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志坚声势力竭地喊,继而踢着房门,“臭娘们,快点,你妹的是不是装死啊?欠收拾了你!”
“来了,叫魂呀?”吴玉琴不知所措,情急之下把杨晟推进卫生间,随后拉开房门,“怎么啦?这么晚了找我有事吗?”
“你紧张什么?”韩志坚审视紧张神色的吴玉琴,“深更半夜被鬼缠身了?”
“还不是被你吓得,我睡得好好的被你吵醒。”吴玉琴故意揉着惺忪睡眼,拉着韩志坚坐到床沿上,“你忙完了吗?大家就等你开会了!会场按照你的要求已经布置好了。”
“哦,那就好,嘿……这几天累死我了,不知道牺牲了我多少脑细胞。”韩志坚长舒一口气,继而兴奋地讲述他的工作成果,“我们这个计划一旦实施,将是东洲史无前有的大工程,比12年前走私几百个亿还过瘾、还痛快、还声势浩大,我们就是要紧捏拳头劲往一处使,再来一次开天辟地。”
杨晟趁韩志坚说话时偷偷溜出卫生间,蹑手蹑脚地朝房外走去,背对杨晟而坐在床沿上的韩志坚继续讲述他的成果,“我们要集全国之力打造港湾工程,经我初步预算,这项工程需要总投资4921个亿,工程完工后我们可获得134亿利润,目前需要的启动资金只需5.3亿……”
杨晟听到4921个亿愣了一下,脚下不经意碰到门旁的花盘,发出清脆的“咚隆!”声响,吓得杨晟汗毛倒竖,整个人立马被定格了。
“啪”地一声,吴玉琴立即搂住闻声要回头看的韩志坚亲吻,“太好了,志坚,你不愧是孔明再世,我想你了,今晚好好慰劳你!”
杨晟在吴玉琴亲吻韩志坚一瞬间,立即奔出房间逃离现场,当回到自己房间后抚摸气喘吁吁的胸脯,“太险了,这TMD真不是人干的事,虚惊一场,吁……”
“刚才什么声音?”韩志坚疑惑地回头看,“我怎么听到有脚步声?”
“你听叉了吧?是不是关在指挥部几天把自个关傻了,耳鸣吗?”吴玉琴故装生气,但口气还算温柔,她最担心韩志坚揪着这个事不放,“志坚,你到现在还不相信我吗?我们从河南一起来到东洲,虽然中间历经风风雨雨,但我们始终还是在一起,凭这点就注定了我们是一辈子夫妻,几辈子修来的福分。”
韩志坚实在敏感,对刚才的声音充满疑虑,“你妹的今天说得比唱得好听,嘴上抹密了吗?我看你心里有鬼,是不是偷人了?”
“你才偷人呢?”吴玉琴窘红着脸,打了韩志坚一记粉拳,“人就在你眼皮子底下,谁有这个胆啊?你这是侮辱我,同时也侮辱了你自己。”
“哼哼,我早告诉你这是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再让我发现你有对不住我的地方,我一定把你扔进东海喂鲨鱼去,老子说到做到,别到时候怨我心狠手辣。”
“你也不用总拿这个吓唬我,我不是因为还念我们之间的感情,早就把死置之度外,你在牢里12年,我忙里忙外所做的辛劳你也可想而知,多少人想打我的主意,我都无动于衷。”吴玉琴听韩志坚又威胁自己,把心里的怨气全散了出来,“同小杨晟有染,也是因为他长得像你,把他当你……”
“你丫的有理了?骗谁
呀?”韩志坚赫然起身,伸手欲揍吴玉琴耳光,“奸夫淫妇,我打死你,给我带绿帽子了还头头是道,你TMD以为我……”
“打吧,打死我了一了百了,我早就不想活了。”吴玉琴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要错也不是我一个人的错,你就没有错吗?我早就和你说了叫你去割包皮包茎,你却怕染上病菌死了,还舔着脸皮说这样有耐久力,你这样子不是隔靴搔痒是什么?就知道自欺欺人!”
韩志坚被吴玉琴几句话说到心坎上,欲揍吴玉琴耳光的手落在半空。吴玉琴拉下韩志坚半举的手,对他满脸的嘲笑。
“在这个社会上,谁都不怎么干净,这点你比我更清楚,凡是好的东西谁都爱,你当初强奸弟妹导致三弟抑郁自杀的事情,别以为我不知道,只不过我一直没说破而已,家丑不可外扬,我可是处处为你长脸,你却自揭伤疤,自讨苦吃。”
韩志坚被吴玉琴数落得无地自容,这样说起来这厮还有点羞辱感,由此也可认为韩志坚的确在乎同吴玉琴的感情,并不仅仅是因为他男人面子上的问题,尤其是吴玉琴说的“凡是好的东西谁都爱”这句话,正好为他强奸弟妹黄韵琴找到借口和心里慰藉,此话可谓一语点醒梦中人,快活到半百的男人了,此时才找到一个台阶下,悲催,太悲催了!
