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咬人?”袁昊觉修长的手指,瞬间渗出鲜红血滴。这个女人,竟咬他!
“谁让你这样对我!”女子仍有忌惮,但却毫不畏惧地喊出自己的不满。
“我不是说你是我的吗?”
“是你的,你就可以任意而为吗?你问过我吗?”她噙着泪珠大声地质问,发泄刚刚所受的委屈和不公,以及对于自己所处陌生环境的深沉无力感。
他的手突然僵了一下,愕然地看着她,舌头像打了结,欲语还休,“我------只是情难自禁。”
女子这时也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不再有任何动,悄无声息地背过身去。
袁昊觉看着女子背对他,微微抖动的背影,郁闷的涟漪慢慢扩散。
她……哭了?
而他,居然感到不舍?
袁昊觉终是轻叹一声,从后面温柔地抱住她,面如冠玉的绝美面容上微微动容,“对不起,你离开我太久,想是我太急了。我让秦卿治愈你,让你记起,可好?”墨玉的眼眸充满一丝莫名的不安,这样真的好吗?就算两人压根没有交集,也会凑在一起?真的可以吗?!
怀里的人儿轻轻点了点头,身体还在微微地颤抖。
“老爱哭会长很多皱纹,变成老婆婆的。”
袁昊觉把手轻放在她的头顶,动作轻柔得就像是抚摸自己宠爱的孩子,声音细腻而温柔。
女子微微颔首,乖乖地任他抚摸,“能告诉我以前的事吗?” 他犹豫了一会儿,将平时司徒扯谎的本事拿来用了一下。
“我是南朝的靖王爷袁昊觉,你是我的侍妾。以前种种,以后我会慢慢说给你听,可好?”袁昊觉诱哄着面前的女子,不知为什么他就是想这样做,他不想放这个女子走,不管她是谁,有什么样的身世,他决定要她,而能给她的身份也只是侍妾,他要把王妃的位置留给真正的“她”。
“夜深了,你再睡会吧。我还有些军务要去处理。”不舍地轻轻放开怀中的软玉温香,袁昊觉起身离开,他想女子应该需要一些时间来接受这些事实,而他不急。
一连几天,凌曦都处于时睡时醒的状态,再未见到她的“夫君”靖王爷,她想这样的生活似乎也是好的,虽然,眼前的一切都是陌生的,但也只是因为她失忆的缘故,也许等自己想起的时候,便不再有这种感觉了。
她努力地安慰自己,去适应现在的生活,也毫无疑虑地相信了那个看似陌生,但却又带着几分熟悉的男人,他真的是自己的夫君?
她撩起身上的衾被,缓缓地起身,随手拾起床边的一袭白衫套上。 白色的衣衫极好,他必是喜欢白色的。 她将头懒懒地倚在床帏,眼睛漫无目地的环视整间屋子。
屋子的内室并不怎么奢华极致,只是一间极普通的卧房,宁静而古朴。
外室的陈设十分典雅,一边设有塌,榻上置有一矮木桌,可供小憩。
榻旁的花架上,摆着一盆说不出名字、但却十分典雅的花,青绿、光滑的叶片加上锯齿状的边缘,看着格外舒心。她搜索着脑中的记忆,却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它的名字,虽是熟悉,但却遗忘,没有记忆果然是一件恼人的事。一时间,她便有了惆怅。
她幽幽地走向了书桌边的那扇镂刻木花窗,有风拂面而来,吹动了鬓边的几缕青丝。 回转身,书桌对面墙上挂着的一副字画,引起了凌曦的注意。
字画的左侧是一个十多岁、身着白衣的女孩,稚嫩的眉眼间掩不住逼人的美丽。
右侧题则有一首词“ 秋风清,秋月明,落叶聚还散,寒鸦栖复惊。 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 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 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尽 ,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苍劲有力的笔端流露出浓浓的相思,这画中的女孩子会是谁,是王爷的妹妹吗?可那词却又不对,明明是写相思,怎会是一个小姑娘,凌曦觉得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