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视着自己怀里因羞怯加疼痛而更红的粉嫩脸颊,玩味的说:
“怎么,怕我对你做什么!所以急着下来?”
“你—你能对我做什么啊······”季笑嫣底气十足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简直就变成了蚊吟。
萧然泽顾及到季笑嫣的伤口,也不再和她开玩笑:“你别想歪了,本王爷只是想带你去前厅上点药,我可不想被别人说虐待下人!”
说完也不等季笑嫣反驳,径自把季笑嫣抱向了前厅。
没有反抗,没有抱怨,季笑嫣就如此安静的靠在这个温暖而又结实的胸膛,有点紧张的抓着衣袖,鼻间飘过的是那淡淡的茉莉香味,低垂着眼睑,不好意思再看一眼刚刚那由愤怒到温柔又变得邪魅调笑的俊脸,心里不由自主的跳的飞快。
夜色已经降临,夜晚的风不似春日的阳光那般和煦却带着刺骨寒冷,毫不留情的吹向那站在清风阁屋顶的妖媚孤独的身影。
齐元晖左手拉弓,右手拿剑,弓已满弦,但却迟迟未发。顺着剑看去,胖侍卫已经永远的倒在了鹅卵石铺成的路上,哪还有刚才的嚣张!齐元晖慢慢放下手中的弓箭,乌黑微卷的长发在寒风中起舞。没有月光星辰的夜看不清他的脸容。呵!他齐元晖这又是何必呢!他有自己的使命,不该只为了一个和他有过一言之诺的他国女人扯上关系,况且他只是他的一个棋子罢了,他们这是各取所需。但真的是这样吗,紧紧握在手中的弓箭早已泄露了他的心意。凝视着那个被萧然泽抱进前厅的娇小身影,他留在这里还有什么意义,一转身,消失在春夜的黑暗中······
轻轻把怀中女子放入前厅的软榻,亲自拿来了皇帝御赐的金创药膏,小心的扶起面前这个让他可恨又担心的娇美女子。抗议的声音却不合时宜的响起。
“王爷,您千金身躯,若儿怎敢让您上药,还请让若儿自己来吧!”她怕,她看到了那个霸道萧王爷想给自己上药时的心疼温柔的眼神。她不可以喜欢他,他也不可以喜欢她。她是个未来的人类,他是个一直生活在这三从四德男尊女卑世界的傲气王爷,他和她注定不同。她要有属于自己的生活,有自己牵挂的现代的亲人,说不定哪天她就要回去心心念念的现代,她怎么可以喜欢一个古人呢!怎么可以与这古代扯上这样剪不断,理还乱的纠葛,她也还有逃出这个王府的愿望未实现呢!她期望的一生一世一双人,白首不相离,他能给她吗?给不了的,她宁愿不要。
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就让你自己成逞能吧,转眼把手中的金创药放在小几上道:
“正好,本王还嫌麻烦,你自己能来就早说!”
“谢王爷赐药!”越加疏离的语气让萧然泽再没有呆下去的兴致,挺拔略显精瘦的身影朝着门口走去,不忍季笑嫣瘦弱清丽的身体再干洗衣服的苦差事,终于微泯的薄唇吐出了冰冷却透着关心的话语:“你明日不用去洗衣服了,就你那水平,王府又要多请几个裁缝,明日清晨,到清风阁的无涯居打扫,记住,别让我看到一粒灰尘!”
说完,那身影就消失在前厅的檀木雕花门角。
季笑嫣拿起小几上的金疮药膏,青白雕有穿云仙鹤的精致瓷瓶仿佛还留有萧然泽暖人心非的温度,季笑嫣看着这个瓷瓶发呆,春夜的寒风穿过萧然泽消失的门角带走季笑嫣的温暖,是风太冷了吗,她季笑嫣怎么感觉心都像镂空的雕花窗柩被寒风一穿而过呢!
不用洗衣服的清晨果然很爽,唉——她季笑嫣变得就只有这么点出息了,别人没叫你洗衣服就感到生活美好,万恶的社会,原来初中政治老师说的这么有道理,环境改变人!
来到清风阁的无涯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