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政府官员的综合魅力来说,形象因素虽然正变得越来越重要,但仍非其主流。
除了形象魅力之外,至少还有三项更重要的魅力。
其一,人格魅力。纵观世界上那些最受民众敬爱的政治家,无不具有伟大的人格魅力,或亲切、或直率、或刚直、或坚韧不拔。其二,思想魅力。一个没有思想,不讲政治的官员,肯定不是一个合格的官员,顶多是一个上传下达,人云亦云的政客而已。政府官员的思想魅力,除了表明他的思想高度与精神境界之外,他还要勤于思考、其心忧于人民,系于大众;其三,执政魅力。在中国,政府官员又称人民公仆,是为人民办事的人员,所谓为官一任,造福一方。如果执政能力很差,不能增进治下人民福祉,其他魅力再好又有何用?
通过一年多时间跟他采访,她深深感到关昊就具备这四种魅力,除去这四种魅力外,她
认为他还有一种魅力就是对周围人的影响力,一个好的官员,不仅自己要具备这样的魅力,
你还要注意影响和感染身边的人,这也会你的魅力加分。这一点关昊显然做到了。他对丁海的影响就是很好的佐证,事实也的确如此,丁海后来成为一名非常优秀的官员。
当然,在目前中国现行的用人体制中,很多时候官员得到重用,也不完全是综合魅力的原因,有着许多说不清道不明的因素,但是无论如何,提升自己的综合魅力还是每个官员的必修课。
过了好一会,丁海的电话才打了过来,果然他是在乡下和工作组的同志挨家挨户征求意见。关昊问他知道陶兰的事吗?
丁海说:“知道”,口气很不以为然。
关昊说:“你小子怎么不高兴啊?”
“我高兴不起来,想想都后怕。再有,您不知道,她早就想出风头,给他们露一手,希望引起领导的重视,以便将来解决编制问题。”丁海说道。
“兰兰要留在锦安吗?”
丁海说:“您不知道,她心里一直憋着一口怨气,省城有两家单位给她伸出橄榄枝,但是她只想留在锦安父母身边,又不想通过关系,自己都找了好几次了领导都说没编制,一个堂堂警官大学女子特警班的优秀学生,省会城市都抢着要的人才,居然到了地级市没人要。”
“废话,省会抢着要的人才地级市未必也抢着要,兰兰要是到乡级机关求职还没人敢要呢。我过问一下吧,好像地级市公安系统可以配备特警。”关昊说道。
“别,您千万别。”丁海急忙说道:“兰兰特地嘱咐我不让跟您说,就连她爸爸她都不愿麻烦。她说她具备锦安公安局接受她的任何条件。再有她要到六月份才能毕业,不急。”
“呵呵,好。等你哪天有时间我请她,给她贺功。”挂了电话,关昊自语道:“小丫头片子,还挺有骨气。”
其实,关昊非常赞赏陶兰的骨气,当年他毕业时就发誓不用家里的关系找工作,结果中组部到学校招人,他脱颖而出,顺利通过各项政审。
他对夏霁菡说道:“其实走父母给铺好的道路很没意思,年轻人求职的过程也也是一个历练的过程,将来咱们要是有了儿子,我只负责他的教育和成长,然后让他去操持自己的一切,适当的把把关就行了,不做孵蛋爸爸,你也不许做孵蛋妈妈。”
说完,笑嘻嘻的看着她。
夏霁菡的心理涌起一种甜蜜,但很快就被一种苦涩所覆盖。她在心里说道:亲爱的,你的儿子未必也是我的儿子,我们很快就会各奔东西,怎么可能将来跟你抚养儿子啊!
但是她不会把这话说出口的,他的兴致那么的好,而且她跟关父是有君子协议的。她强压住就要流出的泪水,起身给他盛了一碗饺子汤。
显然关昊的兴致还在“儿子”的身上,他说:“有了儿子我一定要亲自教育,把他教育成非常优秀的男子汉。”
她点着头,她又何尝不想和他共同教育他们的孩子,只是命运不会给她这个机会了。想到这里,她的胸腔一阵疼痛,眼泪几乎夺眶而出。
想到自己和他在一起的时间已经进入倒计时的状态,她就有种世界末日的感觉,很想与他缠绵,怎奈想到他身体正在恢复期,不宜劳累,她就压下自己的激情,婉拒了他亲热的要求。
春节越来越近了,转眼就到了农历二十九。
这天晚上,由于关昊有应酬,所以回来的很晚。他兴冲冲的刚一进门,就对着迎接他的夏霁菡说道:“萏萏,我明天送你去机场,你可以回家了,小垚给你弄到一张机票,你飞到上海后,张振直接用车把你送回家,呵呵,你赶快准备准备。”
夏霁菡没有出现他想象的喜出望外,而且平静的帮他脱下外套,说道:“我不回,你让小垚退掉机票。”
关昊一愣,说道:“你不回我春节后怎么去认亲?”
