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布沙耶夫眼前一亮,前面三条计策正中下怀,他们常常是这样干的,后面的上上之策,他就不得而知了。
阿布沙耶夫亲手“孟江”再斟满满一杯酒,捧着满杯酒,实心诚意地请教:“孟先生,请谈一谈详细的方案。”
“来。干。”“孟江”与阿布沙耶夫一碰杯,一仰脖子,喝得滴酒不剩,然后抹一抹嘴,长出一口气,缓缓地说道,“兵家有云:上将伐谋,其次伐交,再次伐兵,其下攻城。我这四策,就是由此演变而来。下策,先混水摸鱼,搞几起大的恐怖事件,打乱对方的阵脚,然后给它来个调虎离山,将特宪旅的主力调走,我们才有下手机会。我想,必须选至关重要的点下手,让对方草木皆兵,才有可能调走主力,给我们创造下手的机会。”
“中策我知道怎么部署,准备对他的草包大儿子国防军司令沙姆斯丁下手,估计能换回我们的人吧。上策,我准备收买卫戍司令普罗博特佐,这家伙表面上雷厉风行,背地里是个财迷,还有几房妻室。上上之策,还请孟先生不吝赐教。”阿布沙耶夫的智商也只能达到这三层境界了,第四层不是他能力范围内的事,否则当年他也不会被俄军打得抱头鼠窜了。
“上上之策,那是对朱比诺下手,搞乱他的政治,让他在全国一片反对浪潮声中,黯然落幕。”
“妙啊!先生果然是高人。先生一席话,让阿布茅塞顿开。但不知道怎么搞乱他的政治?”阿布沙耶夫再为“孟江”先生满斟一杯。
“此事说难也不难。最好的办法——炒作卢比。让卢比崩盘。我们的罗斯切尔德财团有足够的财力进行金融炒作。先悄无声息地将热钱大量流入,造成投资一片热潮,我们从中套现。然后悄无声息地撤资,造成财源枯竭,朱比诺不死,也要淘空他的家底。他可是贪得无厌的,看他有多少钱可以用来救市?他有多贪心,他的亏空就有多大,那可是深不见底的无底洞。”
“孟江”诡秘地道来,阿布沙耶夫一拍大腿,惊叫起来:“失敬!失敬!阿布有眼不识泰山,孟先生真是神人也!”
“孟江不才,只能说,不能做。阿布兄弟雷厉风行,治军有方,兄弟佩服。”
“不。这真是天助我也。阿布就缺乏孟先生这样的智多星,你给我的谋略,阿布胜读十年书,有拨云见日之感。来,孟先生,阿布愿与先生鼎力合作,你出谋划策,阿布付诸行动,从此以后咱们尽释前嫌,来个珠联璧合,打出个名堂来。”阿布沙耶夫连干几杯,虽然酒量好,说话也到了豪言壮语阶段了。
两人真是相见恨晚,推心置腹,说得亲亲热热,加上伏特加的酒性,两人时而开怀大笑,时而耳语一番。
阿布沙耶夫说道:“孟先生,这些日子,不是真的为美酒佳肴大发雷霆吧?”
其他的兄弟跟着哈哈大笑。
“孟江”正色道:“兄弟来这里有些日子,没有立寸功,有些寂寞难耐。让兄弟们见笑了。”
“不,不,不!”阿布跟兄弟们挤眉弄眼,兄弟跟着起哄:“孟先生,也
是血肉之躯,每天晚上看着海滨浴场的美人鱼,怎么不上火?”
“哈哈哈。”兄弟们借着酒兴,胡乱打趣。
“兄弟,你说的罗斯切尔德财团,确是国际第一财团。你是总部派来的领导,当然知情。他虽然暗中给我们资助,但要他直接参与我们的行动可能有难度,我们想请你出山,先生有如此周详的计划,一定会得到他的襄赞。还有一个人,我到时候给你引荐一下,只要此人带你去见罗斯切尔德先生,大事可成。孟先生,上上之策,还得请您这位贵人出山相助才行啊。前面三项策略,我要同时实施,多管齐下,确保万无一失。”阿布沙耶夫自认为该做的都要做到。
当晚秋高气爽,月光很好,海面波光粼粼,海浪轻拍着海岸。阿布沙耶夫陪着孟江上了他的游轮,他把钥匙交给孟江,拍拍他的肩膀,在他耳畔悄声说:“她马上过来,她叫佩蒂格鲁,是罗斯切尔德的老情人,俄罗斯姑娘。你不会还带着韦兄弟当翻译吧?”
