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你和孩子要小心,出现意外情况立即躲起来。”牧民对妻子进行最后的叮嘱。
听到丈夫的话,妻子立即想起来上一次黑狼部落被风部落攻击那一天早上,丈夫对她进行类似的叮嘱,难道丈夫又要进行上一次的事情。
妻子非常明白自己一家人的处境,自去年黑狼部落受到重创,自己一家在黑狼部落受尽白眼,丈夫常常被首领鞭打,之后丈夫引来风部落攻击黑狼部落,自己一家又加入到风部落,偏偏在风部落中,自己一家人依旧是受尽白眼,丈夫想要进行上一次的事情,她能够理解,也支持丈夫的决定。
“你也要小心,我和孩子会等着你回来。”妻子红着眼睛说道。
“我一定会回来的。”牧民语气坚定的说道,似乎是在心底里为自己打气。
实际上牧民也知道,这一次比上一次更加危险,上一次是自己为风部落带路进攻黑狼部落,自己一家人顺利加入到风部落,这一次是风部落进攻那个实力强大的种地部落,过程不一样,风部落就算打不过敌人,也能像黑狼部落那般逃走,自己的下场却未可知。
那个种地部落的强大给牧民留下深刻印象,牧民知道自己也有可能死在这场即将爆发的战斗中,就算是没有死在战斗中,风部落惨败而归,自己也会被风首领杀死。
最好的结果是那个种地部落能够将风首领带领的人都杀死,自己向敌人投降,然后带着敌人前往风部落居住地,将风部落彻底覆灭,然后带着妻子一起向那个种地的部落投降。
没有时间多想了,风首领正在召集出征的人,两百战士两百女人,纷纷在部落居住地空地上集合,待所有人到齐后,在风首领的带领下,向着那个种地部落所在的方向奔驰而去。
一人三马,一千多匹战马在草原奔腾着,每过两刻钟左右的时间,他们都会更换骑乘的战马,一直保持一个较快的速度,很快,蓄城出现在他们的视野中。
蓄城
城墙上警戒的战士发现风部落四百骑出现在远方,目标正是蓄城,距离太远,无法确定敌人有多少,警戒的铜锣声立即响彻全城,在鹿哲、木轼指挥下,所有参战人员迅速行动起来,向着自己的位置集合。
长弓手和短弓手皆登上城墙,敌人是骑兵,己方又有城墙守护,弓箭手是输出主力。
蓄城紧闭的西城门后,骑兵聚集在最前方,若是敌人过少,骑兵会听从指挥冲出蓄城追击溃败的敌人,若是敌人过多,则骑兵弃马登上城墙,以弓射敌。
在骑兵后面,是多达七十辆拉货的马车,一部分是马车是单马,另一部分马车是双马,有必要的话,战士们会乘坐马车跟在骑兵后面追击敌人。
一切准备完毕,虎南、鹿哲、木轼三人皆站在蓄城西城墙上,向着西方观察敌人的动向。
“咦,敌人数量不算多嘛,感觉和上一次来袭的敌人数量差不多,就是战马数量多一些,游牧部落的人几乎都是一人双马或者一人三马,很少单人单马。”
看清楚风部落四百骑的情况,鹿哲松了一口气,上一次敌人数量也就这么多,他们将敌人击溃,这一次敌人和上一次差不多,己方的力量更强了,光是能够拉弓射箭的人就比敌人数量还多,一人一箭完全可以将所有敌人消灭掉。
更何况他们还拥有骑兵,不需要担心来袭的敌人,反而需要考虑该如何消灭更多的敌人。
在确定敌人数量只有四百左右后,虎南、鹿哲、木轼三人迅速做出决定,城墙上留下两百弓箭手和一些刀盾兵和长枪兵就好,调集一百五十弓箭手和三百刀盾兵长枪兵下城墙。
一辆马车能够乘坐七到八个人,每辆马车上一个驾车的、两个射箭的、两个刀盾兵,剩下的空缺由长枪兵补齐。
西城门直接洞开,骑兵和“战车”躲藏在两侧,等到敌人即将溃败的时候,骑兵和战场就冲出去。
蓄城西方将近二里地远,风部落四百骑兵马不停蹄的向蓄城冲来,风首领几乎冲在最前方,他身侧是两个之前一直负责监视牧民的人,两人为风首领讲解蓄城的情况。
“首领,敌人就在那东西(城墙)里外。”
“那是什么东西?”首领问道。
“不知道,可能是用来阻挡敌人的,我们可以从两侧绕开。”
“那接近后就从两侧绕开,包围敌人,不要让一个敌人跑掉。”
风部落四百骑,两百战士在前方,两百女人在后方,牧民所在的位置已经处于两百战士的最后面,几乎快要退入到女人的队列中,风部落族人纷纷鄙视之,若不是战斗即将爆发,绝对会有不少人嘲笑牧民。
却不知道牧民此刻正在想法设法从这场战斗中活下去。
城墙上,所有的战士都听从命令蹲下身子躲在垛墙后面,不能露出身影,防止惊退敌人。
三百丈
二百丈
一百丈
风部落四百骑依旧在前进,城墙上的夏国战士依旧隐藏着身形。
八十丈
六十丈
风部落四百骑已经进入到夏国长弓手的射程范围内,没有得到命令,长弓手们都老实的等待着。
五十丈
四十丈
三十丈
风部落四百骑依旧在前进,而且前进的速度加快不少,几乎处于冲刺状态。
这时候,城墙上弓箭手接到命令,他们抽出箭矢,将箭矢搭在弓身上,微拉弓弦,准备战斗。
二十五丈
二十丈
冲刺中的风部落四百骑依旧没有其他变动,洞开的西城门已经让他们放弃从两侧绕过去,决定直接从中间洞开的西城门冲进去。
砰!
一声铜锣响,下一刻,两百长弓手短弓手骤然站起身来,双臂全力张开弓,瞄准,射箭,两百支箭矢化作箭雨落向风部落四百骑。
“不好,快躲避。”风首领见到城墙上突然冒出来的箭雨,来不及说出多少话,立即将身子滑下去,以一个高难度的动作躲在马腹右侧,躲开射来的两支箭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