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为什么打你吗?”王成停下来了手掌问道。
“不知道。”那个男人捂着自己被打成猪头一般红肿的脸,他有些欲哭无泪,他是真的不知道王成为什么打他。
“这里我就认识你,我不打你打谁?”王成给出了一个他的理由。
那个男人一怔,默默地捂住了自己的脸,他有些不想承认这个理由。
剩下的社会人士听了也纷纷像是群被老师训了的小学生一般,各个站得笔直,头深深埋低,心里默默地为那个男人感到悲哀。
王成也似乎觉得有些打累了,他揉了揉手腕,摆了摆手:“行了你们走吧,我累了,就是因为你们,害的我早饭都吃不上,没啥力气打不动了。”
那个男人心里翻涌着无尽的浪潮,他歪了歪嘴角他似乎想说什么,他的面部表情也彻底说明了他有不少话憋不住了想一吐为快,但是看到王成不怀好意的眼神还是硬生生地咽了下去。
没吃饭都这样的力道了,吃了饭该是什么可怕的程度?
难道他们还应该感到幸运?幸好这位凶神并没有吃早饭?众人心中默默地想着这两个人问题,一群人居然排着队伍从楼梯间下去了,像是结伴从老师办公室被赶出来的小鬼头,被强硬霸道的势力制裁后,都是这么偃旗息鼓的,每个人像是刚刚蔫了的蒜头一般,气势上就萎了大半截。
何如炎和郁洛姗就在楼道边上,开打了之后他们就站在往楼上走的楼道口看着那一群人,一边饶有兴趣地看着王成打架,一边两个人天南地北地胡侃,像是两个看戏的游客,眼前的事跟他们一点关系都没有。
等到这一排的社会人士排着队下楼的时候,他们就在一边打量着这些蔫巴的人,手中还不停给自己的嘴里扔着不知道哪里拿来的花生米,郁洛姗跟着从楼上的楼梯倒吊下来在他们面前不停地坐着鬼脸。
王成拿着灯脚走了回来:“你说这些人还真是能想,居然把这东西给硬是从灯上拆下来了,你还别说,这玩意还
真不错,我以后要是出了事,我先看看那里有没有能拆的灯,好找几件趁手的家伙,他们一定想不到打他们的人是什么玩意。”
郁洛姗从王成的手里小心地接过了灯脚,她清了清嗓子,有模有样地学着王成的强调说话:“这玩意锋不锋利?快不快?”
何如炎也是被她搞笑的样子逗笑了,猛地笑了几声又被自己嘴里的花生米呛得直咳。
王成有些不好意思地摆了摆手:“行了!我去叫婉晶和叶雪晴,大家吃了早餐就赶紧出发吧,应该离庐山不远了。”
“哦。”郁洛姗乖巧地应了一声,把灯脚还给了王成,拉着何如炎就往楼下跑去,声称说刚刚点的早饭还没吃完,不吃就浪费了。
何如炎见郁洛姗拉着自己的衣袖,突然间觉得两个人之间的距离突然变近了,这也是看在她心情好的份上,他突然有种荣幸之至的感觉,甚至觉得这件衣服袖口他以后就不洗了,到死他也要留着这一块。
王成直接转身敲了敲最里面的房间,“婉晶?出来吧,没事了。人都走了。”
门吱呀一声打开了,开门的人却不是婉晶而是叶雪晴,她一脸憔悴的模样,眼睛下还有不浅的黑眼圈,一副显然没有睡好的模样,王成看到她这副模样突然有些心疼,他知道这其中一定有他自己的原因在。
王成刚想说些什么,叶雪晴就擦过他的身子往楼道口走去,两个人见面没有对视一眼,也没有说过一句话,她依然是那一座冰冷的高山,让人遥不可及又高不可攀,就连走到她的近处,都要被她逼人的寒意阻挡在外,自己也会冷得发怵。
叶雪晴下楼后,婉晶也跟着走了出来,她往楼道口看了看,发现叶雪晴已经下楼了,她娇小地一笑。
王成有些疑惑:“你笑什么?”
婉晶斜了斜眼睛,拉着王成进了房间,悄声在他的而边上说道:“你别看人家都是这么冷冰冰的,但人家也是外冷内热,你和她都相处这
么久了还不知道她的脾性吗?”
王成挠挠头:“就是相处这么久了,我才越来越不懂她的想法啊。”
婉晶灿烂一笑:“女人嘛,你到时候专门找个时间郑重地道歉就好了啊,她其实没有这么在意的。只是面子放不下而已。再说了,刚才我们被围困在里面的时候,她和我一样,叫的都是你的名字哦!”
王成顿时觉得如蒙大赦,他连连点头,“只要她不讨厌我就行。”
“你还真是迟钝啊!她讨厌的人她又怎么会心甘情愿地和他一起生活呢?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她的眼里是揉不进一粒沙子的。”
“哦哦。”王成似懂非懂地点头,他想的是只要没惹上那座冰山就好,其他的他就让它顺其自然好了。
“唉。”婉晶也是叹了口气,她的眼神有些躲闪,有些话她想说,但是看了看王成又憋着了,就像她所说的,女人嘛,总是有些自私的,她们的心里真的很难猜,一个王成猜不透,她们自然会把这些秘密藏在心底的最深处。
“算了,吃饭去吧!”婉晶挽过王成的手臂,小鸟依人一般依偎在他的臂膀中,王成的手臂粗壮厚实,这让她很有安全感。
等到众人都吃完了早饭,顿时恢复了一些精力,昨天折腾得精气此刻也被补充完毕,每个人都精神焕发,仿佛新生一般。
上了房车,王成坐在了驾驶室在上,他擦了擦蒙在窗户上的寒霜,缩着头往窗外看去,车内的空调刚刚打开,吹的都还是冷风,空调机还在化霜,发出唔唔的沉闷响声。
王成看了看外面的路牌,在心里默默地算了一下。
何如炎在他的身边坐下:“怎么了,还有多久到庐山?”
王成指了指前面的路,说:“这条出去就看到大路了,大概一个小时就到了,我们等于歪打正着走了条捷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