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得美人财势,又不至于良心不安。实在太符合方宝的人生准则了,他若是不答应,估计回到中国想起就会有撞墙的冲动,而像他这样的聪明人,当然不会失去眼前的机会。于是,面对着范香兰美丽而炙热的眼眸,他点了点头,道:“那我……那我就不走了。”
范香兰听着这话,脸色顿时舒展开来。要知道,以她的容貌与地位,一般的男子绝对是看不上眼的,就像是王猛子这样优秀的男子,她也只是以哥哥相待,说她眼高于顶,一点儿也不为过。虽然位居高位,手下有数万军民,在瑞士银行被冻结的钱也数以亿计,可是,她毕竟还是一个过两个月才满十九岁的女孩子,和许多普通女孩子一样,在范园里她最爱看的绝不是政治军事有关的书籍影视。而是言情小说和韩剧,甚至由于她比别的女孩子更寂寞孤独,因此更渴望白马王子带给自己天长地久的爱情,但没有想到的是,白马王子没来,却天降魔星,让她碰到了一个像方宝这样的人,从最初的痛恨讨厌到渐渐的佩服暗赞,在方宝为她差点没命的那一刻,情感忽然爆发了,到这段时间,天天想见他和他说话,开始睡在床上想着和他相识时的一些过去想起来可恨,但如今却觉得的滑稽的事,然后像傻女人般的偷笑。所以,当听到方宝说出决意告辞的话时,她心里不仅仅是茫然若失,而是那种感觉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要离自己而去了一般的痛。因此才会精心打扮,让王萍带他到这片自己挑选好的凤尾竹林来主动表白,可是在内心之中,她无比的紧张,不知道被这个男子拒绝后,自己的脸往哪里搁,而她的自信心,绝对也会受到严重的打击。
……
这是两人个都不知道恋爱是什么滋味儿的年青男女,当双方都发出了接受对方的信息后,并没有任何浪漫激情的事情发生。反而是静静站在那里,你望着我,我望着你,竟然不知下一步该干什么。
还好的是,方宝是个脸皮颇厚男人,月光之下,看着这如花似玉,欺霜赛雪的美女,不知怎么的,大脑里就无耻而邪恶的再一次浮现出“伦敦旅馆”卫生间里那块香皂上的那卷曲的,淡黑色的物事,便一把拉着范香兰的手道:“阿兰,你站累了吧,我们坐下说话。”
当范香兰大胆的向这个男子主动表白了自己的爱意,反而羞涩起来,低头轻声“嗯”了一声。
深秋的凤尾竹林上的叶子已经落了大半,在地面铺了厚厚的一层,由于连续一个多月没有下雨,很是干燥,两人坐在地上,一阵秋风拂来。范香兰这样的打扮很是漂亮,但未免单薄了些,禁不住的缩了缩香肩,方宝来的时候穿的是一件傣族男人的对襟,但两周后范香兰就令人给他准备了一套灰色的夹克与黑色的长裤,现在他正穿在身上,瞧着范香兰的动作,赶紧把灰夹克脱了下来,轻轻地给她披在了身上。
范香兰拉了拉衣服,瞥了他一眼,微微一笑道:“你这人原来还知道什么是绅士风度。”
在经常了最初的惊愕感动和思想交集之后,方宝已经渐渐的恢复了本性,顿时嚷了起来道:“什么我还知道绅士风度,告诉你,那些有点儿绅士风度的人都是跟我学的。”
范香兰顿时“扑哧”一笑,道:“还说你不油嘴滑舌,我看不仅是油嘴滑舌,还很王婆。”
方宝忽然沉下了脸,然后长长的一叹,范香兰被他这一叹弄得莫名其妙,道:“你叹气做什么?”
