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熏儿这么一说,阿嫣也发现自己方才的反应过度了,忙看向姌卿,不安地问道:“是奴婢的不是,娘娘可有怎么样?”
姌卿摆摆手,道:“本宫哪有你们想的那么娇弱,不过是声音大点罢了,还能把本宫吓出个好歹吗?”
阿嫣这才松了一口气,同时也在后悔自己好端端的干嘛提到齐王,现在害自己那么尴尬!这一切都是齐王的错!
就在这时候,门外突然响起喜梅的声音。
“娘娘,小厨房送来的点心奴婢送来了。”
“点心?”姌卿一愣,她未曾叫小厨房做点心啊?
阿嫣见此才想起自己并未说,敲了敲自己的脑袋,道:“是奴婢的过失,忘了和娘娘您说了,是奴婢吩咐小厨房的张嬷嬷给您做点心的。”
姌卿秀眉微微挑高,也不急着问阿嫣为何要做点心,先对门外的喜梅道:“进来吧。”
“诺。”话音刚落,喜梅便推门而入,手上还端着一盘精致的点心。
姌卿看了看,便看向阿嫣,道:“怎么好端端的做了点心了?本宫现在不饿啊。”
“回娘娘,您不是嫌那些药苦嘛,奴婢便吩咐张嬷嬷在点心里放些药材,这样您既能吃药,又不会觉得苦了。”阿嫣将点心检查了一番,确定无误后,便笑着解释道。
“哦?这倒是个好主意。”能不用每日再吃那些难喝的药汁,对姌卿来说,确实是个好消息。
熏儿每日监督着姌卿吃药,自然知道姌卿对那些药汁有多么“深恶痛绝”,见此便取笑道:“这倒是个好办法,这样奴婢以后就不用盯着娘娘将药喝完啦!”
“反了!连本宫你都敢取消了?”笑骂了熏儿一句,看向阿嫣时,便嗔道:“你也是,既然有这个办法,怎么就不早点说出来?”
阿瑶尴尬一笑,道:“是奴婢的不是。”
姌卿也不再纠结于此,拿起点心轻轻咬了一口,“确实不错,竟是尝不出一点药味。”
“娘娘喜欢便好。”阿嫣看姌卿没有丝毫不适,便放下心来。
熏儿见姌卿一点眉头没皱,也高兴了,并且开口夸赞了阿嫣,道:“阿嫣姑娘这办法果然好,怪不得娘娘和皇上都对您颇为倚重,您果然是聪敏过人。”
“哪里,奴婢既然是学医的,这点本该知道的,不过这药膳之法主要是做调理用,若是生病了,还是要吃药的,而且药膳的效果多数较为温和,不及喝药来得效果好,娘娘在怀喜之前虽说已经调养了一段时日,终究是底子薄,而女子怀孕原本就是一件极为辛苦的事,王太医和奴婢担心娘娘的身子吃不消,所以才给娘娘熬药喝,虽说味道苦,但是良药苦口,效果也更好些。”
姌卿闻言点点头,道:“原来如此,那现在呢?”
阿嫣笑着回道:“娘娘现在的身子已经好了很多,便可改为较为温和的法子,但是那药不是不吃,不过量可以有所减少。”
“这样啊。”姌卿了然,又拿了一块点心吃了起来。
待吃了三块点心后,姌卿便觉得有点饱了,擦了擦嘴角,道:“这点心是叫你教张嬷嬷做的?”
阿嫣忙摆手,道:“奴婢可不敢居功,奴婢只是将所用药材的量告诉了张嬷嬷,这点心美味,还是张嬷嬷的功劳。”
“你不用谦虚。本宫看得出来你是个极为心细聪慧的姑娘,将来不知什么样的男子能那么幸运的娶了你呢?”
阿嫣自小跟在白翼圣手身边,经常跟着他云游四海,所以性子倒也更加开朗些,所以当姌卿提到这种事情时,阿嫣不似其她女子那样,会一脸娇羞,只是无谓的笑了笑,道:“以后的事奴婢哪里知道,奴婢的师父一直教导奴婢,以后的事情颇多变数,所以与其想这么长远,倒不如把眼下的事情顾好,至少不要让自己将来会后悔。”
姌卿闻言,默念了一下这句话,回味过来后,道:“本宫原本以为白翼圣手医术了得,现在看来,不止医术,他老人家也是有大智慧的。”
阿嫣想了想自己师父平日的样子,禁不住捂嘴笑了出来。
姌卿见此,困惑的眨眨眼,问道:“怎么了?本宫说了什么话很好笑的话了吗?”
“没有没有!”阿嫣摆了摆手,但是脸上的笑意却怎么都抑制不住,道:“只是奴婢方才听娘娘那样形容奴婢的师父,再想到家师平时的样子,便忍不住笑了出来。”
“哦?”这倒是勾起了姌卿的兴趣,“说起来,白翼圣手本宫也只是听坊间传闻说过,对他老人家本宫着实好奇呢,你且说说你师父是个怎样的人呢?”
“家师吗?”阿嫣想了想,道:“娘娘是不是觉得家师应该是个很严肃的老者呢?”
姌卿点点头,在她看来,行医之人必须严谨细心,想白翼圣手这样的人,想来应该更加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可现在看阿嫣这个样子,似乎事实并非如她所想?
遂问道:“难道你师父并不是如此?”
“若是娘娘见了家师本人,一定不会再这么想了,家师虽然医术高明,但是却是个十足十的老顽童,而且为人颇为任性随性呢。”
老顽童?任性随性?
姌卿如何都想不到鼎鼎有名的白翼圣手居然和这两个词有关联,不禁有点傻眼。
“你……你是说真的吗?”
“奴婢怎敢在娘娘面前说假话呢?”见姌卿还是不信,阿嫣便道:“家师此人呢,医术高明,坊间不是有流传说请家师看病需要很多银钱吗?其实不然,家师看病收钱全看病人,也看自己的心情,若是家师不想看的话,便是给他金山银山,他也不会答应,若是喜欢的话,分文不给也是可以的。”
竟是这样的?姌卿颇有点哭笑不得,道:“尊师还真是性情中人啊。”
阿嫣笑了笑,解释道:“娘娘别误会,家师不收钱的话也是那些贫苦之人,收钱的呢就是些富足之人,而对那些为富不仁之人呢,家师才是真正的全看心情呢!”
“哦?此话怎讲?”姌卿好奇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