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忠听了慕容枫的分析,便知此事的确与虞云荻扯不上干系,再下去也是浪费时间,于是道:“那德阳妹妹,为兄就告辞了。”
李忠忽然想起来,虞云荻现如今也是威武王的女儿了,也就是自己的堂妹,以后该称妹妹才对。
这称呼令虞云荻很不习惯,但还是笑着应了声,“皇兄慢走。”
慕容枫经过她身边的时候,忽然往她的手里塞了张纸团,感觉到她的手异常冰凉,又道:“郡主,天气尚有寒意料峭,郡主莫要贪凉,莫忘加件衣裳。”
其实虞云荻每每见到慕容枫,便想起徂徕山惨案,忍不住便会寒意攻心,全身冰凉。
不过这个慕容枫,给她塞张纸团干吗?
虞云荻勉强地露出一个笑容,“谢谢慕容公关心,我晓得了。”
……
待二人离开,虞云荻展开纸条,只见上书,“明日午时,月光湖畔见。”
虞云荻久久看着这纸条,慕容枫在约她?他约她做什么?
月光湖又在哪里?他莫不是认出她,想要约她到什么偏僻的地方,杀人灭口?
她到底留了个心眼,将纸团展开弄平整,夹在案头的某本书内。
若她真的被杀了,这个纸条不定能成为破案的关键。
她知道,自己是一定会应约的。
……刚刚藏好纸条,柔嘉姑姑来到门前道:“静王殿下求见。”
虞云荻叹了口气,犹豫了下道:“你就回他,我今日乏了,正在休息,不能见他。”
柔嘉道:“姐,您这些日,可是数次将他拒之门外,怕再拒绝,静王殿下真的要生气。”
虞云荻道:“他爱生气就生气好了,关我什么事?”
柔嘉见劝不下她,便只能出去回复静王李墨。
李墨今日却与往常不同,一袭青衣,腰系白玉带,加之正好园里的桃花开,他便站在桃树下,整个人便如芝兰玉树般令人移不开眼睛,也削弱了平时那冷肃的气势,今日的李墨,多了几分文弱,却越发显出盛世美颜。
柔嘉走上前,也不由多看了他两眼,发现他面色果然不大好,便道:“二殿下是否身体不舒服?”
李墨摇了摇头,只问,“她还是不愿见我吗?”
柔嘉道:“这些日的确发生不少事,她可能的确是累。”
李墨哦了声,道:“无防,即是如此,我告辞了。”
李墨转身离去,柔嘉看着他的背影,不由自主地摇摇头,叹了口气,又回房里回复虞云荻,“姐,那二殿下似乎是病了,脸色很不好。”
“病了?该不是又去人家的墓里玩了,被僵尸抓伤了。”虞云荻语气里含着玩笑的成分。
柔嘉一听,便也不多了,感情这姐却是个凉薄的性。
然而柔嘉一出屋,虞云荻便有些坐卧不安了,“他病了?怎么病的?不过他府中有大夫吧?”
“是啊,他这样身份的人,身边总归会有很多人照顾,没事的。”
“可是他总是喜欢下墓,不定中招了,是别人治不好的毛病……”
“那又怎么样?虞云荻你很能耐吗?你就能治好所有的毛病吗?……”
“唉……虞云荻啊虞云荻,你是来对付他的老爹和兄长的,不定也会祸及他,你担心他做什么呢?他又是那样的聪明,若他知道了你的目的,你不但报不了仇,而且他又会对你手下留情吗?”
……她的脑海里忽然又出现,他在看出她的目的后,将她硬生生的扯到宫外,扔在宫门口的情景……
“不,他不会手下留情,他只会与我一样,为自己的亲人报仇。”
想到这里,她的眸里忽然溢出了些许泪雾,不知道为什么,想到与李墨终究只有反目成仇这一个结局,心里便难过到不行。
又想,“是啊,现在就保持距离,当个曾经有交集过的陌生人好了,以后出了什么事便也不会太难过。”
“又或许,有一天,便连这样的距离,也是侈奢的。”
……
她胡思乱想之下,倒真的累了,干脆把自己扔在榻上,闭着眼睛装睡……
李墨再次吃了闭门羹,心情当然也不会好。
回到府中后便默默地收拾起了东西,等到卫阶看到他的时候,他已经打点好了自己的行囊,准备离开了。
卫阶吃惊地看着他,“你又得到了什么消息?又要去试炼吗?”
李墨道:“马上就是父皇的大寿了,还记得去年的时候,父皇提起了有关玉横之事,是南郊低洼处的五人村,前几年发现寿龟聚而不散,引起轰动,寿龟所到之处,若不是有藏宝,便是有灵器,而根据寿龟发相聚之状推断,当地乃有可能出现玉横。可是我父皇派人去寻了两年,至前些日,始空手而回。”
卫阶道:“既然他们寻了两年都还是空手而回,想必只是传罢了,寿龟聚集之事不定都是虚乌有。”
“寿龟聚集之事,却是真实的,不必怀疑,否则我父皇又怎会派人寻找玉横,不过玉横此物,向来只有传闻,怕是真的寻不到,然而不死药……”
“玉横传乃是盛不死药之灵器……莫非……殿下您对那不死药感兴趣?”
“不死药,能救将死之人吗?”李墨问。
“不死药,也只能救活人,不一定有起死回生之效。”卫阶道。
“是啊,不死药只能救活人,所以我不能耽误时间,得立刻起程。”李墨着便往外走,卫阶紧跟两步,“殿下要救谁?”
“卫阶,你胆,不必跟着本王,留在府里等消息。”李墨淡淡地道。
“殿下!”卫阶依旧紧紧地追随在他的后面,“殿下,若寿龟聚集之是真实的,那么有灵器出现的地方必须有灵物守护,灵物会护灵器乃是不择一切手段,血肉横飞也在所不惜,那么南郊将是凶险之地,殿下不可独立闯那凶险之处也!”
李墨却已经上了马,马儿弹着蹄,随时准备出发,李墨回头对卫阶道:“卫阶,看好独孤解意,莫让她死了。”
卫阶哦了声,李墨已经打马前行,卫阶愣了片刻,忽然又想起来,这几日李墨旧疾发作加上偶感风寒,身可禁不起这般奔波。
可他想叮嘱李墨的时候,李墨早已经打马走远了。
……
*v本s文*/来自\v\v/**\ .G ZBp i. ,更sq新更t快无弹*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