夏霁菡笑着说道:“等头五一我们一起回。”
“萏萏,我保证不了时间,我不敢说到那个时候我能跟你回。”关昊面露难色。
“那我就把他们接来,你在这里认亲。”夏霁菡歪着头劝着他。
关昊想了想说道:“萏萏,我想你还是回去吧,机票都定好了。”
夏霁菡的眼里充盈了泪水,她怎么舍得回去了,要知道他们在一起的时间是按倒计时算的,她的眼睛有些迷蒙,看着眼前自己的爱人,说:“不许赶我走,我不走……”她哽咽着说不下去了。
关昊看到她满眼的泪水,就走过去抱住她说道:“萏萏,说哪儿去了?我怎么是赶你走哪。”
“那我都说了春节不回、不回了,你干嘛还让小垚给我订机票?你什么意思啊?是不是我走了你好安心回北京,重温旧梦啊?”说完,她泪流满面。
关昊愣住了,他很奇怪她为什么这样说,她可是从来都没这么不讲理的?这可不是他的萏萏说的话。
他说到:“萏萏,你怎么了,我没那么想,我不可能和什么人重温旧梦的,这你是知道的。你都三个春节不回家了,我不想因为我让你又回不去,再说我不是还想去认亲吗?”
“认亲也不回,不回,就不回……”她冲着他声嘶力竭的喊着,眼泪成串的滴落。
关昊扑哧笑了,说道:“嘿嘿,不许跟我“咆哮。””说着过来就要抱她。
她瞪着眼又咆哮道:“别跟我嬉皮笑脸,我说的是正经话。”说着,照着他伸过来的手狠狠的打了一巴掌,直打的自己的手心都疼了,她缩回手,另一只手不停的揉着这只生疼的手。
关昊故意的一咧嘴,说道:“哎呦,疼死我了?你真狠。”说着,把手放在嘴边哈着热气。
夏霁菡泪如雨下,依然瞪着他说:“活该!”
关昊感觉出了她的不对劲,伸出双臂,再次把她抱入怀中,低头吻她。她挣扎着,躲闪着,不让他吻到自己。关昊一只手紧紧的箍住她,一只手托着她的后脑勺,使劲的把她贴向自己,使她没有反抗的空间,强行的吻了她,并且长驱直入,有力的缠上她的小舌,深深的吸吮着,然后抽出自己的舌,说道:“萏萏,不许耍混。”
听了他这句话,她就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软在他的怀里,双手紧紧的抱住了他,说道:“对不起,对不起。呜呜……”说完,撒娇般的扎进他的怀里,嗡嗡痛苦。
是啊,她的确是在故意跟他耍混,他没有错。他是想让她回家团圆,然后认亲,才让关垚订机票,他不可能回北京重温旧梦,这一点她确信无疑。她就是想发泄,就是想在他的怀里大哭,就是想让他哄自己,说到底,就是想跟他耍混!这样心里才好受一些。
“好的,好的,不回,不回。我给小垚打电话,让他退票。这个小垚也是个小混蛋,你说我让你给订票你就订票,而且一订就票,干嘛那么听我的话。就不会玩点心眼,一订不票?”关昊愤愤地说道。
夏霁菡扑哧笑了,抬手捶了他一下,不好意思地说道:“讨厌了。”
见她破涕为笑,关昊掏出电话,说道:“那我真打了,让他退票,过了这个村可没这个店了。你要是在想回,只能麻烦老夫我开车送你了。”他晃悠着电话,还在征求着她的意见。
她擦着眼泪,说道:“我就想麻烦你。”
“好、好。我打。”关昊这才给关垚拨通了电话,告诉他临时有事,夏霁菡不回家了,让他退票。
挂了电话,关昊冲着她摊摊手,说道:“苦心白费。”说着,坐到了沙发上,打开了电视,此时正是中央台的音乐频道。
自从钢琴来了之后,这个音乐频道就几乎成了夏霁菡的专属频道,他刚要换频道,却发现这是一台国外经典歌曲荟萃节目,关昊喜欢听原声歌曲,他就静静的看着,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