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子六七十岁的年纪,胡子半花,头发全白,皮肤却极好,红润、且没有一个老年斑。
他得表情并不像寻常老人那么严肃,更多的,是一种“有趣”。
老头子一进来,就大声的嚷嚷:“喂!病人呢?是不是还没有治好?我来瞧瞧!我来瞧瞧,宝爷我一出手,肯定就有。”
“王宝!你总算来了。”司马长空拍了拍王宝的肩膀,给白玫介绍道:“这位是王宝先生,名扬城里的中医大家,手段非凡。”
白玫也觉得王宝不是普通人,慌忙点头:“王老先生。”
“别那么多屁话!是那个病人吧?”王宝说着就走向了昏迷中的老人。
刚刚靠近。
花星辰突然对着王宝一推:“走开,别耽误小爷瞧病?”
“唉!”
王宝一招太极云手,拨开了花星辰,但他的手不像平常那么柔和,多了一份阻塞感觉。
“咦!你小子是会家子?”王宝从小练习家传的太极武术,身手很强悍,想不到竟然被一个小年轻给拨开了。
“懒得跟你废话。”
花星辰最讨厌瞧病的时候,有人打扰自己,鄙夷了大师级的中医王宝一眼,然后自顾自的拔出了一枚银针,脚下连踩三步,回手一针,扎在了昏迷老人的右眼上方一寸处。
“七星针法?”王宝本来还想说话的,见了花星辰的第一针,直接惊讶得张不开嘴巴。
“什么是七星针法?”司马长空第一次听说过这个名字,问王宝。
王宝却根本没空回答司马长空的问题,他自顾自的赞叹道:“小小年纪就会这么高级的针法,怪不得是个会家子呢。”
“老王?你别魔怔了,先给我们讲讲什么是七星针法啊?”司马长空感觉花星辰的身上有太多的秘密,这一次,能顾靠着高人解决他一个小秘密,让这位年近古稀的院长心痒得很。
王宝撇了司马长空一眼,轻蔑的说道:“七星针法这么出名你也不知道?哦!对了,你医术太平庸了。”
司马长空老脸一红。
“好了好了,我跟你讲。”王宝是司马长空的老友,说话也一向是直来直去,他挥了挥手:“人体五官,对应天上七星,这你总明白吧?”
“恩!”司马长空点头,中医学里就有这么一门学问——人乃众生之长,五官和星象对应。
眉心为官首,对应七星北斗的魁星——天枢星。
左眼对应天璇星。
右眼对应天玑星。
左耳对应天权星。
右耳对应天恒星。
鼻子为五官正中,对应七星北斗中位居中央的开阳星。
而嘴巴最下,对应摇光星。
七星经络图在华夏的古法医学里,占据很重要的地位。
“那就对了,这少年的七星针法,每一针都扎在脸部的七星穴位上,所有的办法,就是为了贯通病人的七星经络。”王宝瞧着花星辰已经落下了第四针天权星针了,心头很是羡慕。
司马长空心里暗喜,这一次,可算是捡到宝贝了。
白玫也第一次听高人讲华夏的医学,有些迷茫起来,自己去学习西医到底是对是错。
“不就是几个穴位嘛!有什么了不起的,说得这么神?还七星神针?”孙主任一旁嘀咕道。
他嘀咕的声音有些大,被王宝听了去。
王宝扭身一耳光扇了过去:“我呸!你是个什么东西?也配在这里妄论我们华夏的瑰宝?这七星针法连我都用不出来,你还敢鄙视?是不是瞧不起你宝爷啊?”
他是个顽童性格,对头了那叫一个敢情好,不对头,别说没有好眼色看,打打骂骂也是家常便饭。
孙主任被抽了一巴掌,也不敢做声,司马长空一旁训斥道:“你什么水平?乱说一些什么狗屁的胡话?啊?这位王宝,没你懂?”
“不是,不是。”孙主任满脸的尴尬。
“怪不得你瞧不上花星辰,因为你和他根本就不在一个档次上。”司马长空继续训道:“孙胖子,不是我贬低你,就算给你二十年时间,你也比不上花星辰。”
他刚说完,王宝一拳抽在他的肩膀上:“司徒老头,你也是脑子锈透了?胡说八道什么?什么给这个胖子二十年他比不上花星辰?照我说!给他两百年的时间,他也比不上花星辰的一根小指头。”
孙主任被训得想哭,却偏偏不能还嘴。
好在白玫心软,挥了挥手:“孙主任,出去吧,这里都是有水平的人,你这种水平,就别瞎掺和了。”
“恩,呜呜呜呜呜。”硕大身材的孙主任,竟然被训哭了,呜咽着出了门。
“什么狗东西。”吴宝舔了舔嘴唇,瞧着花星辰的最后一针。
七星神针最大的难点,就是最后一针的施法。
五官摇光穴的位置在哪里?
