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在家总共呆了不过三天,时间紧促,刘凡还是没能迎娶韩香儿。
这不,兴汉军大部队已经开出了洛阳城,他们的主帅刘凡却被韩香儿的一只纤纤玉手揪住了耳朵,不让他走。
韩香儿大户人家出身,颇识大体,她哪是要为难刘凡,只是借故多留他一会,即便只是一小会,她也知足了。
刘凡吱呀咧嘴地向韩香儿保证,他一定尽快归来,迎娶她过门,不再让她独守空房,忍受那相思之苦,这才让韩香儿松开了小手。
刘凡一脱身,飞快地在韩香儿光滑娇嫩的脸蛋上亲了一口,看到韩香儿羞红了脸,赵筝轻啜了他一口,刘凡不以为意,大笑一声,跨上神焰驹,扬长而去。
韩香儿踮着脚,伫立在门口,望着那道渐行渐远的英挺背影,一双美目迟迟不愿移开。
京师洛阳距离并州大约八百多里,刘凡率领的兴汉大军在十日之后终于赶到了并州西河郡的治所离石城城外。
途中,刘凡也对白波军有了一些了解。
白波军主帅郭太,手下一众将领有杨奉,李乐,韩暹,胡才,他们各领一军,号称白波五虎帅。
站在离石城外,刘凡举目远眺,离石城城墙极为高大,巍峨凌空,气势宏伟,那黑亮的城墙上遍布狰狞的刀剑刻痕,能隐隐看到一些血迹沉淀在里头。高大的城门上方建有城楼、箭楼、闸楼,城楼与箭楼之间有瓮城,整个一固若金汤。
就在刘凡暗暗咂舌间,离石城城门打开,西河郡太守张扬领着离石城的一班文武官员迎了出来。
今时的刘凡可不同往日,官至骠骑将军不说,还拜关内侯,张扬一个小小的西河郡太守如何敢放肆?况且,张扬刚收到并州刺史丁原的指示,这个刘凡颇为了得,手中握有两万精兵,暂时要和他搞好关系,要借助刘凡手里的兴汉军剿灭白波军。
张扬长得人高马大,身高八尺开外,国字脸上透着丝丝刚毅,身穿甲胄,腰配大刀,十足一个威武的北方汉子。
“西河郡太守张扬,率离石城二十八位官员,恭迎骠骑将军!”张扬迈着稳健的步伐快走到刘凡身前,领着身后一众官员,弯腰拜了下去。
刘凡连忙翻身下马,将张扬扶起,和声笑道:“太守大人守城有功,不必客气!”
两人客套一番后,张扬便领着刘凡等兴汉军将领入城休息,两万将士也浩浩荡荡地开进了离石城中,在城内安营扎寨。
如今,西河郡中大部分城池都在白波军控制下。离石城作为西河郡中最重要的一座城池,自然是白波军的眼中钉,时常会派来大部队攻打离石城,有了刘凡这支精锐的兴汉军加入,张扬才能彻底放心。
在太守府安顿下来后,第二天刘凡便召集众将领到大殿商议讨贼事宜。
他此次是来剿贼的,自然是希望尽早剿灭白波军。况且,董卓那厮随时都有可能进京,一旦让他掌控了朝廷,必定会掀起一阵腥风血雨。刘凡虽然有心想让朝中那些大臣吃些苦头,可是京师中的百姓却是无辜的,况且他家中还有美娇娘等着他。
刘凡坐在主位上,张扬在下首陪着。赵云、郭嘉、高顺、周勇、张燕、于毒,以及离石城的一众官员都在大殿左右坐着。
张扬收到刘凡的示意,起身走到案台前,指着上面的并州模型沙盘,道:“并州共有九郡百城,如今有两个郡处在白波军的势力范围内,分别是西河郡和上党郡。白波军势同燎原,北攻太原,南破河东,拔城陷地,所向披靡。亏得离石城是座坚城,牵制住了白波军的大部兵力,让其不敢深入河东,每次都是试探性的袭击。”
河东郡属司隶校尉部,系汉室直属大郡,形同洛阳畿辅,犹长安和洛阳二都间要冲,怪不得朝中那班大臣会竭力上奏让自己出征,刘凡现在倒是有点理解那班老臣了。
“现在西河郡的白波军大约有多少人,主要兵力分布在哪?”刘凡望着张扬,问道。
张扬抱了下拳,说道:“西河郡的白波军大约有正规军九万,其余随军的老弱妇孺不计其数,大多数都是士兵们的家人。白波军在距离离石城三十里处的白波谷筑起了一座极为坚固的白波垒,作为他们的大本营,官军数次强攻,都是损失惨重,实在难以攻破。”
“这么说,只要攻破这座白波垒,西河的白波军便指日可灭了?”刘凡皱眉说道。
“话是这么说,不过这座白波垒固若金汤,又有重兵把守,比起离石城还要坚固百倍,实在很难攻破!”张扬苦笑一声,一脸无奈地道。
郭嘉听了,朗声说道:“白波垒既然位于山谷封闭地区,可有试过火攻或是水淹?”
张扬望了眼郭嘉,苦笑道:“白波垒朝外的那道巨墙是由坚硬的夯土筑成,里面的房子也都是用夯土建造,火攻不能奏效。水淹更是不可能,白波谷地势较高,要比附近的汾河高出数十丈,根本引不来汾河之水。”
但张扬突然接着说道:“将军,其实下官倒有个想法,可以不费吹灰之力拿下白波垒,不过此法太过歹毒,下官做不了主,还请将军定夺!”
“哦,说来听听?”刘凡好奇道。
“白波垒的水源乃是谷中的数口深井,深井之水乃是从汾河地底渗透过来的,只要我们在汾河下毒,不出数日,毒性必然会扩散到白波垒中的数口深井……”
“不行!”未等张扬说完,刘凡面露森寒,断然拒绝了他的提议。
刘凡正色道:“若在汾河下毒,不仅会危害到汾河下游的无辜百姓,即便将下游百姓迁走,可是那白波垒中的无辜百姓可都是我们的族人,我们怎能行此畜生之事!”
张扬面露愧色,告了声罪便讪讪入列,不再说话。
刘凡环视了眼众将领,见他们都没了主意,便开口问道:“白波谷有何特点,谁比较清楚,说来听听。”
当地一名官员出列,抱拳说道:“白波谷方圆数十里,三面环山,只有西面一个谷口。白波军在谷口处用巨岩筑成了一个高大的壁垒,有箭塔和闸楼,并有重兵把守。”
刘凡眼睛一亮,说道:“既然三面环山,那么山上的风势一定很大了?”
张扬也猜出了刘凡的想法,苦笑道:“山上风势确实颇大,但想要利用纸鸢载兵从天而降却不可能。”
“这是为何?”刘凡疑惑道。
张扬面露痛苦,回忆道:“我们也曾派出数百只巨型纸鸢,每只纸鸢上都搭载一名士兵,想要突袭白波垒,打开城门。怎料,白波垒中处处都是箭楼,日夜都有士兵巡视,这数百兄弟还未落地便被发现,瞬间便被射了个万箭穿心,个个死得惨不忍睹。从此,再也没人敢提出用纸鸢载人从高空奇袭白波垒了。”
在座的将领们听了都忍不住暗叹,这白波军建了这么个固若金汤的白波垒,如此棘手,竟让无数官军都束手无策。
刘凡却一拍脑袋,自信满满的笑道:“本将军倒有一个办法,可攻下白波垒,不过却要多做一些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