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为民很晚才回家。下午开完了会,他又和王伟他们几个在一起商量了一些事情。有人提议应该到网上公布他们的维权行动,高玲不赞成,其他人都认为可行。高玲反对的理由是,这个事我们还没有和建委领导班子汇报,就贸然在网上公开,恐怕领导们会有看法的。而王伟和张卫利他们几个认为,事已经做了,就没必要顾虑重重,干脆把动静弄大一些。王伟反问高玲:“如果建委领导反对我们,难道我们要投降吗?”高玲两手一摊,没法回答。最后由刘为民下了决心,安排姜一民负责到网上发帖子。快天黑的时候,他老婆李梦花打电话问他回不回家吃饭,说如果不回家吃饭的话,希望他早点回家,她有话对他说。刘为民说他知道了。
在回家之前,他又专门去拜访了贾继波副主席。
“什么?你们把黄有财给罢免了?”贾继波吃惊地问。“是啊,他做得太过分了,在我们反对的情况下,他竟然强行要进行第二次改制,妄图把海建集团完全地控制在自己的手中,我们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刘为民解释说。“你们考虑过这样做的后果吗?”贾继波双眉紧缩,担心地问。刘为民满有把握地说:“应该没有什么,现在,大多数股东都签字支持我们,我想,应该没什么问题。”贾继波长叹一声:“唉——你们可是掀起了一场风暴啊,海城市恐怕要来一场地震了。”
“您对我们这样做有什么看法?”刘为民想知道贾主席的态度。贾继波想了想,说:“我还是那句话,你们海建集团已改制了,是民营企业了,一切都要按《公司章程》的规定去办理,但你们也要考虑到一些实际情况,所以,争得现在的领导的支持也是很关键的。”刘为民吞吞吐吐地说:“您,您能不能,方便的话,出,出个面,为,为我们说几句话?”贾继波微微一笑,说:“我是个已退了休的人了,人微言轻,说了也不会管用的,不管用的话我是不会说的。还有,我警告你,你们无论做什么,你们都不能危害到海建集团的利益,不能损害全体股东的利益,否则,我饶不了你。”刘为民连连称是。贾继波望着刘为民离去的背影,自言自语地说:“真是胆大啊。”
刘为民从贾继波家出来,就直接回家了,这时,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李梦花正在客厅里等他。
刘为民和李梦花是高中时的同学,在上高中的时候,他们俩就相处得不错,开始并没有谈恋爱。不过,一位同学的恶作剧却让他们两人谈起了恋爱。
有一次,教室里只有刘为民和李梦花两个人,李梦花向刘为民请教一道数学题,刘为民便很热心地给她讲解。两人都很投入,头碰头都没有感觉。正在这时,班里最调皮的男生走了进来,一看这情形,便想出了歪点子。他悄悄地招呼来一些同学,站在教室门口,齐声喊:“刘为民,李梦花!”刘为民和李梦花两人吓了一跳,以为出了什么事情,慌忙抬起头来四处张望。他们这才发现了同学们的不怀好意地笑。两人闹了个大红脸。说也怪,从那以后,两人见了面都有点不自在了,说话也没有先前那么自然了。后来,慢慢的,两人就有了那点意思了。
再后来,他们两个人的事情就传到了李梦花的父母那儿去了。李梦花的父母把她好好地教训了一顿,说如果她要是再和刘为民来往,他们就和她断绝关系。因为他们门不当,户不对。李梦花的父母都是教师,都是吃国库粮的,而刘为民家是农村的,父母在家务农。为了不伤父母的心,李梦花答应了父母的要求。而刘为民为了把心爱的女人娶到手,发誓一定要考上大学。功夫不负有心人,这年,刘为民考上了山东省建筑工程学院,成了地地道道大学生。当刘为民再次向已在湖西乡做工勤工作的李梦花发了求爱信号时,李梦花幸福地接受了。而李梦花的父母也没有表示反对。从此,一对有情人就谈起了恋爱。
李梦花人长得很苗条,皮肤很白,中等个,一双大眼睛,一对丰满的乳房让她浑身散发着迷人的魅力。他们两个那可真是郎才女貌,天作地和。刘为民大学毕业两年后,他们就结了婚。但,时至今日,他们也没有孩子。李梦花的双眼里,充满着忧郁。二十多年过去了,尽管李梦花没有了当年的那种人见人爱的迷人的风采,但却依然有着娇好的面容,白嫩的皮肤,可人的身材,浑身散发着成熟女人的味道,那一双忧郁的眼睛,却让她更让人怜爱。
“回来了?”李梦花问。刘为民答应着,并问:“你怎么还没睡?”
“我不是说等你有事吗?”李梦花说。“哦,什么事啊?明天再说不行吗?”刘为民预感到李梦花要问他什么,他不想和她说公司里的事。
“我只是问问你,也没有什么的,可以吗?”李梦花不放弃。“听说你们把黄有财的官给罢免了,这事是真的吗?”李梦花问。 шшш★ттkan★c o
刘为民微微一笑:“是的,不过,这事你是听谁说的呀?我可没告诉你呀。”
“那你为啥不告诉我呀?”李梦花反问。刘为民没有想到李梦花会这样反问他,他愣了一下,用手挠了一下头发,说:“这你还不明白?这是工作上的事情,我觉得没有必要和你说,我这也是为了你好,省得让你操心呀。不过,你能告诉我你是听谁说的吗?”
“这个很重要吗?”李梦花问。
“难道不重要?”刘为民紧逼一步,“你不会是做说客的吧?”
