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雪线下形成的空洞如此之大,李墨却到底在何处呢?
龙丘涯凭着自己的直觉,选择了左转,“我们走这边。”他。
虞云荻问,“为何?”
龙丘涯道:“我闻到了血的味道。”
龙丘涯是江湖人士,对于血和危险,有着特殊的敏感,虞云荻听闻后再没有多问,便与龙丘涯一起往左边走,脚下的土地非常坚硬,是冰冷又光滑的石头,走了几步之后,离刚才二人下来的塌陷处远了,光线越发幽暗,再往前走,便真的什么都看不到了。
而再由龙丘涯破一个雪洞出来也不可能,在雪线下去破雪洞,定然会被这些坚硬厚实的雪给埋死了。
虞云荻拿出了火折摇开,微弱的光线只刚刚照亮前方三步之内的地方而已,却就这短短的光亮,都倏地一下,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吹灭了。
虞云荻怔了下,立刻道:“我身边有东西!”
就听得身边刷刷刷数剑,再打开火折时,只见龙丘涯执剑站在她的右侧,紧张地问她,“有没有伤到?”
虞云荻摇了摇头,龙丘涯便看向自己的剑,只见剑锋上却残留着一些粘糊的让人恶心的黑绿色液体。
龙丘涯拿出帕厌恶地将这些东西擦去,“奇怪了,动作那样的灵活,难道不是人?”
人是不可能有这样黑绿色血液的。
虞云荻想起卫阶的话,道:“是生人,卫阶这里有生人,既然是带了一个人字,其动作灵活也不奇怪了。”
龙丘涯不明白什么是生人,只道:“这一个生人出现,就如此诡异,可以悄无声息的接近你,吹息你手中的火折,又可以如此灵活的避开我的连环追杀……你知道我的意思是什么吗?我的意思是,这次李墨可能真的要栽了,我们不是这些东西的对手。”
虞云荻明白龙丘涯所的,却还是问了句,“我们不能继续往前走了吗?”
龙丘涯摇摇头,“再走,恐怕回不来了。”
虞云荻不能死,龙丘涯虽不怕死却不能白白送死,二人似乎很理智地一起停住了脚步,在火折的微光中看着彼此的脸,半晌,虞云荻道:“那我们原路返回吧。”
龙丘涯道:“好,你原路返回。”
虞云荻道:“那你呢?”
“我去找他。”龙丘涯语气平静,好像在一件无关紧要但又一定要做的事。
虞云荻点点头,“你是个有义气的人,你这样的好人应该长命,我祝你一切顺利。”
虞云荻完,把火折及之前准备的干粮都塞到龙丘涯的手里,“我先走了,这些东西留给你,能多撑些时候最好。”
之后虞云荻再没看龙丘涯,转身就往原路返回,龙丘涯将干粮塞在怀里,吹灭了火折,继续往黑暗中缓缓行去。
虞云荻从之前陷落的雪洞中气喘吁吁的爬了出来,时间已经是正午,蓦然由黑暗的地方到达明亮到刺眼的雪地里,她只觉得眼睛里全部都是金花,适应了片刻才敢站起来继续往前走,她知道脚下是那些奇特的树木及空洞,李墨就在她脚下的某处地方。
她花了两个时辰回到镇,正看到有官府的人客栈询问掌柜的,“有人报案,昨晚有两个人在门前被杀,可是真的?”
掌柜的摸摸自己唇上的胡,“官爷,您笑了。”
官府之人冷冷道:“谁跟你笑!你莫要给爷兜圈,快点从实招来。”
掌柜的脸色也不好笑了,却是道:“官爷,有可能有这么个事,也有可能没这么个事,总之我是没亲眼看到,不能乱。您可以问看到这件事的人去。”
“你——”这官爷被气得接不上话来。
就在这时,身后一个清越的声音道:“官爷,确有此事,我还知道他们二人的尸体现在何处。”
二位官爷转过身来,就看到了刚刚从八仙丘回来的虞云荻。
虞云荻也看清了这二位官爷的模样,一个胖乎乎矮蹲蹲的,整个人显得油光水滑,手中还拿着一把籽在吃着,并且随意将籽壳吐在地上。另外一个却是身材修长的白面生,这家伙挺英俊,只是眉头紧锁,目光阴聿,脖略微细长,整个人就像正在寻找猎物的,饥饿了很久的秃鹫。
这个秃鹫般的官爷问虞云荻,“你是谁?”
虞云荻也不话,只从腰包里拿出李墨曾经给她的名符,在他面前晃了晃,使他只看清了那奇特尊贵的象征着皇族的图案,待他还要再细看的时候,她却又将名符塞入到自己的怀里了,“知道我的身份了吧,你俩且自报上姓名来,若是立了功,我也好上达圣听。”
秃鹫般的官爷虽然没看清名符,但知道眼前此人身份不一般,立刻道:“下官丁锋,这位是赵牛,我们这是驿口的巡防官。”
虞云荻嗯了声,道:“跟我来。”
转身之际,虞云荻忽然发现掌柜的目光锐利,虞云荻不由轻拧了眉头,向丁锋道:“这位掌柜明明即知道有暴徒要欺凌女姓,却能够视而不见,后又亲眼看到有英雄出手杀了两名暴徒,却将两名暴徒的尸体让人拖下去掩埋,以其能够使真相隐藏,可见其存心不良,不定就是此驿口的最大毒瘤,应该将他关上起来才是。”
丁锋一听,道:“您的有道理,来人呀,把掌柜押回去关起来。”
此处只有他与武牛两个官爷,听了丁锋的命令,武牛只好把籽扔了,过来将掌柜的押起来,掌柜的恶狠狠盯着虞云荻,却是没有话。
虞云荻走到他面前,似笑非笑地,“你很聪明,若不话,还能多活几日,若是仗着谁的势反抗,我立刻就杀了你,介时再由更厉害的人,向你的主解释几句就罢了,毕竟,像你们这样的人,性命恐怕还不如一条流浪狗精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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