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说过什么?”龙飞闻言一愣,喃喃自语道,“师父收我为弟子的时候已经身受重伤,只是简单安顿了一下后事,只是指点了我一下乾元护体功的入门口诀,并没有说过其他什么呀,还有就是将那一套金针传给了我,并且说…,哦,我想起来了,师父曾说,金针绝技是师娘家传承千年的绝学,在古代的时候就算是一只脚踏入了鬼门关,也照样能够将他救回来,只不过,现代社会多了一种癌变的绝症,非是金针可救,然而只要没有发生癌变,无病不能治。大师娘的意思莫非是……”
钟媞云点了点头道:“不错,用金针为谭玉静戒除施罗茄的毒瘾。”
龙飞不觉有些怀疑,毕竟毒瘾跟病不同,就跟一个人嗜烟嗜酒一样,算不得是疾病,而是身体对某一样东西产生了依赖:“大师娘,能成功吗?”
钟媞云一脸自豪地说道:“放心,龙飞,目前,除了中晚期的癌症,还没有我钟家的金针绝技治不好的病。”
看着钟媞云一脸的自信,龙飞也是心中一动,暗道,反正现在还没有研发出来戒除施罗茄的药物,用金针试一试也好,死马当做活马医,说不定也能治好了呢,顺便也能向大师娘请教一下金针绝技上的一些问题,于是便点了点头道:“好,那咱们就试一试。”
这时,外面传来了汽车的声音,龙飞看了看手表,笑道:“大师娘的干女儿来了。”
刀仙云媞呵呵笑道:“恐怕你心里不是这样想的吧,你想的是:我的未婚妻来了。”
龙飞笑道:“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们,在你们两个跟前,我就好像是浑身上下没穿衣服一样。”
二女闻言皆是俏脸一红,钟媞云笑骂道:“你这个混小子,就是会满嘴胡说八道,信不信我跟你二师娘将这别墅里的女人全都召集起来,到晚上的时候没有一个去你的房间里,晾你一个月。”
龙飞伸了一下舌头,装作衣服很害怕的样子,急忙“哀求”道:“两位师娘行行好,若是真的那样,我可是生不如死,只能到外面找野鸡了。”
刀仙云笑道:“你敢?看我不把你的那玩意儿割了。”
龙飞急忙一个箭步来到门口,鬼笑道:“师娘不舍得吧,若是没有了它,你们可是再也尝受不到那种欲仙欲死的滋味了,我觉得,两位师娘爱护它还来不及呢,绝对是不舍得让它受到半点伤害的。对了,大师娘,一会儿于韶华来了之后,你可一定要重点介绍一个师父跟于天雄的那个约定。”说罢,龙飞急忙钻出了房间。
钟媞云摇了摇头道:“仙云妹妹,不知道咱们两个跟了龙飞是对是错,这小子整天油腔滑调,鬼头鬼脑的,跟他师父完全是两个性格。”
刀仙云微微一笑道:“姐姐,展元已经死了,咱们两个现在的男人是龙飞,无论他是正还是邪,只要他是真心对咱们好,咱们自然就要一生一世地跟他过下去。”
钟媞云笑了笑道:“这个道理我懂,走吧,妹子,韶华已经来了,咱们也出去迎一下,说不定她才是这个别墅中的第一女主人呢。”
刀仙云点了点头道:“不错,有道理,走。”
就在钟媞云和刀仙云并肩走出房门的时候,龙飞已经与刚刚下车的于韶华见了面。一下车,于韶华劈头就问:“究竟是谁,刚才我来的时候一直在想,好像湖州市并没有我十多年的熟人呀。”
龙飞神秘一笑道:“见了你就知道了,对了,你说的那一批半成品戒毒药物什么时候才能到?”
于韶华问:“是什么人吸食了施罗茄,竟然引得你这么操心?想必应该是一个千娇百媚的大美女吧。”于韶华也不知怎么了,见了龙飞,本能地想跟他调侃几句
但龙飞却没有顺着与于韶华玩笑下去,正经道:“湖州大学的教导处主任谭玉静,司马光标的表妹。”
于韶华闻言,不觉暗暗吃了一惊,说道:“目前湖州市发现的九个施罗茄的吸食者,全都是没有文化的暴发户,像谭玉静这样的大学教师还是第一例,只是她既然是司马光标的表妹,司马光标怎么会让她吸食施罗茄呢?”
