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关紧要的人,兄长会亲自出马?”
不待墨池回答,他冷哼一声,从罗汉床上起了身,走到墨池的面前,挑起眉眼看他,“能够让离云卿放下身份求人,怕是只有四皇子吧?兄长难道是忘记那群人是如何对待我们的吗?是如何……如何对皇妹万箭穿心的吗?兄长现在居然还想要救皇家人,兄长你还是醒醒吧。
说道最后几个字时,绯辞咬牙吐出,表情凶狠,眼神毒辣,里面翻滚着黑暗,周身气场一改之前,变得凌厉,杀气纵横。
“他们可是我们的仇人……兄长现在还想要救仇人。”
说着踉跄了几步,手撑着桌子,身子摇摇欲坠。
墨池见他气息大乱,当即点了他几个穴道,脱了他的上衣,盯着那还未痊愈的伤口,又溢出了一点血,脸上面无表情,心尖却是疼痛。
快速的掏出怀中的药粉,想要替他止血,却被绯辞给推开了。
“呵呵!兄长,你就是这样的人……”绯辞无力的笑着,很是无奈,“表面看着不问世事,冷漠无情,其实对谁多很心软!你这样的人不适合生活在江湖上,皇妹的仇,就让为弟来背负好了。”
说这些话的时候,绯辞在笑,可是他的眸子盛满了阴翳,怨毒的声音有如从十八层地狱爬出的恶鬼。
“唉!你……”墨池终于在许久的沉默后,开口了,抓住绯辞的衣襟,把他拉进了些许,不由分说的倒了药粉上去,“就你这副身子,别想报仇了。”
“哈哈哈哈……”闻言,绯辞大声的嘲笑着,一副疯癫的模样,“对,我倒是忘记了,筋脉尽断我也只是一个不会武功的废人,也只能屈身在这片冰冷的湖底之下。”
墨池摇了摇头,很是无奈,便不在纠缠下去,“我要出去几天,你在这里好好呆着。”
绯辞不答,看着墨池转身到一副壁画下面,转动了放在台子上的烛台,接着壁画缓缓升起,出现了一方暗格。
墨池看着暗格里面空无一物,先是一滞,继续转头看向那暴虐的气息平复了下去的人,冷声问:“东西呢?”
“你想要把东西给一笑公子吧。”气定神闲的伸出一根手指,轻轻地摇摆两下,轻启薄唇:“已经被我烧毁了,踏月楼的镇楼之宝,怎可沦落到他人手里,况且还是这样危险的东西。”
墨池凉凉的一瞥,那种眼神就像在看死人,里面不带一丝感情。
对上绯辞笑呤呤且苍白无力的样子,他终还是松了口气,转身朝着门口走去。
“我过几天就回来,你身体还没痊愈,不宜乱走。”
像是对这人的不放心,他再次叮嘱了一声。
继而消失在了门口处。
下了楼梯,当即看到守候在那里的白虹和贯日。
墨池神色微敛,面色平静无波:“下次,不许在随意插手,我的事。”
被那种阴戾的眼神看得吓退了几步,白虹咬了咬牙道:“是,楼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