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什么事情?”李风在赵炳辉灼热的目光下.不自在地挪了挪身子。
赵炳辉一掳下巴上稀稀落落、被视如珍宝的数十根胡子,得意地道:“谁确来说.是一笔交易!”
“交易?”
“不错!我想要点你所说的那种丹药.哎?那种什么丹来着?就是给大龙打通径脉的那种。”
李风一听便明白了,笑道:“通阳丹。”
“对.对!就是通阳丹!怎么样?你有什么条件,都可以提!我们赵家一定竭尽全力地支持你!”
其实.自从知道自己能炼出打通奇经八脉的丹药开始.李风便知道迟早会有这么一天.对于武林中人来说,这种丹药简直可以用无价之宝来形容。
别看只能打通第一条奇径八脉中的阳跷脉.这条经脉几乎所有合乎修炼条件的人都能打通,看着似乎很平常,但只要仔细想想便能明白其中的奥妙。资质平常的人,需要修炼十年以上才能打通,就算天资悟性奇高,也要那么三两年的时间、而有了那么一粒丹药,却只需耍短短一年,甚至数月的时间。
一年两年的时间,对于天资平庸的人来说,倒是没多大差别,毕竟即使把阿斗扶起了,顶天也不过是个陈后主。但对于练武天才来说,这差别就大了.因为天才之间地资质。大多数都是差不远地。而这些天才,又都是各个门派家族的宝贝疙瘩,关系着门派家族将来的前途命运,省下这么一段初期的宝贵时间,将来的成就就很可能完全不同。
“千金易得,神丹难求”,用这句话来形容通阳丹的宝贵.再合适不过了。
而且,更让赵炳辉渴望的是。李风还可能能炼出更加高级、能打通其他经脉的丹药!这简直就是内功修炼的捷径.打通经脉地作弊器!唯一的缺点,就是所需要的药材实在太昂贵了,比如自己需要的那种才通第四条径脉的丹药,光是李风拾自己提出的那些分量,价值就难以计算,是赵家千年积累下来的结果。
这一点,就造成这种丹药不可能大批制造。因为这些珍贵药材不是一般人能诸受得起的,不是精英弟子,不是未来地栋梁人物,谁肯那么大才、花那么大本钱来培养你?
再说,就算有珍贵药材多得没地方放的强人。也还得李风去炼呢!李风不拾你炼。你的珍贵药材再多,也不能当饭吃不是?!
李风对其中的弯弯道道,早已算计得很清楚,虽然明知随着异能的提高,炼药肯定是越来越容易,成功率也越来越高。但这个秘密,可不能流传出去了。因为只有犯难度说越大,才对自己越有利,如果把炼这些药说得简简单单,伸手要好处,就不是那么理直气壮了啊。
想到这里.李风故作为难地道:“赵爷爷,您可能不知道,炼这种丹药,并不是那么简单地!神丹容易遭天妒,要折阳寿呢!上次为了给大龙炼药,我差点连命都丢了!足足休息了好几天,才回复过来。不信,你可以问问蓉蓉,这事她也知道地。”
“啊?!居然还哼这么一回事?!”赵炳辉傻眼了,原来炼这种丹药,还不是那么大风险、那么大的困难啊!也难怪,这种丹药的功效,的确太变态了点,为天所妒也说得过去!
“谁说不是呢!哎.我答应为赵爷爷您炼汇阴化维丹.已经是担了天大的风险了!”李风苦着脸说道.肚皮却是差点笑破了。
“啊!真是谢谢小风你了!你放心.以后小风你的事,就是我地事!有什么困难.尽管可以想我提出!我赵家必定倾尽全力去办!”赵炳辉将胸膛拍得澎澎响.豪气干云.热泪盈眶的似乎十分感动。
“哎呀!您可干万别这样说,您是蓉蓉和燕子地爷爷.我不帮您,还能帮谁呀?!”李风客气地说道。
“不过.也不是完全没办法的!只是……”李风口气一转.扔出了小小的鱼饵。
“哦?只是什么?是不是有什么难处?你说说看.我赵家一定能办到!”赵炳辉本来己轻不抱多大希望了.现在听到似乎有转机.双眼又点上了希望的火焰,两眼放光地道。
“想.阳寿折了.还是有办法补回来的.只要服用一些比较珍贵的药物就可以了!只是炼这种药.很容易遭老天妒恨.比较麻烦啊!”