“你什么意思?你把话说清楚。”显然,刘为民的后一句话挑动了李梦花的敏感之处,她有点生气地质问起刘为民来。
刘为民本来一整天都处于紧张状态,心理压力很大,此时,夫妻两个一句赶一句,心中上来了火:“要说清楚的是你,而不是我,李梦花同志。你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吧,不必绕来绕去的。”
李梦花好像是被他的话给激怒了,激动地说:“我怎么了?我不就是问问吗?怎么了?我又没说什么呀,你那么过敏干什么?我不是也为了你好吗?你没听听人家都说你什么吗?说你忘恩负义,说你是小人,说你是叛徒。”
刘为民一下被激怒了,他“噌”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愤怒的说:“什么?我忘恩负义?谁说的?”“我听单位里的人在那里议论说的。”李梦花说,“你说你怎么那么大胆?怎么敢做出这种事来?你也不怕别人戳你脊梁骨吗?”刘为民生气地说:“你什么意思?你不但不支持我,还说这样的话,你什么意思?哦,他不就是和你在一起工作过吗?他不就是把你调到东港建委吗?你用得着那么护他?黄有财是你相好的?”
“你胡说什么啊,你太不像话了。”李梦花气愤地站了起来。
“怎么着,这会说到心里去了?你干吗那么激动?黄有财是你什么人啊?你可以为了他和我在家里吵架?你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能和我说一说吗?”刘为民也不知道怎么了,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这在平日里根本是不可能的,这都是话赶话的结果。话已出口,刘为民又有点后悔了,他坐在那儿,双手抱头,一言不发。他在等待着妻子的责骂。
但是,李梦花并没有发火,而是颓然地坐在那儿发愣,她已泪流满面了。刘为民刚才的一番话,把她的一块伤疤又揭了起来!而这个伤疤,她还从来没有告诉过刘为民,她已经对刘为民瞒了整整二十年了!
黄小鹏给他老爸打完电话,就给王妮打电话,要她早点回家。今上午他父母急急忙忙地走了之后,他一直坐立不安,他是怕他老爹真的被人家赶下了台,那他的靠山可就没了,几次想打电话给他父亲,都没敢打,他知道他父亲一定是在蹿上蹿下的,忙着找人,这时候打电话,没准会挨骂的。他打电话问他妈妈,她妈妈是一问三不知,挨到了晚上,他才给他父亲打了几次电话,不是忙音,就是不接,把黄小鹏急得不得了,好歹接通了电话,还好,他父亲并没有对他发火,要他放心,并告诉他说,明天从海建房地产公司账上汇到新兴公司账上三千万,让他和王妮注意查收,不要出现任何问题,要保密。他不敢怠慢,就找王妮,要她快回家,两个人好商量商量。王妮说有老家里来了个同学,她正陪着吃饭,吃完饭就回家。
黄小鹏青岛大学毕业后,按黄有财的指示,留在青岛的。他先是在一家房地产营销公司里打工,做房地产销售业务。也就是在那儿,他认识了漂亮的王妮,两人一见钟情。后来,他们自己就成立了一家房地产营销公司。两年前,他们就正式登记结婚,就住在黄有财在青岛滨海花园小区购置的别墅里。黄有财并让他们下来兼管着青岛新兴房地产开发公司的业务,说是兼管,无非就是跑跑工商、税务部门,除此以外,主要就是跑跑银行,办理一下海建的资金往来业务。黄小鹏和王妮都是按海建的中层正职拿工资和奖金的。
黄小鹏还不到三十岁,人长得也很帅气,又有钱,身边少不了一些小女孩。他认识王妮的时候,他就已经和多个女孩上过床了,是个很有经验的情场老手了。他一直有一个缺憾,那就是和他上过床的女孩,没有一个是处女,他对此耿耿于怀,他曾发誓:如果他能遇到一个爱他的他爱的女孩是个处女,他就绝不会再去和别的女人上床。他和王妮一见面,他就被她的清纯和亮丽所吸引,他断定,王妮就是他一直想要的女人。而且,在谈恋爱的时候,当他想要和王妮发生性关系时,王妮总是羞涩地拒绝,并说一定要把最美好的东西留在新婚第一夜。这就更加坚定了他对王妮的爱。两人相处了两年多,就登记结婚了。而且,在这两年里,黄小鹏也确实没有找过别的女人。终于盼来了他所期盼已久的时刻了。
新婚之夜,当客人都散去了,黄小鹏便迫不及待地与王妮搂在一起,两人宽衣解带,由于黄小鹏对这一时刻的盼望太急切,他的动作也就有点粗暴,当他进入的时候,王妮疼地直掉眼泪。并一度想把他推开,可王妮越这样,黄小鹏是越高兴,越来劲,他硬硬地强行的进到了王妮的体内,王妮痛苦地叫了一声便晕过去了。等黄小鹏做完了,王妮也醒过来了。黄小鹏满心欢喜地俯下身子来看,却没有看见他想看见的东西,王妮并没有见红!他当时脸色一变,问:“怎么回事?你不是说在这之前从没碰过男人吗?”
王妮感觉受了委屈,辩解并质问说:“这我怎么知道?再说了,是处女就一定见红吗?你连这个都不懂?我要是不是第一次,我能那么痛吗?”黄小鹏被王妮问得无话可说。他也知道,并不是每个女人的第一次都能见红的,况且看王妮的表现,也像是第一次,他不能就此说王妮不是处女,况且,这两年的恋爱,他和她确实也有了感情,他不想让王妮笑话自己无知,于是,他便和王妮道了歉,王妮见他认了错,也就原谅了他,两个人又缠绵了一次。可是,这个事在黄小鹏的心里终究是留下了阴影,特别是他看到王妮和别的男人说话的时候,他就越发的不安,心中竟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那是怀疑,担心,患得患失,总之,是一种很复杂的心态,时间久了,特别是一些风情女孩在他面前晃来晃去的时候,他终究没能承受了压力,放纵了起来。人一旦放纵,便一发不可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