韦思杰摊开双手,等着孟江发话;孟江脸一下子变了色:“我不会外语,那不是误大事?还是请韦兄弟帮帮忙。”
“这样吧。我再给你一名贴身保镖,孟先生索性摆点架子出来,让你看起来像个大佬。”阿布沙耶夫想,反正有一个灯泡了,干脆再安放一个,反而显得有排场。
“也行。免得人家说我们小家子气。”孟江欣然应允,他还真怕俄罗斯女郎不好缠,鲁玉有俄罗斯血统就那么厉害,要是纯种的俄罗斯女郎,是不是更不好对付。
“努尔丁,你懂华语,你做孟先生的保镖。他说话你听得懂,不会误事。”阿布沙耶夫的安排正中孟江下怀。孟江看努尔丁似乎还有点不情愿,懒心懒意地说:“是。”
码头上一辆斯特劳斯车开了过来,阿布沙耶夫亲自开车门,先伸出一只戴着黑纱的纤长手臂,再是高跟鞋锃亮,伸出一条黑丝长腿,然后是另一条黑丝长腿,搭到地面的,还没看到大腿,脸收露了出来,这还是一个稚气未脱的小姑娘,一双大眼睛绿莹莹发亮,属于丰满型的,比鲁玉要高,要肥,怪不得说底盘,真的底盘很高。阿布沙耶夫看起来比“孟江”高,但与佩蒂格鲁站在一起,阿布沙耶夫只够她的耳朵根了,也可能是高跟鞋撑的吧。本来高,还要显高,有必要吗?不过,她要是没有这么高,那么肥的臀,那尺码看起来够吓人的,比许小豹放归伊犁大草原的黄膘宝马的胯一样饱胀。目测一下,估计她的身高突破了一米九吧。腿拉长了,其她部位相应地跟着膨胀才有可能达到黄金分割比例,达不到这个比例想得到富豪垂青想都别想。
“阿布,你约我?不怕霍利利叫你跪搓衣板?”佩蒂格鲁小姐居高临下,含情脉脉地对望着颇有军人气质的阿布沙耶夫。
阿布沙耶夫苦了一下:“小妹别开大哥的玩笑了。大哥今天特意给你引荐一位贵人,他可是我们的头领。你要是帮大哥搞定了他,大哥可对你佩服得五体投地。”
“你算了吧。你还是五体去投霍利利吧。一提霍利利,你汗毛都竖起来了。好
啦,大哥安排,小妹岂有不从命之理?人呢?”佩蒂格鲁小姐说的是英语,语气娇蛮,不是华人小姐哪种娇滴滴。
阿布沙耶夫忙替她作介绍:“这位是总教先知派来的钦差大臣孟江先生。孟江先生,这就是我说的佩蒂格鲁小姐。”
佩蒂格鲁小姐明显有轻蔑之意,孟江畏畏缩缩,又是土头土脑,不修边幅的一个土鳖;孟江显然也看出了她眼中的鄙夷不屑。孟江滑稽地比划了他与佩蒂格鲁小姐的身高,佩蒂格鲁小姐还特意给他比,差了一大截!他只够她的胸部。没想到,阿布沙耶夫不怀好意地在佩蒂格鲁后背推了一把,佩蒂格鲁穿着高跟鞋马上失去平衡,“嘭”一声,撞在了一起,要给孟江喂奶了!
佩蒂格鲁小姐一把推开孟江,站稳了身子,要打阿布沙耶夫,可是阿布沙耶夫带着部下朝她一扬手:“陪好我们的钦差大臣,我给你记头功!”驾着军车,一溜烟跑得没影了。
佩蒂格鲁小姐恨恨地骂了一句:“我姑奶奶以后怎么收拾你!”
孟江不怀好意地问:“佩蒂格鲁小姐没撞痛你吧。要不要帮你揉揉?”
“揉?揉,揉,揉你个头?”佩蒂格鲁小姐气呼呼地骂道,她径自上了游艇,孟江只得还着他的两个人跟了上来。
“佩蒂格鲁小姐,请问,我们去哪里玩?”孟江一点不自重,佩蒂格鲁小姐才是陪侍他的,他反而向她卑躬屈膝。努尔丁鼻子轻哼了一声,他可是看不惯国人那种奴颜媚骨。
“随便。你开船吧。带我们兜风。你两个陪我玩一把。”佩蒂格鲁小姐特喜欢玩德州扑克,有赌瘾的人,那是一天不玩全心痒痒的。
韦思杰忙摇着手说:“还是我驾船吧。我可没有本钱跟你玩。”
努尔丁冷若冰霜:“你不要搞错对象,你陪他玩吧。”
努尔丁是跟着韦思杰走的。两人心照不宣。孟江随手摸出一匝美钞,估计也有万把块,一人甩了一匝,相当豪气:“不要扫了佩蒂格鲁小姐的兴。我喜欢开游艇。你们先玩几把,输了算我的,赢了是你们自己的。我把游艇开到公海海面去。我再过来陪你玩。”
“这才像个做钦差大臣的。头领都发话了,坐下来吧,我又不吃你俩。”佩蒂格鲁小姐开始洗牌,孟江朝韦思杰使了使眼色,韦思杰只得招呼兄弟努尔丁坐下来跟她赌。
孟江将游艇开得如离弦的箭,他的兴趣真的在开游艇上。游艇几乎窜出了水面,就在浪尖上飞窜,犁开凝碧的波痕。海鸥在左右翻飞,可能惊起的鱼虾成了它们的美食,偶尔还有海豚跃出水面。他看着导航,直往公海疾驰,将城市的高楼、连绵的群山远远地抛在滔滔雪浪后面。
可他还没开到公海,韦思杰满脸涨红走了出来,咕噜着说:“孟兄弟,不好意思,全输光了。这娘们会妖术。”
“韦哥,你来驾驶游艇。我进去陪她玩玩。这娘们瞧不起我,我得给点厉害给她瞧瞧,让他知道鼎锅是生铁还是熟铁?”
“好吧。孟兄弟,真的玩不过,就忍了吧。”韦思杰忧心忡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