“药的事情简单!我们赵家别的也许不多,但千年积累下来,就是药材一抓一大把的!只要遭天妒这个,怎么解释。赵炳辉本身呢,本来是不怎么相信神神怪怪那一套的,但李风接二连三的给他那么大的惊喜,原来就是不信,现在也要信了。
“这个么,就要钱了!我要用来做善事,这样才能弥补炼神丹的过失。而且,就算这样,也不能炼得太多,不然怎么做都没用!”
“呵呵,这个问题不大啊!要说钱,我们赵家大把!到时我开一个帐户,你要多少,随意从里面拿就是了!不够还可以问我要嘛!只是,不知一年能给我们赵家多少分量的通阳丹?”
李风心中一跳,好家伙,早就知道赵家财大气粗,不把钱当钱,今天算是见识了,但今天还不好下决定,还是吊吊他的胃口比较好,越难得到的东西,才是越珍贵的,这个道理,李风还是知道的。
李风沉获了一会。做出思考地样子。最后才吱吱晤晤地道:“赵爷爷,这事我还不好下决定,毕竞这事关系到我地身家性命,要好好想想才行啊!”
“行,行!没问题,你回去后,再好好想请楚,不急,不急!”赵炳辉连忙说道。
“那。赵爷爷,我先回去了啊。”
“嘿,回去吧,好好休息,赶了两天路,也累坏了吧!”
赵炳辉看着李风的背影,眼晴逐渐荡上笑意,这小家伙。居然跟我玩起心眼来了!
虽煞李风把炼药的困难说得天花乱坠,但赵炳辉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心中也只是半信半疑,困难他相信会有,但像李风说得那么夸张。他却是不太相信。当然。赵炳辉也没责怪的意思,反而很是欣赏,常言说得好,就是两父子也有靠不住的时候呢!为自己争取利益,无可厚非。
待李风和陈龙离开后,又等了一会。才持赵蓉蓉叫来,赵炳辉沉吟了一下。问道:“蓉儿,你把小风上次帮大龙炼药的事情,都拾我说说吧.越详细越好。”
赵蓉蓉应了一声,便持自己所知道的,统统详细地说了出来.一丝一毫都不放过。
赵炳辉听完,皱起了眉头,看来李风所说的,的确很大一部分是真的,起码在给陈龙炼药这事上,没隐瞒,炼药这种药的确风险很大。
但赵炳辉哪里知道.李风炼制这种通阳丹、是越炼越容易的呢?
李风回去后,便安心地在床上盘腿而坐.将开天造化功运转开来,尽快恢复精力.不再理会其他事情。
项家在这个山谷中径营多年.并且将这里作为家族的大本营,自然不会如外表那么简单,那些在山谷中修建起来的木屋,不过是表面的东西。真正的项家基地.是在山谷两旁地两座山峰中。
两座高有数千米的山峰,峰顶终年积雪,连绵数十里.但在山腹内.却已径被项家掏空了大半,作为项家的秘密基地,几乎所有的指令.都是从里面传出。大多数项家的重要人物,都是在里面居住,里面早已被建造得如铜墙铁壁一般牢固.就是导弹也打不进来.十分安全。
而刑堂作为项家地一个十分重要地部门,也是设立在山腹深处的片巨大空间当中,刑堂堂主并不是如常人所想像的那般满脸横肉、狰拧可怖,而是一个面目惹祥的老头,是族长项天的亲弟弟项龙。
项龙不但武功高强,是仅次于项天的项家第二高手,而且他也不如他地形象那般好说秸,相反,心狠手辣才是他的本质,在众多项家子弟当中,项龙是冷血闹罗一般地人物,给他取了个外号一一铁面修罗。
铁面修罗.一是说他铁面无私,二是说他手段残酷,凡是犯了事的到了他手里都不会好过的。但是,这个铁面修罗也有让他头疼的便是他的好侄子项度连。
项度连自小便表现出非常高的天资悟性,他修炼一年便等于别人修炼十多年才有的成就,加上又是族长的儿子,可谓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而项度连也不让家族里的人失望,武功一日千里地进步着,但与的资质成正比的,便是他的闯祸能力。
项度连也很知分寸,从来都是大祸不惹,小祸不断。项家的家规很严,虽然他是族长的儿子,但并没有受到什么优持,进出刑堂便如常便饭,常常给打得遍体鳞伤,不但他自己受了苦,还连带着族长夫人,也就是他母亲常常垂泪。
但随着他内功的增长,那些刑罚就对他的作用越来越小了。项龙对这个侄子,也是喜爱之极,开始时还偷偷放水,没敢用力打,生怕打坏了这个家族未来的顶梁柱,到后来,就算严格执法,那些刑罚已经对项度连没多大伤害了。
而更加重的刑罚,扶照项度连的所闯的祸来定,又不够资格享用,自然让项龙很是头疼,轻了对方不当回事,重了又不合规矩。
“项哥好!你又来了啊!”