方宝道:“我叹气的是,天下人都小看了王婆,你想想,卖西瓜的不仅有王婆,还有刘婆,张婆,可是为什么她们的名气都没有王婆大,既然西瓜好,为什么不能说出来。我看啊,王婆才是一个真正的聪明人,刘婆和张婆不肯吭声,只有让西瓜烂在路上。”
方宝这自然是在胡说八道,但胡说八道得偏偏很有些道理,范香兰想了半天也无法反驳,忍不住侧头望着颇是洋洋得意的他,也是一叹道:“吴宝,你也是一个王婆一样的聪明人,不过千万不要把我当西瓜卖了。”
方宝哈哈一笑道:“怎么会,你不知道王婆留了一个最好看最好吃的西瓜给自己吃吗,你就是这样的西瓜,我当然也要留着自己吃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张大了嘴,故意对着范香兰啃咬了几口,在这一刻,他几乎完全忘记了这个女孩子和黑骷髅之间的联系,只想逗逗她开心,顺便也让自己开心。
瞧着方宝张着嘴啃咬的样子非常滑稽,范香兰顿时“格格”的脆笑起来,从小到大,包括他的父亲还有猛子哥在内,都是板着脸很沉毅的样子。从来没有人这么逗过她,和她胡说八道,可是她就偏偏喜欢,这个男子的容貌当然是不错的,只要不去惹他,说的话也很有趣,但对于她这样的女孩子来说,这都还不足以倾心,在她的内心深处,有着两幅永久不会磨灭的画面,一幅是方宝背着她抓着带刺的荆棘。满手是血艰难爬坡的样子,而另一幅就是方宝大吼着掩护她走的情景,这是一个貌似普通,言语动作有时候还很粗俗,但实际上很奇特的男子,有着一种说不出的,让人喜欢亲近的魅力,甚至还有一种她在高大威武的王猛子那里都感受不到的安全感。
当那两幅画面再一次浮现在脑海里,再把眼前这个笑嘻嘻不怎么正经,但能够让人开心的男子与之结合起来,范香兰的心里忽然变得软绵绵的,而她的身子也不由自主的软了起来,斜斜的贴近了方宝,挨在了他的肩膀上。
方宝虽然能够说话逗女孩子开心,但绝不是一个情场高手,准确的说,连情场低手都还说不上,见到范香兰的身子靠了过来,他鼓足了勇气,伸出右手,一下子就搂住了她的腰,手掌隔着衣服触到那温软的肌肤,一颗心也跳得好生的厉害。但还好的是,范香兰没有丝毫的抗拒,反而将头也微微靠在他的肩头,秀眸还轻轻地闭了起来。
……
沉寂了好一阵,才听到范香兰喃喃的声音道:“吴宝,你说,我们是在恋爱吗?”
方宝立刻道:“当然不是。”
听着这话,范香兰一下子就睁开了眼睛,坐直了身体,瞪着他颤声道:“你……那你为什么要搂着我?”
方宝笑眯眯的望着她道:“你刚才都说了,要让我做你的男人,这好像到求婚的阶段了吧,早过了恋爱时期了。”
知道他又在胡说八道的逗自己,范香兰伸手就在他的胸口上轻轻一捶,道:“你别太得意。那是因为我想让你知道……知道我的心才说的,根本不算求婚,就是在我们傣族,女人虽然不会隐瞒对自己喜欢的男人的好感,可是到了后来,还是要男人给女人求婚,请求她答应的。”
方宝被范香兰打过踢过咬过,但没有被轻轻地捶过,瞧着她说话的时候眼波流转,似羞似嗔,有着说不出的美态,一时间意乱情迷起来,头一伏,就在她的脸颊上飞快的亲了一口。
给方宝这么一下忽然袭击,范香兰“啊”了一声,但很快就摸着被方宝亲的地方,然后把头侧在了一边,显然是羞喜交加。
男人与女人相处,一旦亲热时没有遭到抗拒,通常是会得寸进尺的,方宝自然不会例外,瞧着范香兰侧头而对,那髻子上的红花正对着自己,散发着淡淡的花香,而在范香兰的身上,却不时有沁人心脾的幽香扑鼻而至,这两种香,渐渐地在方宝的身体里合成了催情剂,让他的荷尔蒙极其旺盛的分泌着,手一伸,再次搂住了范香兰的腰,但这一次,手指却不停的摩娑着,渐渐的,离范香兰的起伏的酥胸已经越来越近,只是还是没有勇气一下子就抓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