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云卿冷笑:“你这是在小看自己的魅力吗?”
百里懿脸上的笑容慢慢隐去了。他松开了手,瞥了对方一眼。“是啊……若不是如此,为何近在尺咫的人,居然会无动于衷?”
他言罢,也不管僵立的离云卿,转身踏了一地月光。
徐达随后追上时,又是回头看了一眼离云卿,“公子要不也凑个热闹,听闻晚上来了许多人。”
离云卿摆手摇头,浅浅一笑,“我喜净,你们去便是。”
看着比这月色还冷上三分的人,徐达愣了一记,赶紧转身走人。
待人走远,离云卿立马吩咐琉璃,“琉璃,有一事,你现在立马去办,误要耽搁。”
琉璃诧异,却还是立马领命,还是第一次看到皇妃,如此嘱咐她,想来是很重要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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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副将先行一步,我回去换身轻便的衣服就去。”刚拐过一个廊道,百里懿嘴角很快展现出一个很深的笑意。
徐达心想也是,这会是去比武也是该换身轻便的好行动,便是朗声一笑,“看来长恨公子此番誓要赢得美人归啊?好,我便自行一步。”
百里懿点头,和徐达做了个别,身影便是没入廊道黑暗中。
待看到徐达走远了,他沉声一句,“奉城。”
话音刚落,自黑暗中一道人影闪入,顷刻便跪在了他的面前,单膝跪地,恭恭敬敬道:“殿下,属下在。”
百里懿的视线停在了奉城的身上,面前跪拜的人有这刚毅俊美的容颜,眉宇间和如今正在宫中假扮他的奉之有几分相似之处,只因两人是同胞兄弟。
奉之感激他的救命之恩甘愿跟随,奉城自小和奉之相依为命,感情深厚,便随着他兄长的脚步也甘愿伺其左右。
本来奉城是在京华城待命,以防万一。
但离云卿被翊歌所伤之后,他便把奉城给召来,暗中保护离云卿。没想到现在,倒是帮到他自己了。
奉之与奉城皆为萧楼主门客,奉之会的,奉城自然也不差。
“交给你了。”百里懿沉呤一句。
奉城心领神会,“是。”
百里懿和离云卿虽说是同一条绳上的蚂蚱,但二人处事方式就截然不同。离云卿素来稳重,心思细腻,做事情总是能给人出其不意,又不喜欢跟你挑明。
百里懿想,怕是离云卿又在局中设局了,想来今夜她该是有别的想法。
对她这种喜欢善变的处事方式一向不满。可如今两人同守孤城,也只能互相担待。
他可不想只做,被摆布之人。
入夜,月如新牙,秦府内,繁华热闹如旧,东苑武道馆内,人流往来,络绎不绝,声色四起。
擂台上,秦溪月一袭轻便的红色劲装,三千墨发仅是用一条丝带扎了起来,虽说是女儿身,却因从小习武,而少不了那一身的英毅气质。
台下围观的人不在少数,武道馆的弟子,也有闻讯赶来参观的富家子弟,推杯换盏,觥筹交错,丝毫未受郎玥寨的一点影响,依旧一副繁荣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