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博转头指着花星辰:“你瞧瞧这家伙?年纪轻轻,肯定是不学无术,而且你瞧他那个吊儿郎当的样子,整一个废材少爷?这样的人也懂中医?我呸!”
“哈哈!大叔,说话不要这么不客气嘛,只要我能治好你老婆的病,你管我是躺着还是坐着。”花星辰大笑着走向了田博。
“我就是不信你。”田博恨不得吐花星辰一脸唾沫星子。
花星辰笑哈哈的说道:“不信我也关系,反正你走不了了。”
说着,花星辰推着吴兰进入了诊室,田博想追,但是发现自己根本动不了,两条腿像是被钉子扎在了地上一样,无法挪动一丝一毫。
“你?你这是什么歪门邪术?你让我动,让我动。”田博有些着急了。
“好了!你也别说话了,叨叨叨叨的好烦人。”花星辰笑着打了个响指。
田博便真的说不出话来了,他使劲的长大了嘴巴,连咿咿呀呀的声音也发不出来。
“哈哈!这下耳根子清净好多。”花星辰开始观察起吴兰来。
“唉!哥,你把我爸爸怎么样了?”
花星辰拍了拍田欣的肩膀:“放心吧,只是催眠了而已,毫无副作用。”
田博瞧着花星辰敢拍女儿的肩膀,嘴巴张得更大了。
“嘿!大叔,别那么保守,这不叫揩油,这是正常的人际交往。”花星辰收回捏着田欣肩膀的手,开始仔细观察起吴兰来了。
他伸出右手,在吴兰的耳边打着响指。
哒,哒哒,哒哒哒。
响指传出的声音十分有节奏感。
花星辰仔细盯着吴兰的瞳孔。
他发现吴兰的瞳孔还在不停的收缩着。
“病人不是偏瘫。”花星辰说道。
“不是?不可能吧?”田欣连忙说道:“我去过好几家医院,都说我妈是偏瘫。”
“唉!这帮子庸医,他们一看到中风,就想起了偏瘫?真是个死脑筋。”花星辰说道:“你妈形成这个状况的时候,你发生了什么?”
“我?”
“对!就是那一年。”
“那一年我十五六岁,对了,高考结束,我感觉考得不好,就离家出走,回来我妈就成这样了。”田欣十分愧疚的说道。
田博的嘴型也大大,好像再说——你这个傻女儿,把你妈气成这样,又来折腾你爸。
花星辰摆摆手:“不,不,跟你没关系,一个成年人因为你这点破事突然担心成了这种状态,很难见到。”
“不是我的原因。”
“的确!不说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但跟你关系不大。”花星辰又走到田博面前,打了个响指:“有什么话就说。”
田博张口就骂:“骗子,你就会两招糊弄人的本事,狗屁都不是。”
花星辰摇了摇头,又打了个响指:“好了,你可以不用说话了。”
田博又回归到了沉默状态。
“你爸脾气是大啊。”花星辰抱怨着。
“不要意思,我爸以前挺儒雅的,只是我妈病了,他就喝酒,最后成了这个样子了,你帮帮忙,哥。”
“好吧,也就是你,一般这样的脾气的,我早一脚给踹飞了。”花星辰走到病人吴兰的面前,站得笔直:“盯住我的眼睛。”
吴兰的眼神躲闪着。
但越躲闪,越是躲闪不掉。
花星辰硕硕的眼神,勾住了吴兰的眼睛。
“药王谷六大禁术——移请!”
花星辰和吴兰同时闭上了眼睛。
在这一刻,花星辰似乎能够探入到吴兰的脑海里面,他能够发现一些什么,同时也能够感觉到一些什么。
这就是移情。
能够通过催眠,进入到对方的潜意识,回到对方记忆中的某个时间段。
花星辰的心神钻入到吴兰的意识里面。
这种精神上的对话,非常费脑力。
没一会儿,花星辰的脑门尽是汗水。
“啊!明白了。”一直过了两分钟,花星辰才醒转过来:“你妈妈成为这样,不是担心,而是恐惧,这也说得通了,恐惧是最慑人的一种情绪。”
“我妈妈怎么了?”
“你要我跟你说说嘛?”花星辰笑了笑。
“要!”田欣点了点头。
“很好!”花星辰笑道:“你妈出事之后,你们家楼上的人搬走了吧?”
“是啊!你怎么知道?”
“哈哈!”花星辰的笑容更加诡异:“你妈妈的卧室窗户上,是不是吊着一盆龙舌兰?大晚上看的时候,很像是一个人的脑袋。”
田欣简直不敢直视花星辰,这事情的确是有,但花星辰是怎么知道的?
