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地看完,张文轩给了江松十多块大洋说道:“这些钱你们先拿着当作是经费,等你们联系上霍安翔之后再说!”
“那就多谢张参谋了!我们这就准备出发了!”江松点点头,拜别了张文轩。
出了军分区,朝着最近有火车的县城而去。
二人的衣着丝毫不像一名鬼子军官还有日本武士。所以一进城,江松带着岳琼芳买完车票,直奔服装店。必要的行头还是要有的,否则只靠他们现在的行头,鬼子还真不一定认可他们。
特意找了间店子最大的,进去的人衣着最差也是丝绸,没有一个是粗布麻衣的。
所以江松和岳琼芳二人一进到店子里,店老板虽然没说什么,但眼中多少还是蕴含着鄙视。
不用看,江松都有感觉,所以他特意把中文咬的很生硬,就好像说中文不太顺口的鬼子:“给我做一套西服,给我太太用上好的丝绸做一身旗袍!急着穿!”
顺着江松的口音,店老板琢磨出味来了,忍不住说道:“您是太君?”
“八嘎!知道就好!”江松给了店老板一个眼神,示意她不要再多说。
“知道,知道!”这位半老徐娘,风韵犹存的店老板妩媚一笑,接着找来人替江松和岳琼芳量体裁衣。
沿着程序走完,江松仍旧将中文说的很是生硬:“你这个衣服多少钱!”
“十......不对,五块大洋!”店老板趁着他们量体裁衣的时候,特意化了点妆,嘴唇殷红,一笑之间宛如张开了血盆大口。她还是看在“太君”的面子上,直接将两套衣服的价格打了个对折。
岳琼芳在江松身后微不可查地扯了扯他的衣角,意思好像是在说太贵了!
从怀中摸出五块大洋,排成排摆在柜台上,随后说道:“收着吧!”
随后他拉着岳琼芳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静静地等待着衣服做好。
那位店老板本来还想凑到近前跟江松说几句话,结果被后者一个眼神瞪了回去。
等到周围没有多少人的时候,岳琼芳悄声说道:“你干嘛买这么贵的衣服?”
“正所谓人靠衣装马靠鞍,不穿这种衣服,就我们俩现在这身衣服,保证被鬼子当成是八路军!该花的钱还是要花!”江松轻声地回应着。
岳琼芳一想也是这个理,所以也不再多说。
三个多小时的时间过去,衣服才做好,江松的西服是淡灰色,岳琼芳的是齐膝两边开叉的黄色旗袍,外面披着一身绣着种种花的大褂,以此抵御寒风。
到底是人靠衣装马靠鞍,岳琼芳这么一穿,即使没化妆,也有一股贵妇人的味道。从上看到下,从下看到上,江松总觉得哪里不对劲,结果低头一看,是脚上的鞋子根本配不上他们的衣服。
他俩都是布鞋,应该来来一双皮鞋和高跟鞋。
江松也不愿意跑了,索性找来正在忙碌中的服装店老板,扔给其一小块黄鱼替他们置办种种需要的东西。
鞋子,帽子,行李箱,胭脂水粉,甚至还有本地出名的糕点。
一块小黄鱼大约相当于后世十万多块钱的购买力,买这些东西都还有剩余的。
带着一大堆东西回来,足足装了两个行李箱。一部分是吃的,一部分是胭脂水粉。
换上鞋子,是他的尺码,岳琼芳换上带跟的鞋子不顺脚,好在因为练过功夫,适应性平衡性相当高。
走出五步之外,她就好像是穿了很久的高跟鞋一样。
店老板另外还给江松五十块大洋,看来一根小金条的购买力还算错,江松暗暗说道,服装店老板肯定贪墨了一小部分。
贪墨就贪墨吧,江松也不是很在乎,戴上才买来的帽子,带着岳琼芳离开。
那丫头也有一顶看起来相当精致的帽子,在黑色的小礼帽下,将岳琼芳的面容映衬的清秀可人。
他们的火车是晚上七八点的样子,买家伙事儿什么的耽搁了不少时间,他俩回到火车站的时候,车就快要开了。
随着人流进入车内,江松买的位置相对豪华,而且人很少,也有餐点供应。就是路上太过无聊,他躁动的内心总想发生点事情,只不过什么都没发生。
火车开了一天一夜,到北平的时候岳琼芳已经睡了一觉,江松却没有一点睡意。
大概是有点择床,习惯了在山间的随意,现在反倒是有些不自在。
北平。
这里不比其他县城,毕竟曾经是皇城脚下,还是有那么一丝富丽堂皇。
没见过大世面的岳琼芳一下车,看的有些发愣。
随意地走在街头,不时地有甲壳虫一样的车经过,从其中下来的人都带着一丝趾高气扬。
江松提着两个行李箱,揽着岳琼芳的肩头,正准备找间旅店住几天,等联系到霍安翔再说。
但是他心思一动,猛地想到一件事儿,不少鬼子鼻子间那一撮胡子。
让岳琼芳独自在一间酒楼里面,他自己则出去了一趟,花费五个战争积分,兑换了一个小胡子,粘在鼻子下面。
乍一看,还真有点像小鬼子。
回来的时候,岳琼芳差点没认出来。
“松师父,你这样子还真有点像小鬼子!”岳琼芳连忙说道。
“做戏当然做全套!”江松嘿嘿一笑。“对了,一会儿你再跟我说话就用日语吧!”
“嗨噫!”岳琼芳微微一躬身,她这都是跟山下北子学的。
看着倒是有模有样,基于此举一反三,随后她用日语说道:“小林君,我们一会儿去找霍安翔吗?”
“等等再看吧,我们不能盲目地去找!”江松也用上了日语。“主要是我们对这里的情况我们还不了解!先吃饭吧!”
正好饭菜已经上来,他还特意点的全包德的烤鸭。
话说这烤鸭在后世都闻名,不知道现在这味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