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宫澜凄厉的嘶吼声伴随着衣衫破碎的声音顺着空气传入众人耳中,众人只觉得背后一阵发凉。
他们再次瞧向云浅的时候,已经感觉自己是在看一只母老虎。
很快地,北宫澜香肩露了出来,细腻白皙的皮肤上挂在几道狮子抓痕,殷红的血迹从那些抓痕中溢出来,看上去有些渗人。
“够了,快叫这只畜生住手,得饶人处且饶人,北宫澜已经得到惩罚了,你有何必赶尽杀绝?”
安嫔拧眉斥责着,偏过脸去,似乎不忍再看:“女儿家名节最重要,若是这么毁了,你叫她日后怎么做人?”
云浅单手拖着腮,另一手在桌上轻敲着,似笑非笑地睨着在金狮爪下不住挣扎的北宫澜,唇角讥诮地弯起。
“娘娘这话说得好仁慈,只可惜,她得罪的是我,我可没有娘娘这么宽大的心胸。”
她哼笑一声,顿了顿,又继续道:“我只知道,如果今天输的人是我,这位北宫小姐肯定会把我往死里整,我也是女子,娘娘怎么不想想,若是今日被脱的人是我,我日后要怎么做人?”
那位安嫔娘娘被她哽了一下,眉心处拧起小山一样的褶皱。
眼看着北宫澜上半身已经只剩下一个被撕的破碎的du兜,安嫔将求助的视线投向了最上位的皇帝。
皇帝不忍心爱的女子难过,警告地盯一眼云浅,云浅冷漠地别过眼去,好像根本没看见他给她递的眼神。
皇帝的脸色呈现出铁青之色,扬声厉喝:“够了,给朕制住那头畜生,这件事到此为止。”
云浅眼帘未抬,转着手中的酒杯哼笑:“继续,给我撕得她身上一根布条都不要剩。”
她这态度,摆明是要故意和皇帝对着干了,皇帝脸色阴沉难看得厉害,群臣噤若寒蝉,一声都不敢吭,生怕自己成了炮灰。
可他们就不懂了,这女人究竟是哪儿来的勇气,竟敢跟皇帝对着干,不要命了么?
北宫澜呜咽着,身上仅剩的那层du兜也被掀掉,上半身已经是一丝不挂的状态。
众人齐齐地偏过脸去,识趣地不再看,可偏有几个老色鬼,又偷偷地用余光打量着北宫澜那不着寸缕的上半身,看得兴致勃勃。
“乾儿,你看看她,如此公然抗旨,她到底还有没有把陛下放在眼里?简直就是个没教养的野丫头。”
安嫔瞧着眼前的情状,又忍不住向宫乾告状,宫乾端起桌上的酒杯,不冷不热地哼出一个单音。
“儿臣倒是觉得,如花不曾做错,错了就该受罚,赌注是她自己定下的,又没有逼她。”
他这一副不管不问,对着云浅的行为纵容到底的作法,把皇帝和安嫔都气得够呛。
按着云浅所说,他们今晚是来闹事的,本来也没想着能安宁地回去,既如此,当然是闹得越大越好。
这边两人对视一眼,传递着只有他们才看得懂的讯息。
云浅瞧着时间差不多了,笑着倒了杯酒给宫乾递过去:“多谢殿下体谅,妾身敬您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