在上唇和牙龈粘连的位置上。
处于口腔内部。
几乎无法施针。
只见花星辰右手中指和食指握住了银针的尾部,用力一抖,银针的针头竟然瞬间弯了。
他右手一推,弯掉的针头扎入了老人的口腔里面。
“ok!留针半个小时,就好了。”花星辰抹着额头上的冷汗,颤颤悠悠的说道。
白玫慌忙小跑到病人面前,发现老人的脸色已经出现了不错的血色了。
“牛!”
白玫这次佩服花星辰佩服得五体投地了。
她甚至有打算跟花星辰拜师学艺的想法。
没等她去和花星辰示好,王宝走到花星辰面前,挑了挑下巴:“小子,你实力不错啊,来,跟老头子我比一场。”
“比什么?比医术。”
“医术不比了,这个伤和气。”花星辰灿烂的微笑着。
“咦?”王宝吸了一口气:“不跟我比医术?可以啊!那咱比比功夫!我刚才瞧出来了,你这小子,应该是个会家子。”
花星辰感觉很无力,他右手撑住额头:“老家伙,你还挺执着的。”
“来吧!我都等不及了。”王宝开始捋袖子。
花星辰从口袋里面摸出了一串车钥匙,抛了两下:“真要比?我可跟你说好了,这辆车,就是我刚才讹来的,你确定要打?我在名扬城的房钱,可还没着落呢。”
王宝:“……”
架还是没打起来,最后时刻司马长空拉住了起性子了的王宝,他支走了白玫和花星辰后,问王宝:“这个年轻人医术怎么样?”
“深不可测。”
“和你比如何?”司马长空问道。
王宝用凝重的眼神上下打量了一遍司马长空:“你竟然会问这种无聊的问题?我当然不如他强了,人家能使七星神针,我就使不出来。”
司马长空:“……”
花星辰和白玫又回了内科诊室里面。
白玫此时对花星辰的情绪大大的好转,说话也欢声笑语的:“嘿!星辰,今天多亏你了,要是没你,我还不知道该怎么办呢。”
“小事小事,明天中午海底捞就好了。”花星辰笑着叼了一根烟。
医院里面不准抽烟。
白玫不动声色的拔下了花星辰嘴里的香烟:“行!对了,我开头去澡堂找你,你怎么不在呢?”
“哦!我在你浴室洗的,我跟你说啊,你浴室该装修了……好破哦。”
“花星辰,我就问你一个问题——你为什么这么贱。”白玫差点没有被噎死!在自己的浴室里洗了一个澡,还这么嚣张!简直了。
听闻花星辰用的竟然是自家的浴室,白玫感觉头一阵阵的晕乎!
姐姐来这医院,浴室就没有第二个人用过,想不到今天被人用了,还是个男人。
“以后别再用了,浴室是很私人的东西。”
“我只听说过刮胡刀是很私人的东西哎!”花星辰没有一点点犯错的觉悟。
“去死!”
白玫立马出了诊室,去了洗澡间,她要好好的打扫一下,要不然今天晚上睡不着觉。
“切!小气。”花星辰轻轻甩头,很不服气的哼了一声。
现在,时间已经将近凌晨一点了,诊室里面空无一人,花星辰困意上来了,正想趴着睡会呢,刚伸个懒腰,打个哈欠,热辣的声音就激情四射的缠绕了过来:“哟!小花花,你这么不敬业啊?值个班呢,还睡觉?”
花星辰张开睡意朦胧的双眼,仔细一瞧,这不是颜美吗?
“哟!颜姐姐,这是什么大风,把你给吹过来了?幸会幸会。”花星辰站起身,迎接颜美。
颜美妖娆的伸出右手中指,戳了戳花星辰的胸口:“哟!小花花还挺热情的?”
“那是,对咱颜美姐,就得热情。”花星辰一直不太扛得住颜美的热辣,这可不是一般的辣啊。
“嚯嚯?你热情,我激情?要不,咱们做点电视台不让播的事情?”颜美那满目的热辣挑着花星辰。
如果不知道颜美犯病,花星辰没准真把控不住。
但他知道啊!
花星辰苦笑连连:“哈哈!颜妹妹,你就别这样了,你的冷淡症,要治好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啊。”
“呸!哪壶不开提哪壶。”颜美啐了花星辰一口,斜坐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时,本来就很短的超短裙又被向上拉了一拉,露出一大截白腿,很是美妙。
尤其是裙摆的深处,能够吸引住任何男人的眼光,用眼光去探索。
“唉!我跟你说真的。”颜美右手盖住短裙的裙摆:“我今天是特意来找你的。”
“哦?你的冷淡症这么多年了,需要慢慢的去改变,一时半会治不好,有句话你知道吧?诸葛亮对刘备说的,大病初愈,不能上来就吃红烧肉,一定要喝点皮蛋瘦肉粥来调剂调剂。”花星辰半开着玩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