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之后,赫连彰重新回到了床边,手中却多了一个小箱子。
陆安雅的大眼睛不住的在赫连彰的脸跟他手上的箱子上来回看着,心道:不是吧?难道这个男人还喜欢用道具?难道还要SM不成?
“你,你,到底想干嘛?”要不是因为被点穴不能动,陆安雅早一把推开这个男人,夺路而逃了。当然逃不逃得掉就另当别论了。
赫连彰没有理会她,而是将小箱子放在了床头柜上,从里面拿出了一个青花瓷的小瓶子,还有一些纱布,和药棉。
因为太紧张的关系,陆安雅完全忽略了纱布跟药棉,她的眼中全部都是那个青花瓷的瓶子,按照经验来看,那里面一定是药。这种时候拿出来的药,一定是春药。
因为小说看多了的关系,她下意识的推断,这个男人一定是要灌她吃下这些春药,然后让她在心里明明不愿意的情况在,由于生理上的需求,不得不求着他要自己。
天啦!这个男人太恶毒了!
“赫连彰,你够了!你要做就做,我现在都动不了了,你还要卑鄙的让我吃春药,你杀了我算了!”陆安雅因为不能动,只能狠命的叫嚷着。
赫连彰原本因为生气而变得冷漠的脸上,忽然不可遏制的露出了一抹笑容,他凑到陆安雅的面前,扬了扬手中的瓶子,“春药?原来陆安雅小姐你有这种嗜好啊?我会考虑满足你的!”
啊?难道是自己误会了?陆安雅的脑海中刚刚闪过这个念头,下一秒钟赫连彰的动作彻底帮她证明了她的猜测。因为赫连彰正用镊子捏起了药棉轻轻帮她擦拭着脖子上还没有干透的血迹。
陆安雅蒙住了,难道这个男人一开始就是要帮自己处理伤口的吗?难道根本就是自己多心了?
一想到这里,陆安雅的脸唰的一下通红。天啦!她竟然对一个男人说,你要做就做。要是现在能动的话,她一定要找个洞先钻进去才行。这脸算是丢尽了!
低头在为陆安雅处理伤口的赫连彰觉察到了那个女人的变化,嘴角的笑意更加明显了几分。手上的动作也不知不觉的轻柔了下来。
从看到陆安雅受伤开始,杀惯了人,见惯了血的赫连彰,竟觉得这个女人的血是那么的碍眼。他迫不及待的想要抹掉这些血迹,可是又担心下手重了会弄疼这个女人。
可是无论他的动作多么轻柔,浸过了药水的药棉擦在伤口上依然会很疼痛。
“痛痛痛……”陆安雅龇牙咧嘴的叫着。
赫连彰抬眼看瞟了她一眼,“现在知道痛了?下手的时候,我看你不是很潇洒吗?”
赫连彰的口气听不出什么情绪,可是陆安雅却感觉到,他根本就是在生气。就像第一见面时,他说的那句“你凭什么相信我”一样。虽然没有情绪,却能让人感觉到,他是因为在意,才会这样说的。
陆安雅不再说话了。她有些不能理解眼前的这个男人。他到底是自己眼睛看到的那个无情冷血的男人,还是心中感觉到的那个看似不在意,实则会关心别人的人呢?
两个人都不再说话,整个房间陷入了寂静之中。赫连彰因为处理伤口,所以距离陆安雅很近,近到陆安雅能感觉到他的气息喷在自己的脖子上。而且那气息越来越粗重。
可能是因为受伤的关系,陆安雅觉得自己脖子处太敏感了,那气息惹的她有些痒,可是她又动不了,所以心中焦躁了起来。
“我不动了,你放开我吧!”陆安雅觉得她必须做点什么,气氛有些奇怪,身体也有些奇怪。
赫连彰正好包扎好了她的伤口,顺手解开了她的穴道,站起来,转身在桌子边坐了下来。
他觉得自己今天有些奇怪,只是帮那个女人包扎了一下伤口,却因为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气而心绪不宁。
赫连彰素来都是个很会享受男欢女爱的人。他身边也从来都不缺少女人。可是多半的时候都是他想所以才做,极少数会像现在这样,被别人勾起自己的欲望。而且那个女人明明只是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什么都没做。
陆安雅坐了起来,摸了摸自己被绑成木乃伊的脖子,撇了撇嘴道:“怎么绑成这样了?太夸张了吧!”
赫连彰给自己倒了杯茶,慢悠悠的喝了一口,这才抬眼看着陆安雅,说道:“你该庆幸你的脖子还没有断。”
说到底,赫连彰到现在还在介怀着那个女人伤自己的事情。
“你为什么一定要救他们?连命都不要。你不是说,贺兰云天恨不得你死,他们的死活跟你无关吗?”这也一样是赫连彰介意的事情。
陆安雅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起身来到赫连彰的对面坐了下来,“其实呢我也不是连自己的命也不要。我下手是有分寸的,绝对不会真的让自己死掉。”做为外科医生,割到什么位置人才会死,她还是有知道的。
赫连彰放下了手中的杯子,嘴角牵出了一抹了然的笑意,然后他问:“这么说来,你是料定了我舍不得让你死了?”
陆安雅一怔,完了,说错话了!虽然赫连彰此时脸上带着笑容,可是陆安雅知道这个男人因为自己刚才的话不悦了。
唉!她在心里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怎么这些男人都是一个德性?仿佛被别人看透了心思是多么丢人的事情一样。
她连忙讪讪笑道:“怎么可能?我其实也是在赌而已。要是你真的不在乎我是死是活,我就是下手再慢,终也有割破自己喉咙的时候啊!”
五更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