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庄比凡脸上那急冲冲的样子,真是应了一句谚语“光棍和寡妇新婚第一晚——急得要命”,花星辰坏笑着指着络腮胡子:“那管事不还在那儿吧,你去找他去啊。”
“哼!我偏不找,这喜欢的东西啊,就是要隔个几天才看到,那样才过瘾。”
“贱人。”花星辰低头骂了一句庄比凡:“你为什么这么贱?不知道卖萌犯法吗?”
这破老头,心里打定主意不现在看,还非要叨叨两句。
“哼!知道YY里面的都怎么称呼我嘛?喊我萌萌爷!”庄比凡恬不知耻的说。
花星辰捂住了脸:“救命啊!萌萌爷,恶心得老子吐饭了。”
“懒得跟你说。”庄比凡极度傲娇的仰着头,往前走去。
两人回到酒店的时候,王国维已经雕刻完整了九块玉雕,趴在床上呼呼大睡在。
“王大师。”
花星辰喊着王国维。
“谁啊?”
“我!”花星辰指着门,说道:“你也是唉,睡觉竟然不锁门。”
“哦!刚刚才眯了一会儿,刚刚才眯了一会儿。”王国维一连重复了两边,将桌子上面的翡翠递给花星辰瞧:“诺,一共九块,全部雕好了。”
花星辰捧起水墨翡翠的雕件,爱不释手。
“到底是大师级别的人物啊,每一条刀锋都是有用的,而且出刀很准,佩服。”花星辰最喜欢的,就是蛇八。
蛇八是一条美女蛇,脸孔栩栩如生,像是一位绝世的妖女,非常漂亮。
“啧啧,真是好东西啊。”花星辰捧着蛇八,心满意足。
“下次有什么特别好的翡翠,找我雕,价格好商量。”王国维说了这句话,又躺着睡着了。
花星辰下意识的说:“那是必须的。”他估摸着要去一趟缅甸或者腾冲的赌石场,好好找几块玉石,到时候,少不了王国维的雕工。
“说个屁啊?人家都睡着了,鼾声比打雷还大。”庄比凡不爽的说道,他一想起这么珍贵的水墨翡翠竟然没有一块是自己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走吧!回名扬去。”花星辰背上了东西,开车去找沐风、风子云、兴田、雷夺几人一一道别后,打道回府。
等花星辰走后。
在沐风家的地室里面,沐风四个老头都凑在一块,商量如何保护花星辰。
中途,燕留声也过来了。
“这次白家和花星辰的仇怨算是彻底结上了,星辰凶多吉少,大家拿个主意呗。”
“还能有啥主意?明天咱们五个老家伙,去找白水少,跟他说说情。”
“是啊!说说情,最重要的是,这件事情,不能让白老爷子知道。”沐风和白家的人熟。
他知道,白家最不好惹的,就是白家的家主,白老爷子白千丈。
白千丈是什么人物?别看年纪大了,但是脾气,那是了不得的火爆,特别喜欢白镜堂那个孙子,如果让他知道花星辰打断了花星辰一条腿,那他就是散尽家财,也要把这个仇给报了。
“我想应该不至于,白水生估计不会跟白老爷子说的,他如果自己能够办得下来的事情,绝对不会找白老爷子知会一声。”燕留声和白千丈做过生意,对这个人了解很透彻。
“是啊!明天中午是白千丈老爷子的七十大寿,咱们五个人凑一个亿出来。”沐风说道:“我和白水生的关系挺好的,到时候,我跟他说说这个补偿的事情,让他不要把事情闹大了,就好了。”
沐风最后的主意,其实没有太多的建设性,但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这个了。
给足白家的面子,白家也许就不闹了。
这年头,说到底还是一个面子问题。
我给你面子,你给我面子。
就看沐风几人的面子,够不够大了。
不过话说回来,沐风几人属于庸人自扰,他们压根不知道——花星辰的事情,已经彻底解决了。
第二天中午。
白家大院里面人声鼎沸。
粤江市白爷白千丈办七十大寿,那人是嗷嗷的多。
其实也说得过去。
白千丈摆一次大寿宴,那自然是请很多人,显得家大业大了。
而受到邀请的人呢,都当这是一天大的荣耀。
谁要参加了白家的寿宴,能够回去跟哥们吹一宿牛逼,所以接到邀请的人,那都上赶着来。
有人上赶着来参加寿宴,有人上赶着发送邀请函。
这人,能不多吗?
沐风作为五位老人之中的代表,他一个劲的去找白水生。
人多,院子大,找了一个多小时,沐风才在厨房里面,找到督促厨师做菜的白水生。
“水生?”沐风笑意盎然的说道。
“哟!沐老爷子,今天你能来,这是给面子。”白水生请的人里面,比沐风派头大的人,有的是,但他依然还是恭维着沐风。
沐风干笑一声:“那个……我有件事,你能不能借个地方说话?”
