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站在小院当中,微风拂过让我感觉有一丝的冷清。向红已经离开三天了,她没有告诉任何人,只是在大树下的石桌上压了一封信说明去向。她没有让任何人送行,我知道在她内心深处依旧万分纠结,她不知道自己的选择和决定是不是正确,她更加不知道自己的母亲会不会赞同,但她还是做出了自己的选择。我不能说她的选择是对还是错,对于一个人来说,有些情感是根本无法割舍的,哪怕是心中埋藏着极深的仇恨。
什托夫早早的便出去了,汉姆发现教廷人员出没的消息我最终还是没有告诉什托夫。相比汉姆来说,什托夫为人要直接的多,我知道如果让他知道教廷的消息一定会不顾一切的杀上门去,我听汉姆说过,什托夫的家人都死在教廷的手里。
什托夫同样找了一份工作,也许是在汉姆的影响下吧,可是他却没有汉姆那么好运气,他找到了一份健身会所教练的工作,看起来并没有汉姆那般的轻松。
对于梵蒂冈教廷成员出现的事情,我一直没有下最后的决心,虽然我明白这件事托的越久越不利,但现在的情况我知道根本没有办法正面对抗,而且我必须确保身边朋友的安危。汉姆继续着他的监视工作,无论我十分下定决心但首先要做的是了解教廷的动静。汉姆的工作基本上在餐厅酒窖之内,因此我并不担心汉姆被教廷的人发现,在我的心里初略的有着一个计划,而这个计划能否成功我还无法确定因为可变的因素实在太多了。
今天是司马韵诗上学的日子,在王瑞这位当地知名企业家的暗中帮助下,一个女孩子进入大学做一名插班生其实并非什么难事。对于司马韵诗的选择,其实我隐隐的有些理解,她喜欢华夏历史,想要去了解自己先祖们所做过的一切,而且有一点我想也许她之所以选择华夏历史专业是想更加了解我,因为我必定曾经是大学历史系的学生。
正想着,身后传来房门被打开的声音,我没有回头只是笑了笑道:“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
“还早啊?今天可是我去学校报道的日子,昨天一晚上我兴奋的睡不着。”
“快去洗漱一下,一会我送你去学校。”我淡淡的笑了笑道。
我们所住的地方距离学校还是有些距离的,曾经劝说过司马韵诗考虑住校,可是却被她断然拒绝了。理由让人啼笑皆非,她竟然担心藏剑山庄四女突然杀回来鸠占鹊巢,听到这个解释,在场的王瑞半天没有缓过劲来,这丫头真的十分强悍。
坐在出租车里,望着窗外川流不息上班的人群,我想了想还是回过身看向一旁的司马韵诗道:“你既然不打算住校,我在考虑是不是买一辆车,这样你来回也方便些。”
司马韵诗今天穿着十分简单和普通,丝毫看不出其身份,听我说话猛地停下正在整理的袖口,抬起头来望着我不解的道:“为什么要买车?先不说我对于这里的道路并不熟悉,即便以后熟悉了,难道你不打算每天来接我吗?”
我知道这丫头的性格,也许开始的时候还有所掩饰和收敛,现在基本上和我确定了关系便原形毕露了出来,无奈的摇了摇头笑道:“好,好,好,我接你就是了。只是怕到时候被你的追求者看到就不好了。”
“谁有追求者了,我看你倒是有这方面的想法吧?说,是不是又看上哪家的姑娘了?对了,我记得去学校见校长那天,你好像特别欣赏一个叫楚云的女老师吧。我告诉你,来学校接我但不准和其他的学生说话。”
听了司马韵诗的话,我知道自己错了,早知道如此真不如选择闭嘴。司马韵诗口中的楚云,是历史系的辅导老师,年纪不大大约也就是二十出头的年龄,这个年龄担任辅导老师大多数是以前留校任教的学生。楚云长得不算十分漂亮,但气质却是一流的,怎么说呢,就是那种让人多看几眼越看越有味道的那种类型。第一眼看到楚云的时候,我的眼中不由得流露出一丝的欣赏,可这却被一旁的司马韵诗抓了个现行,为此当天回来的路上一直不停的对我进行审讯,似乎非要在我和楚云之间找到某种联系方才罢休一样。
好在出租车司机师傅的技术不错,很快我们便来到了学校门口,我也总算是逃过了司马韵诗的继续逼问。望着司马韵诗快步走进校门,我不由得摇头苦笑。
如今所有的人都有了自己的事情,倒是我突然的显得格外的无聊起来。既然无事可做,我不由得干脆步行回去,我打算顺路去一趟花鸟市场,将自己的小院好好的规整规整。
