那本王呢?”这下龙颜更是不悦了,皇帝拉着容语蕊在旁边的一个八角檐亭里坐了,缓缓问。
“您,您,您当然也很重要。”容语蕊羞红着小脸,她不知道皇上这是怎么了,一直都在问她一些莫名其妙的问题,还有,他、他是一国之君,怎么能拿万金之躯和她的家人比呢?
“颜儿,朕、咳咳咳,本王听着有些不高兴呢,”皇帝作势板起脸来,“你这话却是敷衍,难道朕、本王就当不得最重要的那个吗?”
“不是有句话叫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后面那句却是不敢再说,“妾身做了您的人,您当然是最重要的。”容语蕊说话终于也带上了一点儿小小的机灵劲儿。
皇帝倒是不以为意,对于命数他看得极开,什么万岁万岁万万岁的,也不过是说说而已,有哪个帝王活过万岁了?更何况这三从四德是很早就有了的,因此他也不生气,只是隔着青纱捏了捏容语蕊滑腻的腮畔轻声道,“颜儿,你记住,不管什么时候,朕永远都是你心里最重要的存在,这必须牢牢记住!”
“妾
身记住了。”容语蕊被他郑重的态度弄得也有些紧张,赶紧点头应承。
容语蕊的表现让皇帝很是满意,“很好,咱们现在去玩玩那个测试,看咱们能不能得到一根红线!”
“主子……呃,夫君,您,您怎么能说玩玩呢,那是对神灵不敬,心诚才会灵的!”被皇帝拉着往庙祝那去的容语蕊急忙说。
“朕乃是天子,就是神灵见了朕,也要依着朕的规矩行事。”皇帝凑近容语蕊耳边语气淡淡的说,其间那唯我独尊的霸气让容语蕊心神震颤,目眩神迷。这个男人是天下的主宰,是她的……夫!
“威伯,您,您好大的力气……”被威伯扯着避到一棵大槐树下的曲集气喘吁吁的拍着胸脯,娇腻的横了威伯一眼,直把个威伯给横得不寒而栗。
“曲总管这是什么话,你要不是心甘情愿和老朽走,老朽这把老骨头拖得动您,”威伯抖落满身的鸡皮疙瘩反驳道。
“让主子一个待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可怎生是好。”掏出大红巾子拭了拭汗,曲集哀哀叹息一声,“主子怎么就下了这么个古怪的命令。”
跟着威伯曲集跑来的雪儿等人也都停下了脚步站在两人身边,雪儿边对着威伯和曲集行礼,边拿眼睛往前面那两个走到八角檐亭的男女望去。
“这情人相处啊,最烦躁的就是有烛光闪烁啊。”威伯高深莫测的说。
“什么意思?”曲集满面不解。
“哈哈,大姑娘的父亲和夫人,也是个喜欢两人相处的,老朽这不是被赶习惯了嘛,你说说,人家在那儿你侬我侬的,咱们几个像是烛火似地在旁边飘着能不碍眼吗?自然就得赶着溜了啊,”威伯眨眨眼,“雪儿丫头,你也没看了,没事的,这儿哪里没布上咱们的人,保管那有异动的靠近十丈不到就会被按个狗啃泥!”
“老爷子,还是您厉害。”容府的家生丫鬟小乔笑嘻嘻竖着大拇指说。
“那是当然。”威伯得意的一锊胡子,其他几个容府来的人都凑上来对着威伯就是一阵狂拍马屁,威伯独屹其中,颇有些一览众山小的架势。
曲集等几个从宫里出来的,还没碰上这么个没上没下没规没矩的新鲜事儿,顿时都有些傻眼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