白水生也不知道沐风找他干什么,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拍了拍脑袋:“行!出门吧,那有个亭子,适合说话。”
“行!走着。”
沐风勾肩搭背的将白水生领到凉亭里,说:“水生啊,最近星辰的事情,对不住了,令公子断腿的事情,的确也出乎意料。”
“你想说什么?”白水生瞧着沐风,问。
“哦!其实也不是说什么,我是想说,你放了花星辰一马,我这个糟老头子呢,弄了一个亿的赔偿金,算是补偿你儿子的一条腿。”沐风说完,又觉得不妥当,再加了一个条件:“对了,我还答应你,你儿子的腿伤,我全权负责,保准他下地走路,和以前一模一样。”
“你是为了花星辰来到?”白水生抬头问道。
“是啊!”
“行吧,你的条件我答应了。”白水生点了点头,说。
沐风顿时大喜,连忙递上一张银行卡:“来,一点心意,拿着。”
“行!沐老爷子讲究。”白水生接下了银行卡,拱了拱手,去了厨房。
走时,白水生的脸上还挂着一幅苦笑。
白水生在厨房里瞧着厨师们弄得还挺有手艺的,也没多管了,剩下的就是等待老寿星出席了。
他去了白家大院的中心屋子里,找父亲白千丈。
整个白家大院,其实是几百年前传下来的。
一环一环的往里做。
一个大院,能够住下两三千人。
那几百年前,有钱的主顾养下了不少私兵,这大院就是一个城堡,为的就是抵抗土匪。
现在白家大院依然是人口众多,不过大部分人都是白家的本家人。
白水生钻了好几条巷子,进了中间房:“爸,出席吧,今儿个人都到齐了,绝对体面。”
白千丈瞅了白水生一眼,又闭目养神:“孙儿呢?怎么没见着来?”
他说的孙儿,说的就是白镜堂。
“这?镜堂他骑摩托车,摔断了一条腿,住院呢。”白水生挠了挠头:“这两天是你大寿的日子,我也没好说这个事,不过爸,你放心,镜堂他的腿没什么大事,养个两三月就好了。”
白千丈依然没有睁开眼睛,只是干涸的嘴角上勾:“嘿嘿!我这是年纪大了,人老了,不中用了,我儿子在我面前也谎话连篇了。”
“爸,你这是什么话?我怎么会骗你呢?你那招子,明镜儿似的,我一百个胆子也不敢骗你啊。”白水生话语坚定,眼神却有些躲闪。
白千丈轻轻拍了拍膝盖:“我怎么听说,镜堂的腿,是给人用石头砸断的?到你这里,你就说骑摩托车摔断的?你忘了吗?我们家里,就没有人骑摩托车。”
曾经第一批摩托车开始在华夏流行的时候,白千丈就说过——所有白家的人,都不许骑摩托车。
为啥?
白千丈当时瞧别人骑,就觉得那玩意儿不安全。
事实上,摩托车也确实不安全,华夏某个老牌的摩托车厂,第一批发了两百辆摩托车,十年之后,做用户回访,还活着在的,只有三个人。
其余的人,百分之九十的,是死在车祸里面。
白家人都不许骑摩托车,那自然就没有人会摩托车了。
“这个?这个?”白水生支支吾吾起来。
白千丈这个时候,才睁开了他的眼睛。
他的眼睛里,藏着一丝精明和一份威严:“水生,你也别怕,我不怪你,整件事情,神鼠都跟我说了,这个仇,咱们报不了。”
“唉!”白水生点头。
既然家里的供奉都不打算报仇,那仇是真的报不了了。
白千丈站起身,佝偻着身子,走到白水生的面前,拍了拍儿子的肩膀:“水生,这件事情,你做得很好,家族利益和私人利益,你选择很正确,我很欣慰!”
“是。”白水生低头。
“实际上吧,这事,还得怪孙儿,这和人打赌,哪有上胳膊上腿的?结果呢?打赌输了,自古以来,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赌债也是债!你忙去吧,这事,就这么揭了。”白千丈掷地有声的说道。
这件事情,既然白家老爷子发话“揭了”,那就是揭了,绝对不可能再提。
“是。”白水生感觉胸中一股闷气。
其实他知道,刚才白千丈说的,不过是找个借口安慰自己,白家什么时候这么怂过?
但既然白千丈都认怂,那其余人不认怂都不行。
白水生刚刚走到门口,白千丈又招了招手:“等会,水生,小姑娘怎么不来参加我的寿宴?我六个儿子,一个姑娘,只有这一个姑娘啊,竟然敢不来参加我的寿宴?”
“爸,白玫她忙。”白水生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