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做?”李荒一郑重的询问道。
“先想做之前你得先明白为何东山界顶级的妖兽不能晋级到真仙。”
“请讲?”李荒一请教道。
“在妖兽一生中,它们一直在杀戮,一直在破坏,一直在向这个世界索取。可有过任何的贡献?或者说它们什么时候给这个世界做出过贡献?”
李荒一认真的想了很久,发现确实如系统所说,妖兽的一生都在争斗,为食物争斗,为地盘争斗,为配偶争斗,为地盘争斗。即使有些妖兽的灵智很高,它们也没有想过要建设什么,或为这个世界做点什么。
这与妖兽的生存习惯有关。妖兽天生肉身强悍,有锋利的利爪,尖锐的牙齿,超强的体质耐力,获取食物只需抢夺杀戮就行了,适用的是丛林法则,弱肉强食,适者生存。
而人类却不同,体质与妖兽相比,相对羸弱许多。为了适应生存进化出了‘创造’的能力,学会用火,建造房屋,制造武器,学会种植。凭借一己之力,改变着生存环境。把生存环境改变的适于人类生存,适于繁衍与传承。
“难道说,它们为世界作出贡献的时候,是在它们死亡之后?”李荒一不确定的说道。妖兽死亡之后,身体被其他生物吃掉,间接属于供养了其他妖兽。那些没有被食用的血肉、皮毛、骨骼在时间的流逝下重新归于天地。
“对。如此没有为世界作出任何贡献的生物,只知索取的生物,你认为世界会让它成为自己的代言人吗?”
“不会。可杨柳树与其他妖兽是不同的啊,杨柳树属于植物进化而成的妖兽啊,并没有过多的杀戮才是!为何还是不能得到天地的认可?”李荒一向系统询问道。
“并无本质的区别。杨柳树在成妖之后就不在为这方天地做贡献,而是开始了无休止的索取之路。”
“那终其一生它们就只能停留在真我境了吗?”李荒一询问道。
“不是。只是第一个成为真仙境的不可能是它们。当有一个成为真仙之后,天地就不会对它们有太大的限制了。”
“威皇和白嗷也不可以吗?两者都是有高贵血统的顶级妖兽,它们有没有可能第一个成为真仙境?”
“没半点可能,如果它们两个冲击第一真仙境的妖兽,那必死无疑。因为他们两个不是东山界土生土长的妖兽,并且也无为东山界做出太多的贡献。除非他们能为东山界做出天大的贡献,但,那是不可能完成的。”
“那如果从现在就开始做好事呢,有没有可能最后取得天大的贡献?”
“无可能。我说的天大的贡献是拯救东山界于毁灭之中,但,你认为东山界在短时间内会毁灭吗?”
李荒一摇摇头,如此天地钟秀的东山界怎么会突然毁灭,再存在个几亿年,也是没问题的。
“还有一个问题,相对于土生土长的妖兽,我们这些人不都属于外来的人?那岂不是说,我们永远都不可能第一个成为真仙境?东山界本土的妖兽,因为贡献的原因不能晋级到真仙境,我们这些人因为身份的原因不能晋升真仙境,那岂不是说,所有人的只能到真我境?”
“非也。你们与威皇是不同的,你们从外界进入东山界内,就好比是飄来的一颗种子。进阶先天就好比生根,进阶筑基就好比发芽,在进阶先天之时就已经与东山界产生了关联,和东山界本土出生的妖兽并无区别。而威皇和白嗷则不同,它们的出现就像是飘来的一颗大树,两者之间是不能相比的,一个在东山界生长,一个已经趋于成熟,这是本质的区别。”
“那该如何做?如何才能得到东山界的贡献,如何才能得到天地的认可?”李荒一认真的且凝重的询问道。这关乎到自己以及整个东山宗以后的发展方向,和行事风格。
“刚我不是问你,有没有发现少什么吗?少的那个东西就是获得东山界贡献的关键。那么主人你可有发现少的那个东西是什么?”
“‘榜’,你还考验我,那么大一个东西,我再看不到它消失了,那岂不是说我眼瞎?”李荒一没好气的说道。
“榜来!”
随着系统的一声呼喊,地上冒出一缕缕的明黄色的气体,眨眼间,放眼望去,目之所及之地,皆被明黄色的气体所覆盖。
有从土地中钻出,有从山石之中钻出,有从高山中,有从河流中,有从小溪中,有从山泉中,有从树木中,有从花草中.....
“又有变化了,快看下方出现无数的明黄色的气体。”还在万米高空的弟子,突然大声的喊道。从高空看去只见整个天地间都是明黄色的气体。
“任师弟,速度再次升高,看看明黄色气体的覆盖范围有多大。记得带着记录水晶!”罗洪兴奋的喊道。
“暗一,速带任师弟升到高空之上。”蛮小丹对着还在天空中暗羽金丝鹤群喊道。
“是,大师兄。”任意接过殇春雪手中的记录水晶,随后腾空而起。
“唳!”一声鹤鸣,暗一脱离鹤群,接住任意之后,快速向高处升去。
目之所及,一百里,两百里,三百里....一千里.....两千里......三千里,任意升到数万米的高空,运尽目力才勉强看清明黄色气体覆盖的范围。
这时,从遥远的星空深处,有数千个星辰上也出现明黄色的气体,丝丝垂下,气体对应着明黄色气体覆盖的范围。这一刻三千里范围内全被明黄色的气体所覆盖,离远了看去,就像一个巨大的明黄色光柱直插天外。
无数道顶级妖兽,把目光看向发生异象的地方。在它们的一生从没遇到过这样的景象,天地频繁出现异象,这让它们感觉到了不安和好奇,于是纷纷从老巢中走出。
在李荒一的头顶上空,无数的明黄色气体成丝成缕,在相互编织起来,仿佛有一双灵巧的大手在创作自己最得意的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