“既然爱一个人就要想他人之所想、急他人之所急,我可是一直在乎你的感受,从来没有在公众面前丢你的脸,相反的是处处维护你的面子。”
“那是因为你没那个胆!”韩志坚瞪眼吴玉琴,随后再次坐到床沿上,为曾经强奸黄韵琴找台阶下,“你刚才说的也对,我也是迷恋弟妹的美色犯下不可挽回的错误,这事一直是我心中的梦魇,一直挥之不去三弟临死时的幽怨眼神。玉琴,你以后帮我劝劝弟妹,希望她能原谅我的过错,不然我真死不瞑目。”
“我今天是看你心情不错才和你说这些,反正你也出狱了,你的更大计划也快要实施了,我也累了,该歇歇了。”吴玉琴极具表演天赋,但此时她说得很多也是心里话,她搂着韩志坚的肩膀,“我们找个时间把婚离了吧,你既然喜欢弟妹,我退位成全你们俩的幸福。”
“臭娘们,你说啥呢?疯了吧你!”韩志坚羞愧不已,瞪圆了眼珠子,连忙否认他内心对弟妹狂热的爱恋。
“你就是总这样,不敢直面你真心的感情,你在男女方面比一个懦夫还差劲。”吴玉琴见韩志坚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嗤笑一声,“不敢爱不敢恨,算什么大丈夫?”
“你妈的皮痒了是吗?再说我抽死你!”韩志坚再次站起身,被吴玉琴说的无地自容,若有一个地缝他可能立马钻进去,“你管好你自己好了,以后再敢胡说八道我把你……”
“你除了想弄死我还能怎么着?今天我能对你说这些,算是开天眼了,都是女人,我可以感受到弟妹也爱你。我们俩的感情早已破裂,何必还在一个屋檐下生活?我们离婚后正好让你们有情人终成眷属!”
“你说什么?她爱我?”韩志坚听吴玉琴这么说道,止不住激动心情而绽放幸福的神采,“真的假的?你以为她也像你这么贱?”
“你这个猪脑壳,我是贱,当初
被K先生强奸也是因为贱,可我是个弱女子,难道那是我的错吗?你一直耿耿于怀,解不开心结,现在K先生死了,小杨晟也死了,你该放过我了吧”吴玉琴歇斯底里喊叫,“你太不懂女人了,就知道打打杀杀,还自诩为一代军师,怪不得诸葛亮聪明一世,却只娶得一个丑老婆。”
“你还懂得不少,不说了,老子今天心情好,不打你,走了!”韩志坚被吴玉琴句句点在心尖上,最大的信息是黄韵琴竟然也真爱他,这点令韩志坚百感交集,激动得恨不得立即跑到隔壁易容成韩阿姨的黄韵琴房里去。
“懦夫!我告诉你这些,以后就看你的了。!”
韩志坚难掩激动的心情,满脸堆着笑走出吴玉琴的睡房,“你如果骗我的话,我剥了你的皮!”
“哼!”吴玉琴走过去把房门关上,“你爱信不信!”
吴玉琴今天能和韩志坚说这么多是破天荒的事情,要是往日借她一百个胆也不敢说这些话,在韩志坚面前她连喘气都不敢大声,她忽然来个180度大转弯,其原因也许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也许是因为保护神杨晟就住在这栋屋子里的原因;还也许是女人一旦对你没感情了,就对一切无所顾忌了;更也许的是她想借黄韵琴把韩志坚的视线转移。不过依她一个女人的直觉,黄韵琴的确对韩志坚有着复杂情感,只不过是没有捅破那层窗户纸罢了。
“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人性本身就是复杂的,在美色面前能有几个柳下惠?韩志坚这个“流氓大亨”就更不用说了,对痴恋的黄韵琴早已经到了性情崩溃的边缘,若不是顾忌韩氏家族的脸面和对三弟负疚的良心,韩志坚也许早就钻进黄韵琴被窝去了,吴玉琴刚才的说道只不过是在加快他们之间的步伐而已。
吴玉琴拖着棉拖鞋回到床上躺下,兴奋地盖上被子捂着头,乐得她哈哈大笑,她对刚才数落韩志坚极具快感,“早知道这样早就这样说了,让老娘白受了这么多年的罪。”可是吴玉琴要对韩志坚说出这些话,那是需要极大的勇气,对韩志坚这个动辄暴力的恶魔说道,那是有着极大的风险,幸好今晚韩志坚因策划成功心情特好,否则结果就会完全相反,吴玉琴难免会再次遭受韩志坚的毒打和辱骂,继而对她全身心的摧残和虐待。
“杨晟,以后琴姐的身体只属于你一个男人。”太痴情了,吴玉琴激情地迷恋杨晟,是因为去年杨晟和他战友在南海黑礁岛救过她,从那以后吴玉琴一直把杨晟当成大大的英雄,后来的事就不用说了,简直是风生水起共赴患难,两人因此更进一步成了生死之交,吴玉琴认为她和杨晟虽然是孽情,但对于男女感情苏醒的吴玉琴自有一番道理,“人来世上走一遭,何不潇潇洒洒爱一回?”
“存在滴即是合理滴!”反正吴玉琴和杨晟这对相差二十多岁的男女就是这么热恋交媾上了,孽情也好、性情也罢,在吴玉琴的字典里,为了杨晟肝脑涂地死而后已,对于她苏醒的个人感情负责到底。
吴玉琴搂着枕头逐渐入睡,伴着杨晟留下的余香进入美妙的睡梦中。
“琴姐,醒醒,韩总叫你起来了!”
“啊!……几点了?”
“九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