花鸟市场在前些日子便已经打听清楚了,一通闲逛下来时间也慢慢的流失着。我订了一下草木和鲜花,时间便已然是中午了,索性在附近找了家馆子填了填自己的肚皮。计算了一下时间,送货的人应该在下午2点左右到,结了账便向着住处行去。
小院所处的这片区域是老城区的一个角落,这里居住的大多数是年龄偏大的老人,他们不太习惯现在男轻人的生活因此情愿住在这里享受着邻里之间的那种情谊也不愿混迹在钢筋水泥的都市丛林之中。
其实虽然是老城,但相比起来也是相当的热闹的,巷口每天都有四处赶到这里叫卖的摊贩,小巷里的居民也喜欢无事的时候围坐在巷口的路边三三两两的聊着家长里短。
慢慢的接近巷口,今天的以往却有着不一样的地方,不由得我微微停下了脚步愣愣的望着前方。此时巷口围着一群人,这些人里边不时会有几个眼熟的面孔出现,他们基本上是小巷里的住户这一点无庸置疑。让我感觉到诧异的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这些人围成一个半圆形的圈,目光盯着巷子里边不停的打望,站在后边的人还不时的踮起脚尖似乎担心错过什么精彩的画面一般。
住进小院已经有些日子了,这里的住户本就比较热情,当然绝大多数是处于好奇,时间一长好奇的心思淡了不少,可我对于他们倒是熟悉了起来。我自称是大和尚的远房亲戚,对于这个解释大家并没有什么怀疑,大和尚住在这里的时候应该和大家相处的不错,我也沾光没有被众人排挤,甚至说还和几个大爷成了棋友,没事的时候便找到我杀上几盘。
可今天大家的表现很让我意外,难道说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张大爷,看什么呢?”我来到圈外,拍了拍面前一位老人的肩膀笑着说道。
“哦,是小杰啊?你自己看。”老人回头看了我一眼继续将目光投向圈内,似乎我的打扰让他错过了什么重要的环节一般。
小杰是这里人对我的普遍称呼,住进这里之后我将过往的一切都告诉了众人,所有索性改回了原来的名字。
透过人墙间的缝隙,在人群中间几名警察穿着制服站在原地维持着秩序,我不由得微微皱起了眉头,难道说这里真的发生了什么事情不成?
我不是个好管闲事的人,不过出于好奇我还是奋力的往中间挤去。来到前边,我才明白发生了什么,虽然耳边不时的有人低声议论着但当我亲眼看到的时候还是有些惊讶之色。
巷子口,警察围成一圈将住户隔离开来,内部一名穿着警服的中年警官正在和身旁的白大褂医生商量着什么。
“小杰,你可算是回来了,警察同志他就是住在那个院子里的徐杰。”我正看着,巷子里走出一名胳膊上戴着红袖套的大妈走了出来,一眼便看到了站在内圈的我。
“许大姐,出什么事情了吗?”这人是居委会的许大姐,年龄将近70了,可是非要让我们叫她许大姐,说是许阿姨的称呼把她给叫老了。
“你就是徐杰?”警察听了许大姐的话快步走到我面前,一双眼睛从上到下的打量着我。
“是的,警察同志有什么事情吗?”我不解的问道,心中暗自惊讶难道是小院里出了什么事情不成?
“小杰啊,你叔叔呢?你能联系他吗?”许大姐在一旁问道。
许大姐口中的叔叔,当然指的是大和尚,这时我当时为了糊弄这些好奇的邻居编出来的说法。听许大姐如此问,我不由得微微皱了皱眉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许大姐,出什么事情了吗?”
警察望了望我点了点头道:“许姐,你和他说说吧。”
许大姐一把将我拉到一旁低声道:“小杰啊,你还记得我们这里最里边的那所破房子吗?”
破房子?我心中一惊,那里我当然知道,听好事的邻居讲,那里原本是一户人家,可是不知道什么原因一夜间这家的主人便都消失了,只留下一个有些疯癫傻儿子。邻里之间见这孩子可怜便时常送些吃的,就这样在大家的帮扶下这孩子慢慢的长大成人了。虽然说人长大了,可这疯病却没有治好,平时里除了自言自语外对于这里的住户也没有什么不好的作为,要说谁能够和他说上两句那么就只有大和尚了。
今天不知道怎么了,这小子突然发病了,从自己的破屋里跑了出来非要找大和尚,坐在小院门口等了许久,也不知道是谁告诉他大和尚离开了,这一下彻底的点燃了这疯病,拿起路边的转头不准任何人靠近,邻居担心他伤了人于是报了警,可警察也没有办法,好话说尽就是无法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