她的脑子里,升腾除了四个字,关乎于对花星辰的评价——神鬼莫测。
就连田博刚才嘴巴忽然长大忽然缩小,当听到花星辰的话时,只保持了一个O字形。
“是的。”田欣有些颤抖起来,她莫名对花星辰有些害怕。
花星辰背着手,边走边说:“我回忆那一天你妈妈遭遇了什么,那天你离家出走,你父亲开车出去到处找你,期间你父亲跟你妈妈打了个电话,电话的内容里面提及了一句看上去很正常,其实让你母亲心神不宁的话——这小姑娘家的,离家出走,别是被车撞死了吧?”
“你母亲曾经目睹过一场车祸,心里有阴影,这件事情我想你爸爸应该知道。”花星辰打了个响指:“大叔,我刚才说得对不对?”
田博此时可以说话了,但却说不出来,他想不到一个人神到了什么地步,能够探测到自己这么多的隐私。
此时的他已经愣住了,一时半会真说不出话了,只能点点头,表示花星辰说得一字不差。
“恩!那就对了。”花星辰重新对田欣说道:“你妈妈听了这句话后心神不定,去了卧室里面,想看看电视,刚好,电视台里播了一部鬼片,你妈妈胆子小,下意识扭头,看到了窗户上吊着的龙舌兰,她又下意识的想到了你被撞死的模样,结果自己吓自己,突然就失心疯了。”
“啊?”田欣听花星辰的谈话,感觉经历了母亲的一切:“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我怎么知道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治好你的母亲。”
花星辰搬着椅子,坐在了吴兰的身边:“治疗同样通过催眠,我用催眠来封锁你母亲那一段恐惧、走不出来的潜意识就ok了。”
“真是的,你们这些年瞧错了毛病,如果去了心理科,没准早就好了。”
吴兰这病治好不稀奇,稀奇的是,要有人观察得出来她为什么发病。
田欣和田博对视一眼,两人眼中除了激动,还有一丝敬佩。
这小哥!简直不是人啊。
治疗的手段很简单,花星辰用了带有强烈暗示性的话语,阻隔住了吴兰的恐惧障碍。
时间过了半个小时。
吴兰醒转了过来,颤颤巍巍的说道:“老头,小欣。”
田欣这一刻和田博相拥而泣。
“呜呜呜!”
七八年的沉默,换来了此刻的爆发。
父女激动得不行。
“谢谢你,哥,真谢谢你了,你是神人。”田博真为刚才的话脸红。
“小哥,你厉害,我错了,我刚才嘴巴怎么那么犯贱呢?唉?我怎么能走了?”
“嘿嘿!你嘴巴不犯贱就能走了。”花星辰点着了一根烟,笑眯眯的说道。
这时,吴兰也留着浑浊的热泪,泪水划过几行,她突然又晕过去了。
“哥?我妈怎么了?”田欣擦去眼角泪痕,问道。
“哦!没什么,这么多年神志不清,突然清醒了,当然有些接受不了了。”花星辰表示没有多大的事情,千万不要想多。
田欣点了点头。
田博问道:“小哥,医药费多少?你说,我绝对不还价。”
“你还有脸还价?刚才骂我骂得多凶,一万块,掏钱赶紧走,算是弥补我纯洁心灵受到的创伤。”花星辰拍着桌子,开出了“天价”。
“一万块啊?怎么了?嫌多啊?嫌多就给八千。”花星辰像来没有杀熟的习惯,给多给少是个意思。
田博猛的喊道:“不行,一万,一万,这点钱,太不多了。”
这些年他带着媳妇走南闯北的去治疗,花了几十万也是有的,现在这治好了的神医,竟然只要一万块。
这什么人品?这什么情怀?
田博喜得直给花星辰竖大拇指。
付完钱,田博想走。
花星辰突然喊道:“等一等。”
“我就知道没有这么便宜的事情。”田博心里暗暗叫苦,家里的钱着实不多了,如果花星辰开个十万块,他还能接受,如果开个几十万,那就真只能买房子了。
但接下来的事情,超乎田博的想象。
花星辰竟然关怀的说道:“我瞧你这体质已经是嗜爱酒精体质了,说白了就是你酒瘾太大,我给你戒掉。”
噗!
田博真为自己刚才的小心思感到脸红,什么叫情怀?这就叫情怀。
对某种物品成瘾,大多是心理疾病,需要心理治疗,最有效的心理治疗莫过于催眠。
花星辰将戒酒的念头灌输到田博的潜意识里后,戒酒算是成功了。
“回去吧,好好过日子,别枉费了你女儿的一片苦心。”
“一定,一定。”田博连连点头:“就是我有一件事情不明白。”
“问!”
“你不是古法中医吗?怎么催眠也会?”田博有些不理解。
花星辰笑道:“只能说现在太少的人都忘记了老祖宗的东西了,催眠是西洋传过来的吗?错了,华夏古书上记载的摄魂术,其实就是催眠,都是咱们老祖宗玩剩下的东西,洋鬼子给捡过去了。”
“唉!唉!”这次田博彻底服气了,推着老婆就要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