“度连啊。你昨天才出去。怎么个天又惹了什么事了?”
“哈哈.你又来了啊!今天是小亮执勤,由他行刑,这家伙倒霉了!不知要累成什么样呢!”
项度连一路走了进去,路上地一个个项家子弟纷纷地向他热情地打招呼,对他出现在刑堂丝毫不觉得奇怪,而项度连也是嘻嘻给给地回话,浑不将即将要来到地刑罚当回事。
项龙在房间里悠闲的抽着烟,烟斗里装的烟丝是最上等的加罗烟全世界只有在云贵交界的某个山蜘能种植出来,每年的产量不足百斤,是有钱也买不到的货色,项龙也是好不容易才从大哥项天那里求来的,总共才不到五斤。
味道很醇,让项龙哨一种飘飘欲仙的感觉,懒洋洋地靠在办公椅上,心中感叹。这日子,实在太美妙了,简直是拾皇帝做都不换啊——假如没有某个家伙三天两头地来捣乱的话。
想起那个令他又爱又恨的家伙,项龙的头似乎又隐隐作痛,连香醇醉人的烟雾也无法缓解。
“砰砰砰!砰砰砰!”
一阵激烈的敲门声。或者不应该说是敲门。而是在砸门.而全世界的人里,敢在项龙的地盘里这么放肆地,一个两只巴掌数得过来,会这么干的,却是只有独一无二的一个。那就是项度连。
“咳咳.......咳咳!”项龙几乎哼用脑袋去撞墙的冲动,一口烟猛地冲入肺部。然后又被咳了出来,转眼又被室内的空气循环系琉吸走。
项龙本想着那小子昨天刚刚走,按照一般规律,今天应该是清闲地,正乐得拿出自己地宝贝烟丝,美美地陶醉一番。没想到啊……
“门没锁!给我滚进来!”项龙怒火中烧,但还是没忘记自己的宝贝烟丝,小心地藏了起来。
“吱呀!”门在一阵令人牙酸的声音中被推开了,来人正是项度连。
项度连耸了耸鼻子,皱眉道:“耳熟,你有抽烟了!办公室时间抽烟,可是违反规定的哦!”
项龙扳起一张老脸,道:“谁说我抽烟了?你就会胡乱猎测!你怎么又进来了?昨天你不是刚刚出去吗?”
项度连一说起这事,立即双眼发光,在项龙对面拉起一张椅子,无形象地一屁股坐了下去,趴在项龙的办公桌上兴本地道:“二叔!我找到我的梦中情人了!我地爱情,要开始了!”
“得了吧!这话你都不知说了多少遍了,从五岁开始,就一直说到现在!你算算者,你到底哨多少个梦中恃人了?”项龙无奈地叹了口气道。
“这次不同!二叔,我告诉你哦!我绝对是被击中了,非她不娶!”
“行了行了,每次你都这么说.没点新颖的台词!说正事要紧,你怎么又过来了?犯了什么事?哎呀!我都和你说过多少次了,犯了事,你自己去领罚就是了,为什么一定要过来找我呢?哎!”项龙痛苦道。
“可是,拱按照规定,判刑和行刑,都要得到堂主地确定的呀!你也知道.循规蹈矩.一向都是我的优点!”
项龙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如果你真的循规蹈矩,那我就真的安乐了!
“快说!犯了什么事情?”
项度连嘻嘻哈哈地将个天的事情,倒豆子一般倒了出来,末了才道:“好了,就这么一回事!老爸也真是的,我追求自己的爱情,哪里有什么错嘛!居然还要让我来领罚,真是搞不懂,老顽固!不过也没所谓啦,现在身子都痒了,正好过来让那帮小子帮我抓抓!”
“刑仗三十、自己去行刑房找小司.个天他执勤,马上执行!”
“嘻嘻、二叔.不用急嘛,我还有好些事特没和你聊呢!”
“我没空!快滚!不然再加你一条妨碍堂主办公!”
“真没人情味!怪不得还是老光辊一条!这样乎可是没女孩子喜欢的!”
“澎!”一个人形物体从刑堂堂主的房间飞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