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拷,还点什么菜呀。”谢天牛气得很,冲着站立一旁的俏生生的服务员道,“给我按最高标准来。”
服务员巧笑倩兮,正待下去,林小冬拦了一下,道:“什么叫最高标准?”
服务员介绍了一下,林小冬一听,所谓的最高标准,得有三十几道菜,扫了谢天一眼,淡淡道:“小天,兄弟之间,搞那么生分干嘛?这么多菜,吃得完吗?”
熊仁也道:“是,咱哥仨儿在一起,你不用搞死要面子那一套,想当年咱们不是吃了一个多月的泡面嘛。”
这家伙,在这个场合连这种糗事都说出来,幸好没有外人,不然脸都不知道往哪儿搁了。
谢天暗自腹诽,还待说什么,林小冬已向服务员道:“把菜单拿过来,点几个菜行了。”
见林小冬这么“自作主张”,谢天也是没辄,只得道:“你是哥,你说了算。”
林小冬没理他,点了两个菜,把菜单推给了熊仁,熊仁一边找着一边喃喃自语:“得找几个下酒的菜才行。”
这家伙一目十行地看着菜单,看了半天,终于啊了一声:“这个了,宫爆鸡8。”
“什么?”林小冬和谢天都把眼睛瞪大了,还有这么道菜?
服务员倒是一脸淡定:“没有这道菜。”
熊仁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口误,挥舞着双手解释:“说错说错,是宫爆鸡丁。”
“没化真可怕。”谢天不失时机地讥讽了一下。
熊仁脸红,也不好意思再继续点菜了,把菜单推给了谢天。
谢天随手一指,颇有些指点江山的意味,这时服务员的脸才有些笑容,看来都是价格不菲的菜,末了,谢天又叮嘱道:“来一箱好的茅台,再加三瓶红酒,别拿差的来糊弄我。”
一箱?林小冬笑了起来:“小天,酒量大了啊,一开口是一箱啊。”
谢天笑道:“不六瓶嘛,我跟熊哥刚刚商量过了,能者多劳,所以按照一二三的标准来,我一瓶,熊哥两瓶,剩下来都是你的。哎,哥,男人不能说不行,你的酒量我是知道的,不要毁了你在我心目的大好形象。”
林小冬没想到谢天跟熊仁商议的是这个办法,不过谢天的酒量他是知道的,最多半斤,还得是浓香型的度数低一些的酒,现在搞个酱香型的茅台,自告奋勇地杀一瓶,倒也不算欺负人,当即斜着眼问熊仁:“熊大,今晚我豁出去了。”
熊仁嘿嘿笑着说:“难得有机会糗你一次,我一定会抓住这个机会的。”
这顿酒喝得叫个天昏地暗你死我活,兄弟感情深不深,一切都在酒了。林小冬的酒量固然不小,但是三瓶茅台也是一个非常惊人的量了,历经三小时,六瓶茅台、三瓶长城,全部告罄,其结果是谢天直接被撂倒,这小子也算是舍命陪兄弟了,用他之前的豪言壮语来形容,叫“月子里遇见老情人,宁伤身体不伤感情”,熊仁打架打不过林小冬,只有今天有机会在喝酒找回面子,虽然还没有倒下去,却是一个人坐在椅子发呆,嘴里还嘟囔着些什么,很有节奏感,林小冬听着觉得怪,凑过耳朵一听,这家伙居然在背千字,服了him。
所谓杀人一千,自损八百。林小冬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面红如火,胃里也是翻江倒海,实在扛不住,跑进厅里的卫生间哇哇大吐了一通,直吐得身心俱爽,刚潄了口,便听得外面嗵的一声响,连忙跑出去看,只见熊仁已经轰然倒下,鼾声大作了。
林小冬哑然失笑,不过随即叫苦不已,这两人搞大了,怎么回去?
实在没办法,林小冬只得叫来服务员来帮忙,好在谢天这家伙早已抱了玉石俱焚的必死信念,提前订了房间,倒也省却了一些麻烦,待将他俩服侍好,林小冬已经累得出翔了,那身酒气也随着汗水消了几分,只剩下太阳穴突突直跳。
点了根烟抽着,看着呼呼大睡的两人,想起刚刚如同拖死猪一般的动静,林小冬不由好笑,三人加起来快一百岁了,居然还搞得这么不靠谱,等明天他们醒了知道阴谋没能得逞,不撞墙之怪。
柜子里有饮料,不过林小冬没什么兴趣去喝这些垃圾东西,索性拿来水壶烧了一壶开水,拿了店里的碧螺春来泡,刚将茶泡好,便听得房间的门发出嘭的一声闷响。
林小冬第一时间向床的两人看去,两人仍然保持着扔到床的睡姿没有动弹,这时又是一声嘭响,林小冬这才确实,声音是从门外发出来的。
“开门。”一个女人娇懒的声音自门外响起,显然是喝大了。
林小冬怔了一下,难不成堂堂江陵最高档次的酒店也搞暗娼这一套?正犹豫着是不是要装没听见,女人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开门啦,混蛋。”
林小冬有些气恼,这暗娼也实在是太嚣张了吧?只不过这声音听起来有些耳熟,似乎在哪儿听到过。
这时,外面又有个男人道:“若曦,别胡闹了,我们不是这个房间。”
听到这儿,林小冬的脑子里便猛地一闪,怪不得声音听起来有些耳熟呢,这个名字让他想起了一个人,不知道几年前曾经在江陵认识的大姐大秦若曦。
知道外面是她,林小冬便开了门,见到秦若曦被一个男人架着胳膊向前走,看秦若曦走路的姿势,完全是被人拖着走了,根本不是自己在走路。
林小冬不由有些好笑,她怎么也喝这么多的酒?
正在这时,秦若曦醉醺醺的挣扎着道:“这是哪……哪儿呀?我要回……回家,你放……放开我。”
林小冬心头一凛,难道秦若曦有麻烦?
想到这里,林小冬立时喝了一声:“站住。”
那男子回过头来,目光阴鸷,冲林小冬伸出一根手指,阴森森地威胁道:“你他妈别多管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