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婕妤这副落寞伤感的样子落在姌卿眼里,让姌卿差点笑出声,这芙婕妤是做什么?装出这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是打算让她心软吗?不过很可惜,除了觉得可笑,她的心始终是软不下来,不过人家都不惜一日来两次了,摆明了就是不达目的不肯罢休的,她就成全人家也不无不可,不是吗?
姌卿对熏儿使了个眼色,熏儿会意地上前将姌卿扶起来,让其靠坐在软枕上。
“妹妹这是怎么了?早上来得时候不是还好好的,怎么这会就这样了,可是谁给你委屈了?”姌卿一脸地担忧,“快告诉本宫,可是谁欺负你了?”
芙婕妤抬起头,唇微微抿着,强挤出一抹牵强的笑容,道:“嫔妾……嫔妾没什么……”
姌卿闻言虎着脸,道:“本宫是身子不适,但是眼睛没瞎,看得出你现在的样子分明就是在伤心,快告诉本宫,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不过几个月没见,你就和本宫生分至此吗?还是本宫做了什么,让你不高兴,所以开始对本宫如此冷淡了?”
“没有没有,嫔妾没这个意思!”芙婕妤似乎担心姌卿因此伤心似的,忙抬起头来,然后摇着头道,“娘娘一直待嫔妾那么好,嫔妾怎么会这么想,若真有什么,也是嫔妾自己不中用罢了。”芙婕妤越说声音越小,状似随意的把玩着自己的手绢。
姌卿一脸疑惑道:“悠儿,这儿没外人,有什么话便直说,本宫近来精神不太好,可能很多事确实没顾虑到,但是你也要给本宫说才行,不然本宫真的不知道,咱们可是亲姐妹,说话还有如此藏着掖着吗?”
芙婕妤抬头瞅了姌卿一眼,又低下头,呐呐道:“娘娘是不是也觉得嫔妾很没用?想如同太后那样放弃嫔妾?”
姌卿闻言脸上更是一片茫然,道:“这话从何说起?本宫为何要放弃你?”
芙婕妤咬着唇,轻声道:“那为何娘娘却那么放任欣婕妤她出尽风头?”
“这从何说起?怎么是本宫放任她出尽风头的?”姌卿无辜的眨眨眼,一副“这事当真和她无关”的样子。
芙婕妤看自己都说到这种地步了,她却还是状况外的样子,当真是朽木不可雕!
压下心中的厌弃,芙婕妤道:“娘娘,嫔妾可都打听清楚了,您之所以生病,全都是因为她,若不是她大惊小怪,也不会累得您病倒,这会儿都调养了一个多月了,却依然没有痊愈,可即便如此,您还是没有管,您这不是放任她吗?不错,她现在是运气好了,得了皇上的宠爱,可便是再得宠,她依然只是个婕妤,而您是尊贵的皇后娘娘,教训她是天经地义的事儿!正如太后所说,她才刚得宠,居然就这么任性妄为,若是再不管她,以后怕是连娘娘您都不放在眼里了!”
果然,她来就是想让自己帮她手收拾欣婕妤啊!看来真是自己表现的太听话了,居然让她以为自己会听她的,若是自己没有怀孕,或许可以陪她玩玩,不过现在的话……
“咳咳……”姌卿捂嘴咳嗽了几声,“本宫当你在说什么呢,原来还是这些啊,详细情况如何今天早上不是都和太后说了吗?你当时也在场,怎么又来和本宫说这些了呢?本宫知道,在府邸的时候你就和她不睦已久,但是这多一个朋友怎么说也比多一个敌人好,更何况她又是咱们的妹妹,她得宠不比便宜外人强?退一万步讲,便是她再得宠,终究她只是个庶女的身份,你堂堂卓家的嫡次女,还担心她会威胁到你的地位吗?本宫倒觉得你有点庸人自扰了!”
“娘娘!这不是庸人自扰!这是……”见姌卿到现在还是一副不慌不忙的样子,芙婕妤就有点不淡定了,刚想继续说,却被姌卿打断。
只见姌卿伸出手制止她,道:“你看,你还叫本宫娘娘?”
芙婕妤没想到都到了这时候姌卿还在纠结于一个称谓,心里就有点不快了,这怎么有种“皇上不急太监急”的感觉?不过回头一想,她也是这样说明对她们二人的姐妹之情越是看重,如此的话,才对自己来说越是有利的,以后想利用她便更加方便了,这么想着,芙婕妤倒也没有那么着急了。
于是就抿唇一笑,乖巧道:“诺,大姐姐。”
姌卿这才展颜一笑,道:“嗯,这么叫本宫才开心。”
芙婕妤笑了笑,继续道:“大姐姐,不是妹妹庸人自扰,在府邸的时候,那欣婕妤就总是装模作样,表现的极为天真的样子,对谁都是笑颜相迎,可那都是假象,她一定在您面前没少说妹妹一直在排挤她,欺负她吧?”
姌卿状似回忆了一下,道:“这倒没有,就是偶尔会说为何你总是对她态度那么冷淡。”
“呵,这就是她的厉害之处!”芙婕妤一脸不屑,“她最拿手的就是装可怜博同情,最奇怪的就是男人还偏偏就吃她这一套!”
姌卿听到这里便一脸了然,笑道:“说了半天,原来是有的人吃醋了?”
芙婕妤闻言一愣,不明白为何姌卿会突然得出这个结论。
只听姌卿继续道:“本宫看得出来,你对皇上很是在乎,可是既然进宫了,你就该知道,这皇上不会是你一个人的,且不说皇上,便是你这出身,就注定所嫁的人不会是一般的寻常百姓,这大户人家哪个不是三妻四妾的?这些都是无可奈何的事,你呀,既然嫁入皇家,这些都要忍的,现在若是连自己的妹妹的都忍不了的话,那他日再选秀之时,就又会有其她更年轻貌美的女子来进宫来,难道到时候你要天天抱着醋桶喝吗?”
“大姐姐,我在和你说正经的呢!”芙婕妤娇嗔着,“您说得那些妹妹都知道,不会有那些不该有的想法,妹妹只是单纯地看不惯卓姌欣那种人得意忘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