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提查天生私人保镖的料,他伸出缠有纱布的手,拨了几下,拨开了一条通道,牵着泰莎小姐的手,直往村公所前面的草坪走去。可这些记者,都是资深老牌记者,连国王、总理都采访过的,当然不把一个小保镖放在眼里,连军警都不敢阻拦他们,他们不顾一切,大无畏地要采访这个毁誉参半的阴阳头。
“宋提查,我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你有没有打算入主班家?”
“宋提查,你的身份至今是一个谜。能不能给广大支持你的国民一个交代?”
“宋提查,给我一个答复,你敢说你没有加入涉黑性质的社团?”
……
宋提查沉闷着脸,精暴地拨拉了几下,他的手臂划伤,本来没有缝合,你现在一用劲,挣开了,血直往下滴。
“你们让开!”泰莎小姐终于失去了风度,歇斯底里地吼叫了起来,死劲地按住他的伤口,“你们让开呀!”
记者喀嚓喀嚓对着拍了一气,再没人敢上来硬性采访,他们怔忡地站住了,宋提查的滴血让他们看到了斗争的血腥,泰莎小姐尖厉地叫喊让他们心知肚明。
宋提查带泰莎小姐到了直升机前,军警划出了安全线。宋提查却将泰莎小姐推进直升机,关上了舱门。
“宋提查!你去哪?”泰莎小姐急得拍着舱门大叫大喊,可是直升机却升空了。
“我还没忙呢。你先回家。让我跟老爷子问声好!”宋提查说完,头也不回,钻进军警当中,躲开了媒体记者。他要见赵六军和玛莲,帮他死
顶了一阵的保镖伤亡很大。他不能一拍屁股就走人。军警用直升机接走了素察和一部分重伤员。
云海只押走了一批骨干分子,剩下的武装分子交给了宋提查,就宣布撤军。没过多久,Kevin kelly收拾了武阳的人马,裹伤来收拾残局。玛莲见到了父亲,才吃了一颗定心丸:“爸爸,怎么会这样?”
“孩子,别哭。江湖险恶,你都看到了。江湖多忧患哪,主要是人心隔肚皮。当着你的面,装得比孙子还乖;背地里,尽想着阴招、损招,怎么得手怎么制我于死地。哪里还有江湖的忠义?”Kevin kelly拄着一根文明杖痛心疾首。
“镇长先生,我来的不是时候啊?”宋提查板着脸说。
“你揭穿了他们的阴谋。他们联手要做掉我。等我发现他们的阴谋,可能要送我上路了。你帮我清理了门户,功不可没。以后,新莱,是你的家,你想来就来。”Kevin kelly不顾腰疼,紧走了一步,紧紧握住宋提查的手,“走,我们的中餐还没吃完,可不能影响我们的胃口。”
“谢谢镇长大人。但是,我是来做生意的。玛莲小姐,我说的对不对?”宋提查不无风趣地说。玛莲可吓得不轻,这一阵枪战,让她一阵接一阵地肉麻。
“是啊,爸爸,我跟宋提查还有一笔交易。”玛莲眼里有现出兴奋的可爱神情。
“乍篷,我们的船到码头了吗?”宋提查其实心里记挂着师姐,快点完工,他要见师姐,不知道师姐的伤势如何。
“酷哥
,瓦哥他到新莱码头了!”乍篷的手机上有瓦格里仑的一条短信,这是他们约定好的联络方式。宋提查的手机不能随便发出信号。
“镇长大人,那我们就提货,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宋提查很诚恳,星力、明浦两地确实很有必要加强防务,周边危机四伏。
码头上,双方验完货,交接完毕。瓦格里仑亲自给宋提查带来最好的刀疮药,给他敷药。这种药的成分类似于云南白药,有一股清凉,伤口愈合快。
正要开船之际,玛莲气喘吁吁地跑过来,她手里拿着一块胸坠,这可是一块价值不菲的缅甸玉,哪怕不懂玉的人也看得出来,这是一块满翠的玉,整块玉通体翠绿,水色鲜润,拿在手中有一股生凉的感觉,就是人们说的冷玉生烟。
“宋提查,你要记得常来看我,每当看到这块玉,你一定要想起我。我就在水上人间等你,还有景雅,我会善待景雅。”玛莲亲手给宋提查戴在胸前。瓦格里仑带头噼哩叭啦拍起巴掌,兄弟们开心极了。他们都认为英雄配美女,天经地义,玛莲这样的混血儿不但在金三角稀有,可能在全泰国选美也选得上。
“这玉冰凉冰凉,我要用血气暖它。”宋提查很不正经地说,“我的血气旺,会不会搞得它没有这么冷质?”
“酷哥,你够冷酷的。这块美玉,让你更冷酷了。”瓦格里仑一句话,说得一船的兄弟笑翻了天。
玛莲涨红了脸,站在一棵榕树下,阳光铺满浊流,驳壳船翻卷起滚滚浊浪,目送着这伙人嘻嘻哈哈地把船开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