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云卿本想小歇片刻,却听得外面一阵吵杂,她凝眉轻轻挽起纱帘,问道:“又是出了什么事?”
斜倚着靠垫,领口微敞,慵懒的模样,却是透着说不清的风情,纵然她现在面无表情,甚至可以说是略带了一丝寒意。
依旧让人觉得这番风景,美不胜收。
看得身边的徐达面上略红,顷刻不好意思的扭头。
百里懿看了一眼徐达,轻咳一声,俊眉蹙得很紧,顺手把外袍给脱了,扔到了离云卿的脸上。
“你病刚好,风大小心着凉!”笑眼如丝,他又是道:“怕是遇到贼匪了,你先在马车里面呆着。”
这一路走来,不知是因为离云卿伤势未愈,人显得有些虚弱,以至于苍白的面容看起来,而多了一点柔弱的感觉。
乍一见,不免让人产生爱怜之情。
本以为飞骑营的人对于听命于一个江湖人,而会感到心有不顺,若不是有云涌在怕早反了。
这云涌一走,飞骑营的将士非但没有逆天,反而更加恭顺了,对于离云卿提出的要求是尽力完成。
他看在眼里,有时候甚至产生了一种,想好好的把离云卿禁锢起来,让任何人都看不到的想法。
这……到底是什么感觉,以前他从未有过这般强烈的情感。
“长恨兄,最近客套的紧!我的身子,我自己会照顾。”离云卿扯下脸上的袍子,甩手丢到一边去。
这百里懿真真是太奇怪了,不在对她各种挑衅,反而更加的关心她。
然道他是在内疚吗?若不是因为他,她也不会深处险地。
不过,离云卿想,这种事绝对不可能。
他说不定只是脑子进水了。
“轰!”
突然一声巨响,前方的道路被滚落下来的石块给堵住了,一时之间无路可退。
“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打此处过,留下买路财。”秦溪月扛着那把弯刀,一脸得意的藐视山坡下已经乱了阵脚的一群人。
百里懿和离云卿就见一位长得细白嫩肉的小生扛着把刀,威风凛凛的站在山坡上和他们对视。
待看清拦住他们道路的人时,噗嗤一声,离云卿忽然笑了。
这人居然是强盗头子?虽着男装,但她的声音清脆,没有男性特有的低沉,摆明了就是一女子。
可别忘了,她也是女扮男装,自然识得出来。
而她的男装之所以如此成功,得亏她天生冷清,不似女子那般柔媚。
“看来喜欢着男装的人,不止你一个。”百里懿忽而浅笑。
他这样一笑,看得山头上的秦溪月不由得有些愣神了,这男子一袭纯黑的衣衫,除了剪裁得体贴身之外,那袭黑衣无半点花纹,半分亮点。
但纵然如此,这一身打扮却毫不影响他俊俏高大的身姿,以及飘逸潇洒的气质,甚至可以说,恰恰就是这么简单的衣着打扮,更能突显他本身的卓尔不群。
好一俊美男子,在看看他身后素手挽帘的白衣公子,简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却是比身为女子的她还要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