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应该把天道的惩罚告诉他,让他自己选择他认为最幸福的路……
就在她思绪翻飞之际,景三已然完全清醒,他轻啄了一下她嫣红的唇瓣,噙着暖暖的笑意,低声问道:“怎么了谜儿?”
黄晓谜瞬间回神,她又怔了一息,这才轻点了一下他的胸口,问道:“痣呢?你胸口的那颗血痣呢?”
景三微愣,随即挑了挑眉,“你会问那颗痣,是因为喜欢它?还是因为怀疑我?”
黄晓谜本想反唇相讥,可一看他还有些泛青的眼窝,嘴下一软,柔柔糯糯的说出一句:“当然是喜欢了……”
此言一出,景三先是微怔,随即眯了眯清润的丹凤眼,“怎么……改变策略了吗?知道打不过我,便想迷惑我,然后逃走吗?你死心吧!我绝不会放你走的!”
黄晓谜瞬间语凝,她是骗过他多少次,才让他这般敏感,只一句话便能联想到她要离开……
她无声轻叹,绕开那个话题,转而再度问道:“你的血痣怎么不见了?”
景三见她还问,随即斜斜的勾起一侧唇角,猛然将她举起跨坐在他身上,邪魅轻声,“再来一次,为夫便告诉你!”
“啊?什……什么!”
……
黄晓谜无聊的趴在床上,等着景三梳洗回来,再“亲自”伺候她梳洗!他竟说,即便是丫鬟也不许接近她!她如今已是他的新娘,是他一个人的,从内而外都应该由他负责!
啊啊啊!什么影黯盟盟主,根本就是个三岁小孩子!别以为她不晓得,他此番作为,不过就是占有欲!与那小娃儿好不容易得到一个日思夜想的玩具一般,谁也不许碰,谁也也不让挨,只能他自己宝贝的抱在怀里!
正胡思乱想着,门“吱呀”一声推开,黄晓谜下意识的抬头望去,隔着屏风,她只看到景三一袭绯衣,单手托盘,背对着她正在关门。
黄晓谜勾头一看,那盘中放着几碟小菜,糖溜虾、红烧鱼、炖排骨、溜时蔬,外加一盅炖的香喷喷的松茸野鸡汤。
黄晓谜瞬间口水
泛滥!她毫不怀疑,若她现下还是嘟嘟,那哈喇子肯定早就流成河了!
还是景三最了解她,知道她最爱吃什么!
她挣扎着想要起身去吃,可突然意识到,还不曾穿衣梳洗,这才不满的冲着正在布菜的景三低喊道:“别只顾着自己梳装整齐,我的衣裙呢?”
景三头也不回的一边布菜一边说道:“待会儿我会帮你梳洗,不过衣裙就不必了,你又不需要出门。”
一听此话,黄晓谜瞬间愣住,他的声音恢复了原本的音色,带着一丝妖冶的磁性,想来之前他大抵是吃了什么药改变了音色吧。不过,他说的不用出门是什么意思?
黄晓谜恍神之间,景三已布好菜,执起一旁的棉巾沾湿再拧干,转身向她走来。
“快些梳洗,不然等下菜冷掉就失了初时的美味。”
说话间,他已绕过屏风来到床前,不等她回神,借着她还趴在床上的姿势,捏起她的下巴,帮她细细的净面……
黄晓谜呆呆的任由他轻轻摆弄着她的脸,视线一恍一惚的被那棉巾挡来挡去。可即便如此,她还是清楚的看到了那张让她魂牵梦萦的熟悉面容!
妖冶的桃花眼,闪烁着熠熠的星光……白瓷般的面颊,没有丝毫伤痕……还有那丰润的唇瓣,此刻正似笑非笑的斜斜勾起……
“怎么了?为何突然这般痴傻?”
景三的声音飘飘忽忽,一点一滴扬入她的耳膜……望着近在咫尺的妖冶面容,黄晓谜缓缓抬起双手,一点点探向那熟悉的面容……
啪!
重重两掌同时拍在他的双颊!带着清脆的声响!
没有预想中的温柔缠绵,更没有激动的泪流满面,只有黄晓谜愤怒的柳眉倒竖,媚眼圆睁!
景三愣住,擦拭她脸颊的手瞬间顿住!
望着他那微怔的桃花眸,抚着他那幼滑的脸颊,黄晓谜早已气的咬牙切齿!不!干嘛要咬她的牙,切她的齿!要咬也该咬……
黄晓谜愤愤的一把抓住近在眼前的大掌,狠狠一口咬了下去!
卑鄙无耻下流下贱死皮不要脸的臭狐狸!烂混球!原来从头到尾都是在欺骗她!戏弄她!看她伤心难过很开心吗?看她内疚自责很得意吗?什么眼瞎了,什么毁容了,什么只能变作荀秀才的模样了!全都是骗人的!骗人的!
黄晓谜是真的怒了,她左右撕咬着,直到口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气,撑起的腰肢虚软到不住发抖,这才满心不甘的松开牙齿!
“你骗我!”
她愤怒的指控!
“嗯。”
他甩了甩带血的大掌,眉眼带笑,丝毫不觉得愧疚。
“你,你无耻!”
她恼怒的责骂!
“嗯。”
他依然噙笑,毫不在意的应着,邪魅的桃花眸却情不自禁的滑向她的脖颈以下。
“你,你卑鄙无耻下流下贱,死皮不要脸!”
她浑身轻颤,不知是气的,还是昨夜激烈运动的后遗症。
“嗯,嗯!”
他明显的敷衍着,眼神直直的盯在她的身上,眸中闪着邪魅的星光。
黄晓谜疑惑的颦眉垂首望去……
映着火红的晚霞,她撑起的上身一片光衤果,身上的两处正随着她愤怒的指责,上下弹跳……
啊啊啊啊!好想死啊!
这是黄晓谜被再次扑倒之前最后的一个念头……
……
吃着全部重做的美味佳肴,喝着被他们遗忘了整夜的合卺酒,黄晓谜只觉得无语泪两行……
景三竟,竟真的不给她衣裙!这婚房看似不小,却没有衣橱,嫁衣又都撕破,方才也都被他收走丢掉!她没有衣裙可穿,只得任他裹着丝被抱着她,委委屈屈的吃这婚后的第一餐。
“明日我们早些起身吧,巳时还要一同进宫面圣。”
景三将剥好的虾仁递到她的唇边,转而倒满两盏桃花酿,长臂一勾,还要与她喝那交杯酒!黄晓谜无语的抬手拍了下他的额头,不满的说道:“合卺酒只要交杯一次便好,这都几次了,你怎的还要如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