龙飞道:“说来话长,待会儿再说这件事情,我先为你引见一下你的老熟人,咦,她们两个也出来迎接你了,看来你的面子不小呀,嗯,看到吗,就是左边那个一身红的女人,跟你是十多年的老熟人了。”
于韶华抬头向前看去,发现三十米外果然有两个女人正朝自己这边走来,左边那个红衣服的女人大约是二十二三岁,右边蓝衣服的女人虽然大一些,却也只是二十五六岁,两女的美貌皆不在她之下,心中不由暗道,看那个红衣服的女人也不过二十二三岁,跟我却是十多年的老熟人,难道是我小时候的玩伴或者表亲不成?可我小时候的玩伴和表亲差不多都不在本地,这个女人会是谁呢?
终于,四个人碰头了,于韶华心中的疑惑非但没减,反倒是更甚,双眼迷茫地注视着钟媞云。
钟媞云呵呵一笑,主动说道:“那就是于天雄的女儿韶华吧,没想到二十年不见,已经长成大姑娘了。”
于韶华闻言吓了一跳,暗道,这女人说话可太可怕了,看年龄也不如我大,却说出如此老气横秋的话来,二十年前,恐怕你也是一个正尿床的小女孩呢,不过这些话却是没法说出来的,于是便疑惑地问道:“请问您是……”
钟媞云没有回答,却是看向了龙飞,问道:“难道你没跟韶华说我的身份?”
龙飞耸了耸肩膀道:“我本来想说呢,但又想了想,觉得还是大师娘亲自说好一些。”
“大师娘?”于韶华听了这三个字,心中一动,她隐约记得曾经听父亲说过,白展元的妻子钟媞云精通驻颜术,他也曾向其要过驻颜术的功诀,只不过因为于韶华的母亲早死,那时候于韶华只有七八岁,内功基础还没有成,钟媞云并没有将驻颜术的功诀给于天雄,只说待到于韶华长大之后定会传授给她。
“您是钟阿姨?”这些年来,自从白白展元五年前失去了音讯之后,于韶华便到处打探白展元的消息,同时也打探钟媞云的下落,其中之一自然就有这驻颜术的原因在其中,试问哪一个美女不愿自己的美貌长存,只是五年来一直没有音讯,不想今日竟然在龙飞的别墅中相遇,而且钟媞云年龄和容貌的差异更是让于韶华为之震惊。
“呵呵,没想到你还知道我,韶华,这些年你过得还好吧?”见于韶华还记得自己,钟媞云心中也不觉一阵欣喜和骄傲。
“钟阿姨,我…我……”自从于天雄死后,于韶华便用她柔弱的双肩扛起了于天雄和白展元未完成的使命,这些年来,无论遇到什么困难,她都是一个人咬牙坚挺过来,血泪都是独自咽到肚子里,倒不是说她习惯了孤僻,而是实在找不出能够倾诉的人,钟媞云是白展元的妻子,也是她目前除了许娇云之外最亲的人,一向性格刚强的她此刻也忍不住满腹委屈一起上来,靠在钟媞云的怀中失声痛哭起来。
在明白了龙飞的任务之后,钟媞云能够体会到于韶华一个人的寂寞和艰难,心中也是一阵心疼,轻轻抚摸着于韶华的玉背,任由她在自己的怀中发泄着,心中却是暗道,这本就不是女人该做的事情,这些年也苦了她了。
龙飞则是一脸的吃惊,他本以为会是一场惊讶与惊喜的重叠,却不想一上来却成了一场痛哭,不由翻了翻白眼,正要出言相劝,却被刀仙云拉住:“龙飞,韶华这些年来一个人不容易,今天她好容易遇到了昔日的长辈,就让她哭个痛快吧。”
足足哭了十多分钟,获得充足发泄的于韶华这才不好意思地从钟媞云的怀中红着脸站起来,刀仙云见情形有些尴尬,急忙招呼众人一起回到了刚才龙飞与她们两个商量事情的那个房间。
回到了房间,龙飞刚刚将刀仙云为于韶华介绍之后,于韶华便急急问道:“钟阿姨,这些年您去了哪里,我到处找也找不到您。”
钟媞云便将自己这些年的情况大致讲了一遍,最后唏嘘道:“若非是龙飞破了司马光标的机关,只怕现在我还在那个密室中呢,知道那个机关的人不多,也只有乔东安和司马光标两人,眼下他们两个都死了,不久后我也会死在那个密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