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武招亲的大幡挂起,又是身份如此特殊的蒋福星,虽然武林大会的比武台上有人连番上台比武,依旧无法阻止大家都把目光聚焦到了蒋福星的比舞台上,起哄声彼此起伏,蒋心月笑眯眯地看着台下面为她痴狂的男们,很是开心,回到台边缘布置的遮光帐内坐了下来。
她笑着对清竹,“清竹,看来今日,我定是会找到自己的如意郎君。”
“郡主,只怕大将军知道了,会要了咱们的命。”
“他想杀便杀好了,反正我也并不是他的什么女儿,只是他手中的工具罢了。”
“郡主,您这是何必呢?”
蒋心月喝了口水,懒洋洋地道:“我蒋福星,自便是福星降世,高高在上,我想要什么,就没有得不到的时候。如今,却要成为工具,任人摆布,清竹,我不会认命的,我就是我,我要按照我自己的方式去赌,去生活,我不要听从任何人的命令。”
清竹似乎明白了,没有再什么,蒋心月又道:“时间到了,我想来想去,机会还是要留给我喜欢的人,让他第一个决择。”
着,将一封信递到清竹的手中,“去吧。”
这一会功夫,比武招亲的台上,已经跳上了三四个人,都是极精壮的汉,面目凶狠,一看便知是江湖上好勇斗狠的角色。
这些人彼此虎视耽耽,随时都会卷起一阵暴风骤雨。
台下则有人问,“没叫号,如何比?”
听得蒋心月娇脆的声音道:“不必叫号,打至最后,能活下来或者嬴了的人,就是我的夫君!”
这可比叫号比试更加痛快了,立刻又有数人跳上了台。
蒋心月咯咯咯地笑了起来,“原来有这么多人想娶我,好幸福啊!”
见众人只是弄起把式,却并没有立刻打起来,便又道:“你们都愣着做什么?快点打呀!”
随着数声怒吼,只见台上刹那间刀光剑影,血雨腥风。
有些倒霉的,刚开始便被人打下台来,流血不止,哀嚎连连……
眼见台上的混战,台下之人,有人看到这情景略微害怕,不由后退,又怕别人笑话,便显得很智慧地道:“这女可是蒋福星,蒋虎的女儿,你们以为拼到最后胜了,真的可以娶她吗?怕是没有那种资格,又何必为了她如此卖命?”
也有人道:“胆鬼!这般国色天香的女,管她是谁的女儿,打嬴了便得遵守约定,给人当媳妇儿,抱回自家炕上,哈哈——”
“先打嬴再吧!看这样,能打嬴吗?”
台上台下一片的热闹,蒋心月笑得花枝乱颤,对于流血死亡这种事,她是半点不放在心上。
这时候,清竹也已经到了看台之上,不过在那里有周帮主拦着,只见他打狗棍一拦,“你这不男不女的东西,也想让看台?你且瞧我,还在这儿窝着呢,若你还有些眼力界儿,就自己滚!”
清竹道:“老人家,我是来找人的。”
“我找,静王殿下。”
“谁?”周帮主似乎没听清的样。
“我找,静王殿下。”清竹再次重复,这次不但周帮主听清了,便是在坐的数十位武林人士,也都听到了,一直向清竹这边看来。
清竹微笑面对,没有半丝慌张。
周帮主挑挑眉,放清竹过来,又叹了声,“唉,大家听到没,咱这看台上,可有朝廷狗。”
历朝历代,江湖中人激奋而不服管教,对于所处环境的政策,总是千万万般不满,看到些不平事便觉得都是应由朝廷负责。而这个世界上,从来就没有完全完美的政策,特别是没有完全符合江湖人士心目中的那种乐土,是以矛盾重重,长此以往,便自觉形成对抗朝廷的心态与力量。
到现如今依然如故,李墨又如何不明白呢?
清竹这时已经走到他的面前,恭恭敬敬的施了一礼,道:“静王殿下,我家郡主给您的信。”
李墨收了信,便觉得周围数十道目光皆向他盯来,如同烙铁烙在身上。
好在他向来一幅冰山脸,遇事常常能够做到任你山崩地裂而我巍然不动之态,再加上与生俱来的尊贵气质,使得众人虽然受到周帮主调拨,想要点什么,却都又没有出来,毕竟谁也不会真的挑大梁公然得罪朝廷之人。
江湖帮派的生存,还要依赖朝廷的默许,若是被盯上,也会搅动的天翻地覆,没有什么好日过。
李墨接过信,打开,看了眼,又把信重新装到信封里,递给清竹。
清竹接过信,“这——”
“你就告诉郡主,本王,知道了。”
清竹只好再向他行礼,道了声诺,便下台去了。
周帮主见没人应和自己,而他早已经试过李墨的功夫,这时只觉得一股气没地儿出,在清竹下台经过他身边的时候,他忽然一棍过去打清竹的腿,嘴里还得意地喝一声,“下去吧!”
然而清竹身形很是灵活,避过了他那一棍,直接由看台上飞身跃了下来,落地后滚了一滚,虽然有些微的狼狈,却是毫发无伤地离开了。
周帮主自觉得没啥面,又回首向众人道:“真是没有想到,你们这帮家伙,居然与朝廷中人同坐一起,我周忠不屑与你们为伍!”
着却并没有下看台,依旧留在台上看热闹。
虞云荻用目光问李墨,出了什么事?
李墨低声道:“她偷了她父亲的揽月令。”
“揽月令是什么?”虞云荻问。
李墨想到周围这许多高手,因为练武的关系,里头不乏有特别耳聪目明者,于是示意虞云荻随自己下看台。这周帮主表面上好似一点不待见朝廷之人,但在李墨要下看台的时候他明显却客气很多,没有再敢为难,悻悻然地让开了路,惹得众人对他更加看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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