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儿的名字,就叫做安淳!
轰隆隆!
安淳瞪大了眼睛,没曾想,干将和莫邪竟然是她的爷爷奶奶,这两把剑……
“不可以!”安淳的眸光带着乞求之色,“真的不可以……”
在场众人都听得出来,安淳的声音之中带着些许哭腔,似乎,她真的伤心了。
“没事,朕答应你们!”安国皇帝似乎有些不满安淳的话语。
善待他们俩的孩子,他还能做到,偌大的安国,养他们的一个儿子,还是养得起的。安淳这是什么意思?
“多谢陛下,这两把剑,草民先带回去,三日之后,请安宁公主您委身前去将这两把雌雄双剑带回来。”干将对着安淳行了个礼。
安淳好似雷劈一般,愣在原地,让她去取?对她这么残忍?他们也忍心?!不可以,不可以!“不要!我不答应,你们不可以那么做!”安淳怒极,正想上前,安国皇帝直接将她给打晕了。
“还劳烦两位了!”安国皇帝对着干将和莫邪微微一笑,“三日之后,宁儿她定会前去!”
干将和莫邪带着雌雄双剑离去,谁也不知道三日之后会发生什么事情,也没人会知晓,为何安宁公主这一去不回,当然,这是后话了。
没到第三日,安淳一直被安国皇帝锁在房里,说什么也不让她出去,直到第三日,安淳被放出,也已经日晒三竿,当她来到干将和莫邪的工作室的时候,这里传来了一阵阵刺鼻的味道。
“爷爷,奶奶……”安淳轻声低喃着,跪在了门前,“来晚了一步,来晚了一步啊!”
来晚了一步?没错,就是来晚了一步,历史上所说,干将莫邪两两夫妻,是个工作狂,他们倾尽毕生心血,在生命的最后一段时日,铸造出了雌雄双剑,这两把剑名震天下!
驱邪、杀魔、弑神、屠佛,无所不能,无坚不摧!可是,两把剑问世的时候,干将和莫邪也离开了人世。
因为,雌雄双剑在铸造出来的时候,他们总认为两把剑没有该有的灵气,没有生命,他们便将自己的血肉之躯投入铸剑炉中,将这把名震天下的雌雄双剑炼制出来。
安淳在能预知前事的前提下,不能阻止她的爷爷奶奶自杀,她怎么会好过?“对不起啊,是我太无能了!”
哭了许久,安淳深吸了一口气,站起身来,颤抖着双手将干将和莫邪家的房门推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扑鼻而来,那边是铸剑炉,一步一步走了过去,两把剑赫然挺立着。
这便是真正的干将莫邪雌雄双剑!
安淳闭上了眼睛,伸出手,一把将剑拔出,可是,怪异的事情发生了,这把剑竟然纹丝不动!在她狐疑的时候,看到了工作台上,放着一张纸,这似乎是干将莫邪留下来的……
“爷爷奶奶……”安淳看了一眼信的内容,不由自主地轻唤出声,信上面赫然写着五个血字——愿再无杀戮!
干将和莫邪虽然是铸剑狂人,可是,他们也有着很简单的愿望,那便是愿天下再无杀戮,这两把剑若是送到了安国皇帝手中,他们也是不想看到的吧?上位者得到这两把剑,都会想着去扩张领土。
这两把剑,相当于神器的存在!交给安国皇帝,这违背了他们俩的初衷,安淳的双眸流下了泪水,“我知道啊,常年征战,百姓民不聊生,我也知道,当你们的孙女儿出生的时候,安国国泰民安,可是我现在还没有死,还活生生地站在这里……”
她的出生,就是止战之时!如何选择?自杀?还是破开幻境回到君若素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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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的安宁公主早就已经身亡,而干将的儿子还没有成婚,没有成婚就意味着安淳不能出生,干将的儿子结婚,就是在明天……
孩子出生是在一年之后,那个时候,就是她出生之时,可是……
她还活着啊!
她活着,就不可能轮回转世!
安淳闭上了眼睛,痛苦地笑着,“我知道了,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看着两把静静地挺立在铸剑炉中的雌雄双剑,安淳的眼角滑过两行清泪,“我来了……”她投身一跳,跳进了铸剑炉之中……
没有惨烈嚎叫,也没有痛苦的哭喊声,只有一阵阵强烈的力量,回荡在半空之中!
隆……隆……隆……
两把剑,发出了一阵阵震天动地的轰鸣声!
“缘来缘去,就是这么简单的事情,你舍弃了生,换来历史轨迹的正常行进,你顿悟了吗?”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
顿悟?安淳缓缓睁开眼睛,她,是不是死了吗?她不是投身铸剑炉中了吗?她不是……
轰轰轰!
忽然间,她身上爆发出了一阵惊天动地的威压之力!这是……
安淳不敢相信地看着自己的双手,她这是晋阶了?她顿悟了吗?舍弃了生,换来历史轨迹的正常行进?安淳反复咀嚼着这句话,就在这时候,四周围光芒大作!
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她的面前。
“七月?”安淳微微诧异,没想到七月会是最先出来的,“姐姐呢?”她张望着寻找君若素的身影。
七月看了她一眼,说道:“不用找了,这种幻境,一个人一个人来的,我完了到你,你完了到他。”七月指了指天空之上。
安淳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天啊!
这……
上面竟然漂浮着一个个水晶棺,这些个水晶棺里,睡着的人,是那样熟悉,其中有个水晶棺,正一点一点离开,棺口缓缓打开,里面的人闭着眼睛坐了起来,这是……
暗风?是北辰皓轩的手下暗风!
他站起身来跨出了水晶棺,整个人,消失在了白雾之中,“他去哪了?”安淳焦急地问道,怎么一个大活人就这样消失不见了?
“接受考验去了,别大惊小怪的,好了。等着吧,他才是第三个接受考验的人。”坐在草地上的七月,直接躺倒在地,阳光倾泻而下,温暖地洒在他的身上,看上去那样的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